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中的我,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脸。
我知道自己恢复力惊人,但也不可能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吧,而且,这完全不合常理,明明说是皮肤都烧化了,可这,哪里像是被火烧过的样子,分明就是做了不知多少的皮肤保养的样子。
没错,我没有毁容,不仅没毁容,肌肤反而更加白嫩,嫩到我都接受不了的程度。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直到半个月前,换药的时候听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但是从他眼里我能看到自己大概模样,绝不是现在这样。
我摸着比原来更加白嫩的脸蛋,左看右看,有种虚幻的感觉,好像在做梦,然而我不可能做梦,所以这是真的。
当全身的绷带都解下来之后,我整个人都是惊呆的,足足十五分钟后才回过神来,终于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除了无毛,毫发无伤。
顶着大光头的我,隐隐有些飒爽英姿的模样,好似女强人一样。
痛痛快快的将这两个多月来身上积攒的泥垢搓掉,然后美美的泡了个澡,洗完之后,都感觉自己恍若新生一般。
穿上衣服,顶着光头,有点不适应,感觉自己好像刚出家的小沙弥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是好事,这就足够了。
这两个月里,我的修为又有了显著的提高,而且,我也不仅仅是养伤,还有寻找离家出走至今三个月的小乖。
可不论我用什么办法找,都找不到她,好像她已经离开了上海,我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线索。
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用,所以又待了两天就带着嫦蕈美含还有烛九回到家里,嫦蕈和烛九都有了异人部安排的人类身份,可以完美的融入人类社会。
相对的,他们犯事,责任和麻烦都要我承担和处理。
美含和嫦蕈开始做大扫除,烛九本想找个地方窝起来,因为他实力强大,道行高深,所以美含和嫦蕈怎么说都没用。
而我又重整心情,投入工作中,在书房看着已经爆满的邮箱里的邮件。
不过,等我出来的时候,烛九却是老老实实的在打扫卫生,一问才知道,美含说烛九不打扫的话,就用硫磺水把屋子到处擦拭一遍。
烛九虽然是千年大妖,并不惧怕硫磺,但是他到底是蛇类,讨厌硫磺的气味是与生俱来的,不论他怕还是不怕,总会感觉不好受,待不下去,因此乖乖的拿着工具打扫。
如果是别人,他可以直接活吞了,可美含和嫦蕈是我的家人,他不敢这么做,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我将撑爆邮箱的邮件整理归类,垃圾邮件,广告杂志等,除了这些没用的邮件以外,几乎都是委托邮件,不过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估计委托人要么已经解决了,要么已经被解决了。
还有一些就是来拜托我制作法器的委托,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情去弄法器。
确认没什么有用的邮件之后,便逐页删除。
删到还剩差不多五页的时候,出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好像是什么论坛的截图。
粗略看了下,是在农村的一座特别的老宅子,说是在里面睡上一个晚上,不论是谁,都会衰老十岁,就好像里面过去十年,而外面才过去一天一样。
有很多不信邪的人听到之后,就进入里面,结果无一例外,出来的时候,大部分样子没变,然而到医院检查之后,体检报告显示,脏器年龄比真实年龄老十岁。
最下面是一张配图,泥墙瓦房,看结构,应该是间荒弃的祖祠。
这地方可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用来祭祀和供奉祖先的,虽然荒弃了,但是难保里面没有什么脏东西存在。
好奇心害死人,这些受害人都是自找的,要是自己不去,难道还能有人把他们扔进去不成?
这世上,有问题的屋子不在少数,而且看这屋子的样式,应该是北方那边的,我才刚回来,不可能出远门,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委托。
最重要的是,那边自有专人处理,我去了的话,就属于越俎代庖,事情还没解决,反而树敌一堆,这种不划算的事,我可不做。
一眼扫过去,确认没有重要邮件,就整页删除,连删两页之后,正要点击整页删除,却又看到了没有署名的邮件,想了想,点击打开。
还是那吃人阳寿的祖祠,不过这次的受害者是一个高中生,喝了几瓶酒,玩大冒险输了,在里面呆了足足三个晚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年男人模样。
不过这件事还没引发社会轰动就被封锁起来,不然这事情一经报道,就会有无数人闻讯赶来,鱼贯而入,受害者只会呈直线上升,而且,作为无神论主义的国家,出现这种事,社会如何能够安定?
在邮件的最后,是一份受害者名单,至今为止进去过的所有受害者,以及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能搞到这份名单的人,八成应该是体制内的人,也不排除某些拥有特殊技能的人通过特殊手段搞到的。
只是我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发给我,还不如发到那些参与进来的专人手里,给我又没用。
看完之后,我便删掉,继续删除,可是删到就剩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又看到了这个人发来的邮件,看了下时间,是三天前发来的,而且还是连续两条,这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
我想直接删掉,最后还是神使鬼差的打开,这一封邮件,是祖祠里面的一系列照片,是白天拍的,毕竟呆一晚上是会老十岁的。
看拍的照片,应该是发给我邮件的这个人,自己到实地拍的,足足有六十张照片,将祖祠内部的所有角落都拍了下来,非常详细,而对供奉灵位的灵桌的特写,足足有十六张之多。
灵桌上有三两个倒下的灵位牌,布满灰尘,厚到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拍的人也没有擦拭,估计是害怕会出什么事吧。
但是透过这些特写照片,我还是隐约辨认出了几个字,瞬间我就惊住了。
这不是汉字,而是满族文字,而且还是变异体的满文。
满文现如今没有多少人会说,甚至是辨识满文,而知道这变异体满文,如今全天下找不出五个人,甚至还有没有人知道这变异体满文的存在都不好说。
我也是多亏了老单留下的古籍,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变异体的满文的存在。
不过我所知道的,也就不到三十个字,刚好,这灵位牌上的字,都是我知道的字。
这里供奉的,不是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