无性这家伙,偶尔会不知道跑哪去,消失一段时间后又出现,真把我这当成自己家了,来去自由。
不过我这段时间麻烦事不少,暂时就不管他,只要他没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我也不想说他什么。
我带着颜奴找到了曹鸿锦,跟他说明了来意后,他倒是没有特别出奇的反应,似乎对我会接触真正的灵异世界是理所当然的事。
曹鸿锦告诉我,全国每个省都有一个通灵坊市,里面售卖的东西,都是灵异人士所需要的东西,同时你也可以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拿到里面出售,或是换取所需要的东西。
而本省的通灵坊市则是在临市,拿了地址我就离开。
刚和颜奴坐上车,才开出市区,我就发现有人跟了上来,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对方好像没有隐藏行踪的打算,怕是觉得能稳稳把我拿下。
刚好,我也试验一下御纸成兵术,有颜奴在一旁压阵,纵然我打不过,但颜奴可以,我就不信对方还能比颜奴强。
若是如此,那我也就认了。
我让司机师傅将车开到尽量偏僻的地方,然后和颜奴下车,让司机师傅将车开到前面等我半小时再开回来。
司机师傅不肯,非要我先掏钱,我已经看到后面追来的人也下了车,没办法,只能先把车钱给司机师傅。
一拿到钱,立刻一溜烟的将车开走,看那架势,似乎是打算直接开走。
不能好好的愉快玩耍的话,那就别怪我把你送入梦里了。
我总是习惯性的留下后手,在司机师傅的身上,留下一道符,不会造成实际伤害,只是会让人做梦而已,是与安神符作用相反的符,是以前和警方合作的时候研究出来的。
当然,如果他开回来了,我就不会启动了。
颜奴和我心意相通,一个眼神过去,立刻会意,站在我右后方,渐渐往我与对面那个青年中间靠近,不过为防止对方感觉不对而落跑,在她能追的上的距离内停下。
我与对面看起来有点玩世不恭样的青年对面而站,之间相距差不多有十米,有颜奴压阵,我心里底气较足。
我朝颜奴看去,颜奴微微点头,我心中底气更足了些,对方的实力并不是特别强,不过仍在我之上。
不过我也不会掉以轻心,因为,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有着什么厉害宝贝,而我又因为觉着只是出来买些东西,所以没把那无名剑带身上。
此件事了,就回去把剑带上,我现在可是麻烦缠身,随时有人上门找麻烦。
虽说从澹台无泪那确定胡迅会在二十多天后才来找我,可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临时起意,或是不想让我安生,弄出些什么东西出来,所以,以后出门尽量还是把东西都带上,免得到时候被虐打。
对面的青年,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折扇,“啪”的一下打开,颇有气势,只是配上他这样,却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徒惹笑话。
似乎看出我忍笑的表情,对方有些恼火,“啪”的一下将折扇敲在左手手心,合了起来,指向我,“速速将僵尸真祖后裔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不想徒增杀戮!”
我对此他的警告恍若未闻,轻声回道:“那等邪物我早已毁去,为何还来找我?”
“哼!”青年冷哼一声,“你说毁就毁了,谁信啊!若是有具焚毁的尸体在原地也就算了,可本天才去了现场,除了入口外,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要么是你一下去就秒杀了它,要么就是用了什么伎俩,不过就你那点道行,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所以只能是用了什么伎俩,将它给骗走了。想要欺瞒本天才,是痴心妄想!”
枯井底下确实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稍微检查下都能看出来,而我的道行,嗯,确实很弱,当初若不是颜奴需要我的血,恐怕我当时就命丧于枯井之下。
结合这两点,很容易就猜到颜奴被我带走私藏起来。
也难怪会来找我麻烦,当时就应该让委托人推倒将枯井掩埋了,这样也就不至于弄出这么多麻烦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是已经完全消灭了,你从我这里是什么也得不到的。”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闻言,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拿手捂住脸,微微仰头,发出癫狂一般的笑,有些怪异,我怀疑他要不是被鬼上身,要么就是有病。
现在还是白天,还是午时三刻刚过不久,阳气正盛,鬼上身也不可能显现出来。
眼睛透过指间缝隙,诡笑着说:“既然你选择了第二条路,那就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吧,出来吧,死神镰刀!”
随着话语落下,他的手中莫名出现一把镰刀,和除草的大型镰刀有些相像,可上面有着很多我不认识的咒印,看起来似乎很强大。
加上出现的莫名其妙,我一下提起心来,不敢轻视,这凭空召唤镰刀的能力,着实让我有些惊讶,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我摆出防御的姿势,并打出金光护身神符,撑起一道屏障,手里攥住三道天刀符,随时准备打出。
对方挥舞镰刀,气势凌人,而后拖坠在地上,缓步朝我走来,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像是看蝼蚁一般的眼神,几乎鼻孔都快成了眼睛了,“区区一个金蛋壳,就想挡住我的死神镰刀,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他的话,让我吃不准,他是真有那实力,还是只是诈我,莫非我真的猜错了,对方其实实力很强,只是颜奴没感觉出来?
他手里的镰刀,有些不同寻常,可我没感觉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难道说是返璞归真了吗?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近前,扬起镰刀,锋利刀刃闪烁着无情寒芒,似要将所有生命收割一般,朝着我,当头落下。
势大力沉,誓要收割走我的生命。
我不可能白痴一般的等着镰刀落下来而什么都不做,抬手就要打出天刀符的时候,只听头顶传来“噹”的一声,就像是刀砍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一般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金光护罩安然无恙,再看对方,握着镰刀的双手微微发颤,好似被反震了。
这雷声大,雨点小的,让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