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的办事效率不错,在我到家的第二天下午,奉仙剑和无名剑就送到了家里。
看到奉仙剑我就想起答应水奉天的事,一阵苦笑,不过这次可不能再忘了,免得下次碰面直接被追着砍。
联系了就近的几个冥币银行,让他们分别准备一定数量的冥币,然后我找来一辆皮卡,将一叠一叠的冥币往上搬,数量多的吓人,只能拉到城外烧,找一个空旷的地方,不会引发山火,而且确认了今天不会起风,这才敢拿汽油浇上去。
而后拿符纸,画了道通鬼符,将冥币烧给特定的鬼,除非和他有着特殊的联系,例如亲属家人朋友,而无缘无故,不沾亲带故的,必须用通鬼符,否则这些冥币烧下去,都会被阴间银行认为无主之物而充公了。
通鬼符正面是符文,而背后则是用殄文写上收款人的姓名,生于何年死于何年,哪里人氏,等等等等,总之越详细越好。
好在我记性好,上次水奉天和我说过,不然这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烧给他。
等他找上门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念咒作法,点燃,丢向五个堆积成山当中的冥币堆上,浇了汽油的冥币,顿时熊熊燃烧起来,火焰冲天而起,蹿上十多米的高空,滚滚热浪袭来,浑身毛发卷曲,我连忙后退。
整整烧了10个小时,从下午烧到了后半夜才算结束,我不敢分神,盯着不放,万一来风了,将烧着的冥币吹跑就麻烦了。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整个地面如同被太阳炙烤过一般,滚烫的,能把人活活烤成人干,将事先准备好的水泼上去,给地面降温。
水一泼上去,立刻蒸发成水汽,可见地面温度之高。
等水都泼完了,地面还是有些烫手,不过勉强可以踩上去了。
最后翻地,将冥币烧成的纸灰就地掩埋,这也是一种养料,回归大地。
确认收拾干净后,便准备打道回府。
不过才走到半道,就听见那种市面上已经快看不到的磁带机放着声嘶力竭的哭丧声,估计是谁要入土为安了。
现在天刚蒙蒙亮,声音回荡在山里,忽远忽近的,着实有些渗人。
我觉得有些古怪,奔丧的话,一般会在城里按一定路线走一圈,算是游行宣告死亡,最后走一次生活过的地方,然后才是上山。
哪家哪户家里死了人,基本上是这样做,除非是有头有脸的,让前来吊唁的人瞻仰遗容,而后便送往殡仪馆火化,接着就是入土为安。
总之,像这样害怕被人知道似的,趁着天未亮入土为安的,大致上是穷人才会这么做,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钱来办葬礼,只能意思一下。
只是,没钱也不该是趁天未亮就进山。
不过我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停留了一会便走人。
只是经过传来声嘶力竭哭丧声的山脚下时,我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才去世不久的生魂,遥望着山上。
它看的方向,是声音传来的方向,难道说,它就是那个要入土为安的死者,可它怎么在这,难道是还没满头七?
可看它的样子,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应该是过头七了,怎的,黑白无常或是鬼差都没来勾魂?
想归想,我装作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和我无关,没必要多管闲事,回头跟这片地区的黑白无常打声招呼,让他们自己来处理。
回到家,我立刻补觉,才刚睡醒,颜奴就告诉我有人找我,我穿上鞋子就到了堂屋。
看到来人,愣了一下,是郭吴建,是碰上什么棘手的委托了吗,怎么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郭吴建一见着我,立刻就走过来,我都还没开口寒暄几句,他便面色严肃的开口,“先前你解决了拥有僵尸真祖血脉的后裔已经在圈子里传起来了,原先一些盯着这僵尸的家伙,没有见到僵尸的肉身,都认为肉身在你这里,所以,你很快就会麻烦缠身。有一些人还好说,不会对你怎样,而有些人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除非……”
“除非我把僵尸交出来,否则他们就有可能对我出手,对吗?”我打断了郭吴建的话。
郭吴建重重点头。
我冷蔑一笑,“我现在全身都是麻烦,也不嫌多一点麻烦了,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底气,而这底气,来源于颜奴,她的实力,至少10个我绑一块也不是她对手。
或许没有陈海仇那么厉害,但是对付一般角色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要在这个圈子里混,那就要弄出点名头来,最重要的,是我需要陈海仇口中所谓的法术,异于常人的强大力量。
我目前所会的,也就天刀符这一个,而且还只是有所关系,并非真正的法术。
听陈海仇说,这法术,似乎是这个圈子里的主流。
我目前对这种力量一无所知,所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来找麻烦的家伙,彻底的剥削一次,收刮他们所会的法术。
我留郭吴建吃饭,他却说有事,不吃了,我只好送他出门。
郭吴建说最近两三天里,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来者是客,咱得准备几份大礼。
得将整个宅子布置一下了,布置些迷魂阵,降低他们的警惕之心,欲擒故纵,好给他们送上大礼。
他们要找颜奴,那我就将颜奴送到他们面前,就看他们能不能凭真本事带走了。
这两天,我便开始养精蓄锐,除去吃喝拉撒睡,便是画符,修行先天一炁功,增进修为。
同时,还要想办法控制鬼眼,没了法戒,我一直能看到鬼,虽然不怕,但是会被恶心到,并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完整的,有些鬼的尊容很让人倒胃口。
白天还好,看不见多少,可一到晚上,那就是牛鬼蛇神成群结队的出来,想看不到都不行。
而且,我眼中的色彩,除去黑白二色,其他颜色很弱,几近于无,到了晚上,更是看不到一丝一毫,完全的黑白二色。
现在的我,好比是色盲,在一些事上有些不便,这让我很困扰。
不过,偶然发现,如果我意念够强大,就能稍微的控制鬼眼,聊胜于无,想要完全随心所欲的控制,怕是要很长时间,不过至少知道了努力的方向,还算好的了。
可惜了以前帮我制作法戒的老者已经去世了,不然我就能请他再帮我做一个法戒,有些后悔,不该给那澹台无泪的。
或许我的嘴是真的开过光,正说着澹台无泪,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