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府对你所做之事可有劝阻?”薛军冷声问道。
那异人闻后,摇摇头,说宗府从来不管他府中门客所做的事,不单不管,还会每月按时发来工钱,而他门下的门客在公司中挂着“编外人员”的称号,也就是临时工。
“临时工”这称呼着实刷新了薛军的三观,他远没想到在原来的真实时空中,临时工可以用来逃避很多制裁,而到了这平行时空中,在这天启帝国之中,临时工更是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做事。
薛军想来,第二个问题也没有再多问的必要了,这异人之所以能在这天启帝国边陲的小村落中如此猖狂,多半是得益于他背后的宗府的势力,想罢,薛军的手摊成掌做刀,顺势挥砍而下,劈砍在了异人的脖颈之上,异人的首身便分离开去。
薛军将双手插在裤兜的口袋中,微微颔首,目光盯视着身下的异人的尸体,心中暗忖着,这天启帝国也不太平,不要再去多想修炼气功的功法了,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从速离去,免得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李胖子这时怀中抱着王灵生,大声的呼喊着薛军:“你快过来!闷油瓶子他……他好像不行了!”
这一声呼喊将薛军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两步并作一步的走近李胖子身旁,他见得李胖子怀中的王灵生脸色青紫,双唇发绀,而他将王灵生的衣物掀开,看到他胸口前的那一道淤血暗紫的拳印时,双目中神色震颤,心中不免担忧了起来。
“怎么办?”李胖子急得两眼中泛起了泪珠来。
薛军招呼着李胖子先背起来王灵生,先回到村里再说。李胖子自是不敢耽搁,将王灵生背起,一溜小跑着朝清河村跑了回去。
待跑到清河村时,天色已然大亮,村长老头一早便招徕了村里的村民在村口处等着薛军等人。
可村长老头见李胖子背着王灵生,神色慌张的迎面跑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不迭的迎了上去,慌声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废话甭说!快给他找个大夫来!”李胖子急声说道,双脚却未停顿,闷头朝两人在清河村住的院子跑去。
李胖子跑到院子中,将王灵生安置在了床上,为他用被子盖好了身子,急声催着跟着他走进院子的村长老头,“大夫呢?快叫大夫来!”
村长摊了摊手,脸上尽显无奈之色,叹了口气说,清河村哪里有大夫,最近的地方便是天南省中有大夫,他刚已差村里腿脚最快的年轻人赶到天南省中去,可清河村到天南省中的路途不近,一来一去也要两日的路程!
“两天?”李胖子似是不相信一般,确认的问道。
村长老头只点点头,又叹了口气,端起大烟袋锅子在嘴边咂巴了起来。
李胖子一时没了主意,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薛军。
薛军心中暗揣着,差人到天南省中去将大夫请回来要两日的路程,只怕是王灵生的伤情太重,到时耽误了医治!稍作思虑过罢,薛军严声道:“现在出发去天南省!”
村长老头咂巴着烟嘴的嘴稍作一顿,面色略显一凝,并没有做声。
村长老头说是差人到天南省中请大夫回来为王灵生医治只是其一,而更主要的则是为木府通风报信,他本想留住薛军等人两日,待木府有所回复时再做打算,可不曾想世事变化无常,竟闹出这一档子事来,他也只好事情过后再向木府禀报了。
薛军吩咐村长老头为他备下一辆马车,而后他便急匆匆的回到院子中去。
柳絮然等人忧心着薛军的安危,一早就起了床,围坐在屋子内的木桌等着薛军回来,柳絮然等人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推开门走出屋子,见到这脚步声正是薛军,柳絮然等人忙不迭的凑了上去,将薛军围在了中间,问着他在山洞的事。
薛军只说了一句,说那异人已经被杀死,但是王灵生身负重伤,他现在要赶往天南省去,事发从急,不得不把柳絮然等人先留在清河村里,等把王灵生的伤医治好后,再回来把柳絮然等人接到天南省去。
柳絮然等人相觑了一眼,而后齐齐点头,叮咛着薛军要注意安全。
薛军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去往李胖子和王灵生两人的院子中。
村长老头已备好了一辆马车,李胖子将王灵生背到了马车上,扯着嗓门招呼着薛军,催促着他快一些!
薛军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近,纵身一跳,跳到了马车上。
李胖子挥了一下马鞭,马长嘶了一声,马蹄跑动,拽动着马车朝着天南省的方向赶去。
村长老头嘬着烟袋锅子,见马车愈发的远了些,他轻吐了一口淡白的烟雾,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印有木府标记的信封递交到了近旁处的一青年人,嘱咐道:“你找一匹快马,策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到木府去!”
这一青年人接过这封信,点点头,将这封信收进了怀中,忙转过身离开。
清河村位于天启帝国的边陲处,距离天南省有数十里的路途,李胖子不住的抽打着马匹,让它更快些,待到天黑时,李胖子和薛军两人才抵达到了天南省的省府,天色已晚,省府城门紧闭,城楼之上哨兵把手。
城楼上哨兵见得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口处,对城楼下大喊道:“天色已晚,任何人不得入省府!”
李胖子转头问薛军,这省府不让进,该怎么办?
薛军没有预想到在天黑时,省府禁止出入,他扫了一眼身旁的王灵生,用手指在他的鼻尖放了一下,见得他呼吸急促,不免为他捏起了一把冷汗,薛军收回了手,沉声对李胖子说道:“对他们说,我们是公司的人,有急事要进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