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头苍老的脸颊上露出无奈,低声说,“你们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
一众青年聚精会神的听着,村长老头喃声说,薛军这一伙人进了天南省的省会里就到处去说清河村的坏处,说得更过分的是说村里人和那些邪恶的异人同流合污,实乃一丘之貉,这些话引得了四大家族的注意,正商谋着要发动异人来灭了清河村!
这围着的青年在村里生长,连方圆十里都没踏出去过,更甭说到天南省的省会里去,而眼前,经得了村长老头这么绘声绘色的一说,不禁都对薛军这一伙儿人愤恨得不行,一个个一手高举着火把,另一手攥拳,振臂高呼,说定要将薛军这一伙儿人碎尸万段!
村长老头忙压了压手,“先不要动他们,这些仅是道听途说,具体等我派人到省会中去打听打听!”
村里的青年视线互相交错,沉默了稍许,才有人点点头,应了声,这有人一应声,其余的人也跟着应起了声来,说一切都听从村长的吩咐!
村长老头“嗯”的应了声,心里暗自得意,不过却仍是一脸凝重,而后摆摆手:“去办吧!”
一众青年听得了这话,应了一声,随后四散而去。众青年走进村里时,低声议论着,互相排了个班,先让两青年守着李胖子,以免他夜里脚底一抹油,溜回了省会里去。
翌日临近晌午,躺在床上的李胖子猛地抖动了一下,身上的胖肉颤了颤,倏的睁开了豆大的小眼,他平复了下惊恐的心情,翻了个身,要再次入到梦乡中去,可炙热耀眼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晒在他那圆润的大腚上,起初还热乎乎、暖洋洋的,可只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晒得腚沟子直发痒,李胖子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了床,先是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姿势未收回时,又是一声哈欠打起,他裹起了长衫,晃悠着膀子就走出了房去。
李胖子走到院门口处,一打开院门,见村里的两青年手持木棍,腰板站的笔挺,他二人闻到开门声,随即转过头来,浓眉一皱,两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木棍,将木棍对向了李胖子,喝吼起来:“给我进去!”
李胖子睁圆了一双黄豆般大小的眸子,几乎连眼眶都难以看到,满脸的懵色,“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李胖子问过后,立马左右摆起头来,用目光找寻着他昨日乘来的马车,可面前是村里那条贯穿了村子的土路,一眼便可览尽,李胖子又补充问道;“我的马车呢?”
那两个青年用木棍将李胖子逼进了院子里去,而后“咣”一声将院门关合上,“你要是还想害我们清河村,先问过我俩人手里的木棍答不答应!”
李胖子慌不迭的退回到了院子里去,也不去凿门,他可不想触了霉头,院外的那两个生瓜蛋子青年万一火气上头,再抡圆了照着他头顶来上一闷棍,李胖子只是琢磨不清,昨个儿夜里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一觉醒来就全然变了个态度呢?
李胖子用手轻拍了下脸,没觉出来痛意,他又加了些手劲儿,这一下着实让他感到了疼意,痛得他“哎呦”一声,连连自语:这不是做梦,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李胖子转动着肥头大耳的脑袋,目光在院子里逡巡着,可这院墙足比他高上半身多高,他试着助了下跑,想从这院墙翻出去,可双手刚往院墙上一扒,这院墙本就是黄土掺上草堆起的,这一扒就抓了一手的干的黄土,身子一后仰,“噗通”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摔得李胖子“哎呦呦”的叫了出来。
这不叫出声来还好,这一叫引得了守在院门外的那两个青年的注意,忙不迭的踹门进了院子,见李胖子四脚朝天,手中还有些黄土,他二人在看一眼院墙,心里知道了这李胖子是打算翻墙逃出去。两人在院子里寻了根麻绳,用麻绳将李胖子五花大绑起来,恫吓着,“要是再敢生出什么歪歪道儿来,看我不用这木棍把你的头给敲碎!”
李胖子见这说话的青年一副怒不可遏,忙摆摆头,笑说:“我就是看看这院墙,哪儿有什么歪歪道儿!”
“嗖”一声响,从李胖子背部抽过来一记闷棍,打得李胖子后背一痛,全身不忍打起了哆嗦来,他豆大的眼睛睁得极圆,露出两道怒光,恶视着身后那打他一记闷棍的青年,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理智尚存,还能审时度势,现在他在这两个青年的手里,怎么折磨他,还不是这两个青年说得算!
那抽了一闷棍的青年见李胖子忍气吞声,便不再去寻他的麻烦,只是恐吓他,“小爷这手里的棍子可没长眼,刚才那一下是让你涨涨记性,要是再抽你,就指不定抽你哪儿了!”
这话不指明抽哪儿,就是抽哪儿都有可能,可能是脑袋,也可能是肚子,更有可能是抽两腿中间的家伙,让他断子绝孙,这就更狠毒了,这让李胖子可不敢去想,一听这青年的话,暗自盘算着这青年也不是个善茬,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嘿嘿的笑着,“不敢了!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那青年见李胖子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仰起头来,洋洋自得,把木棍扛在了肩上,迈开八字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门去。
“咣”一声关门响。
李胖子这才长舒了口气,淬了口唾沫,忿忿骂着,“什么狗娘养的玩意儿,等老子挣了出去,非打掉你的狗牙!”话声很轻,更像自语一样,他毕竟不想这时再把那两位祖宗给招来,讨上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