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子思虑了片刻,觉得王灵生说的并非假话,他缓缓从怀中把那黄金面具掏了出来,放在了王灵生摊开的手掌上。
王灵生两指扣在黄金面具的眼睛处,目光汇聚在黄金面具之上,眸中神色深邃,似是在回想着久远的事情一般,片刻过后,他又将目光收回,双眸中的神色恢复如常,他将面具揣进了风衣的怀中,看向了李胖子。
李胖子正观量着王灵生神色的变化,目光还未收回,恰对上王灵生那犹如冰霜一般的眼神,吓得他打了个冷颤,吞咽了下口水,声音颤动的说道:“闷油瓶子!你刚才……可是以许诺过的!”
王灵生轻轻点了点头,话声泛冷的回道:“我答应过不取你的性命,不过……!”王灵生的顿了下,手攥起了一个拳,一记直拳打在了李胖子的眼眶上,这一下的力道可着实不轻,痛得李胖子“哎呦”一声痛叫了出来,用手捂住了那被王灵生打得乌青的眼眶,破口大骂道:“你特奶奶的敢打我……?”李胖子还没骂完,又一声痛叫了出来,只见得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被王灵生打得乌青,两只眼眶倒是乌青的对称,再配上李胖子那肥大的脸盘,活脱像极了一只大熊猫。
李胖子抬起手去想要捂住那被打得乌青的眼眶,可手指只一碰就痛得呲起牙来,本就不大的两只眼睛在青肿的眼眶的突起之下显得更小了些,他想睁大眼睛,瞪着王灵生,可眼睛着实睁不开,只得眯成两条缝隙,从缝隙中绽射出冷光,愤然道:“闷油瓶子!你这个挨千刀的!”
李胖子的话声未落,王灵生又是一记直拳直打向李胖子的面门处,拳风袭打在李胖子的面门上,使得他忙闭上了双眼,可等了数吸,王灵生这一记直拳都未打下,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见得王灵生一手提剑,而另一只手已揣进了风衣的口袋中。
“我打你这两拳是提醒你,我叫王灵生!要是你再给我起绰号,下次就不只两只眼睛了!”王灵生冷声说着,目光向着李胖子的两腿之间瞥了一眼。
只这一眼吓得李胖子慌不迭的用手护住了裤裆,生怕王灵生这家伙真对自己裤裆里的家伙起了歹心,到时他这老李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就无法再传续香火了,他慌声说着,“闷油……!”他话一出口,看到王灵生的双目中乍射出两道冰冷的寒芒,吓得他全身一颤,连忙止住,改口说道:“王灵生!我告诉你,你可别动歪念头!”
王灵生的面色仍旧寒凉如冰,眸中神色如一泊湖水,难以观睨到丝毫情绪的波澜,他目光在李胖子两手护住的裤裆处稍作停留,默然不语,而后转过身去,不再去理睬李胖子,径自朝着营地走回。
李胖子眯着双眼,视线留在王灵生的背影上,见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之中,这才把悬在嗓子眼处的心沉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愤愤的骂着,“这该死的闷油瓶子,疼死胖爷我了!”
李胖子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沾的尘土,心中虽不甘到了嘴边的黄金面具就这样被王灵生夺走,可自知自己不是王灵生的对手,自然不敢冒冒然的去触霉头,给自己找麻烦!只得在日后找机会寻一两件古物藏起来,只是他想起王灵生说自己拿了那黄金面具就等同于大祸临头,刚才他以为只是王灵生为了得到黄金面具而随口说出的恐吓之词,可如此看来却是实话,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来,心想着趁就王灵生还没走远,追上去问个究竟!想罢,他急忙加快了些脚步,追赶着王灵生。
宿营地中,薛军带领着柳絮然一行人早早就回到了营地中,lisa从营地周围寻了些干木柴,拢了一堆火。
此时,薛军一行人围坐在了火堆旁,谈论着探险队的事来,这话题一开了头,率先开口的便是安连婷,她同如月有过节,而夜里又亲眼目睹了那么多触目惊心的怪事,话匣子一打开,更是没了结束,“我看这探险队古怪的很!等薛军和毕落雪的伤势好些了,我们就分开走吧!”安连婷把头靠在薛军的一侧的肩头上,征询着他的意见。
分开走的话,薛军倒是没觉得半点不妥,只是分析了当前的情况,得先等王灵生带领众人走出了这片原始森林,想起王灵生来,薛军直觉得这人颇有些能耐,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片无人区中横冲直撞,不妨看一看王灵生有没有能走出去的法子!
比起如何走出这片无人区,薛军更为担心的便是宋祖安,从宋祖安先指使小张去试探那古棺的举动和他那脸上狡黠的笑意看来,难以保全他哪天加害到了自己或是柳絮然等人的身上,不得不去提防!
安连婷见薛军许久都没有回声,迟疑了一声,坐直了身子,看着薛军,疑惑道:“我说错了吗?”
安连婷的话将薛军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他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说错,可和探险队分开走的话,只怕我们很难走的出去!”
“这话怎么说?”柳絮然听到这话,看向了薛军,问道。
薛军从怀中摸出了一根烟来,叼在嘴边点着,吸了一口,沉声说道:“咱们身上没有任何的设备,要想走出这片无人区的话,无异于是无头的苍蝇乱冲乱撞!”
这话说得柳絮然的黛眉沉下,眉头紧紧蹙起,面色泛起疑色,更是不解,“探险队现在也没设备了,跟着他们走和我们自己走,不都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