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点工夫,将红人头折成了一只千纸鹤,对其施加了咒术之后,无声低语了几句。然后走到窗前,手结大金刚轮印,不易察觉的放松手中千纸鹤。
确认千纸鹤飞出去,只剩一个小点的时候,单诡才微微松口气,现在只要静观其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老处女,本小姐直接跟你挑明了,人尸逆途,强行在一起,不论是对你对单诡还是对我,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所以,你不用想着抢我的男人了。”
苏茵茵已经将事情挑明,这要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她进行人道毁灭了。
也怪自己,干嘛带她回来!怪自己,怎么会拿错药!如果不是自己给她创造了机会,她又怎么会死乞白赖的赖在这。
小虞身后长发无风自动,灵逸缥缈,不威自怒,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母仪天下之气,微抬起高傲的下巴,“人尸纵然逆途,那人魔又当如何?汝可,吾不可,何意?”
“你强词夺理,第三者插足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客气,你跟我不要脸,你个死老处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苏茵茵本来脾气就不好,本打算好好劝说,但是小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顿时一把扯掉右手的袖子,露出光滑白嫩的胳膊。
握起拳头,一股浓浓的魔气滚滚涌出,顷刻间覆盖住整只手臂,隐隐之中透着奇怪的纹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劝你最好乖乖养好伤,然后立刻马上离开诡诡身边,否则……哼!”
“你以为我会怕你?”
小虞忽然诡异一笑,双眼逐渐浮现一抹血色,直至充斥整个眼球,身上那股母仪天下之气顿消,一股“舍我其谁,为爱献身”的气势取而代之。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身上的白色汉裙竟然如她血宝石般的眼眸一般,透着一抹如火焰般的血红色。
“纵然不比你强,但也不比你弱,休想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我。”小虞冷冽说道,突然凭空飞起,掠过长空,率先对苏茵茵出手。
苏茵茵也没想到之前一直以贤惠优雅的小虞,竟然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果然人不可貌相。
一个侧身翻躲过,回手就是一记掏心爪,魔气翻滚。与之接触的空气,无不发出“嗞嗞”声,可见其腐蚀性有多强,连空气都能够被腐蚀。
逼得小虞不得不回防,身形垂直向上飞起,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但是衣裙可没这般强韧,她可不想光着身子在山间穿梭。
苏茵茵得势不饶人,紧随其后,身形飘空,步步紧逼,让小虞略感吃力,毕竟她有伤在身,影响她实力的发挥。
若非二人大打出手,只怕会让见到之人感觉,仿如仙女临尘,飘逸出尘,朴素淡雅,仿佛随时登临仙阙而去。
突然苏茵茵身形一顿,停下攻势,疑惑的看向后下方,凌空一蹬,顿时娇躯向后翻飞,飘零落下,轻如鸿羽,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她竟是放弃了继续攻击小虞……
小虞奇怪的看了眼忽然掉头的苏茵茵,迟疑了下,一个玉燕翻身,紧随其后。
苏茵茵探手一抓,空旋三百六十度,足尖轻点飘落而下的一片树叶,翻身立于树冠之上。
看了眼正向她而来的小虞,寒声道:“你怎么这么贱?本小姐暂时饶你一命,你竟然还过来挑事。”
“非也,贱,非你一言可定之。”小虞毫不在意一笑,落于另一树顶,“妹妹可是抓到何宝贝,可否让姐姐一观?”
“别跟我扯古言,不知道本小姐古言不及格吗?”苏茵茵瞪了一眼小虞,她竟然敢戳自己痛处。要不是自己自诞生伊始到一百年前,处于封闭状态,岂会不懂古言?
“哦,原来妹妹听不懂古言,那姐姐也不多说。”小虞眼珠子一转,眼眸血色沉淀,成黑白分明的水汪大眼,完颜一笑,“能否把那东西让姐姐看看?”
“凭什么?”苏茵茵的手不由握了一握。
小虞敏锐的察觉到苏茵茵的小动作,不由一笑,“我觉着,那可能会有什么事。你要是不看,也许耽误了时间,那可就不好了。”
……
正如小虞所说,单诡这边情况还真不好。
狗娃叫来了村里几乎全部的男人,一股脑涌进村长家。
这些男人一听说害叶小莲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在村长家,顿时全都放下手中的活,拿起家伙就赶了过来。
可是一看到单诡才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生,顿时面面相觑,这么小一个小屁孩,会是害叶小莲和地上躺着的虎子的人?
可是说这话的是德高望重的二叔,由不得他们不信,二叔从未骗过他们,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单诡面不改色的靠着窗户,看着这些男人,心里微微有了些紧张和担心。
“小子,最好立刻把他们恢复原样,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见到狗娃叫来的这些男人,二叔顿时语气有些奇怪的怒道。
单诡不屑的摇着头,“别说是我,就算是我也不会。再者说,你想再让一个人倒下吗?或者说,你想让谁跟着躺下,来,说说看,我们大家伙都听着。”
“不知死活,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二叔冷哼一声,让在屋里的几个男人,上前捉住单诡。
“似乎,我想到了一件事,造成他们变成这样,似乎,是一种名叫尸嵬的小虫子。”单诡走到虎子身边蹲下,捏开他的嘴,看着他嘴里之前从叶小莲嘴里飞出来的玩意说道。
“老伯,你觉得,我说的是还是不是?”
“我…我怎么知道!”
二叔被单诡问的有些害怕,随即重重一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用反间计。哼哼,可惜,你用错对象了。”
“我有用反间计吗?我怎么不知道?”单诡忽然诡异一笑,盯着二叔,直盯得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才幽幽开口,“叶二竹,现年二百四十六岁,阳寿原为七十三载,不知,我可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