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奶奶的!亲了你胖爷不说,还敢嫌弃你胖爷?”
李胖子暴怒了起来,用尽浑身的气力将那公子哥搂着自己脖颈的手给挣脱开,双手攥做拳将要朝着那公子哥的面门处打去,一记拳头砸在了那公子哥的面门上,只见得那公子哥的周身上绽散而出一层薄雾一般的淡白的气浪护住了他,而李胖子这一拳犹如打在了钢铁上一般,发出“哐”的一声响,手上吃痛,他慌不迭的收回了手去,痛得直跺脚,气得更是牙根痒痒。
如果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仇人在面前,而你又干不掉他,李胖子就如同这一样,他愤声对薛军说:“快!快把我的大刀拿来!”
薛军耸了耸肩,说他哪里有什么大刀,一杆折了的双铜猎枪倒是有,不过得回到古墓里去找!说完后,薛军没有再去理会李胖子,而是双目微阖,目光紧紧的盯视着这一公子哥身上的如同白雾一般的气浪,这股气浪能感知到公子哥处于危险之中,而自动从体内绽发而出,护住这公子哥,这着实令薛军出奇。
在薛军的既往的印象中,王灵生便是他见过的较为厉害的人物,他还要用意念去操控体内的气流的流转,才能把体内的气绽发而出,可这公子哥年纪不过十八九,竟有了这样的造就,让薛军不由得犯起了猜想,这天南省的省府中究竟还有多少的能人异士?
李胖子还在同那醉酒的公子哥较着劲儿,拳脚相向,可都打在那白雾似的气浪上,反倒是伤了自己。
忽然,在数米远处的康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从大门中冲出二三十个家丁,手持长刀,另一手举着火把,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李胖子和薛军两人相视一眼,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双眼疑惑的看着这二三十个家丁从康府中冲出,直朝着他二人冲了来。
这二三十个家丁将薛军和李胖子二人团团围住,薛军打趣儿的对一旁的李胖子说:“你要的大刀来了!”
李胖子黄豆般大小的眸眶中,眸珠向上一翻,白了薛军一眼,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拿他解闷儿!
家丁将地上趴着的公子哥搀扶起来,看似一带头的家丁对着其余的家丁下令道:“这两个人心怀不轨,竟想加害我家公子,把他俩擒了!”
薛军和李胖子登时了然了事情的大概,李胖子忙声解释着,说他可没有欺负那公子哥,是那公子哥又亲他,又抱他的!
李胖子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惹得那带头家丁的恼怒:“竟敢污蔑我家少爷,罪加一等,给我当场剁了喂狗!”
“奶奶个腿儿的!话都不让人说了,胖爷我和你拼了!”
李胖子本就在那公子哥的身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眼前这带头的家丁更是成了导火索,把他肚子里的火气一股脑的全都点着,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个大踏步的冲上了前去,一把擒住了那带头家丁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直接拽了起来,顺势他另一手将他手中的长刀夺下,将那带头家丁丢出了两米来远,就在这时,其余的家丁一同围了上来,薛军见这群家丁应付李胖子都显得吃力,应当不是异人,解决起他们来不算费力,不过这样一来同康府就交了恶,又当如何求康府为王灵生医治呢?
李胖子这时正被一众家丁前后夹击,腹背受敌,他一边用长刀抵挡,一边向薛军求助:“你特娘的要是还不出手的话,胖爷非得被剁成肉酱不可了!”
薛军此时顾不得太多,只得先将眼前这一众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丁平息,待到时再向康府的人解释。薛军运转着体内的气流,将下腹中的气流调动了起来,使得这气流像是一道洪流一般在瞬息之间沿顺着全身的经络流转至全身各处,只一吸之间,薛军的周身之上再次绽发出了如同火焰一般的炙红的光泽,这光泽将夜色映照的通亮,引得围攻着李胖子的家丁把目光聚汇了来,脸上皆是惊诧的神色。
“异人……”
家丁面面相觑,口中喃喃自语,慌不迭的将手中的长刀丢落,落荒而逃,逃入到了康府中去。
李胖子把手中的长刀丢落在地上,呼呼的喘着大气:“早知道你一发光就把这群家丁都吓跑了,还费这力气干嘛?”
“你还真当我是灯泡啊!按一下开关,想发光就发光!”
薛军渐渐隐去了笼罩在周身上的红光,他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他在运转了数次的身体内的气浪过后都会觉得头痛欲裂,这种头痛愈发的强烈且直观,不过于此时他还能忍受,他不知道再运转几次体内的气浪过后,是否还能受得了这样的头痛。
李胖子牵起了马车,马蹄声“哒哒”,牵着马车到了康府的正门处。
此时,朱红的大门紧闭,李胖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没有人?”
其实这是一个错句,刚才那么多的家丁逃入了康府中,就说明康府有人,不过是不想给李胖子和薛军开门罢了。
在李胖子叫门的同时,方才围堵着薛军和李胖子的一众家丁正躲在大门后,低声私语着,嘀咕着这事要不要向老爷禀报。
家丁透过门缝见李胖子挺着胖肚,晃悠着走到了大门前,手攥起拳头,“哐哐”的砸起门来,口中吼喊着:“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就一把火把这康府给烧了!”
家丁们一听这话,一下慌了神,惊声说道:“不好了!有人要火烧康府了!”话声还没落,只见得一个家丁一溜小跑,边跑边喊,朝着府中的内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