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生身后的柳絮然等人憋气到了极限,手上的气力减弱,将要抓不住手中的铁链,可王灵生依旧停滞在前处,一动不动,他忽然松开手去,将全身的气力卸尽,任凭身子随着两道暗涌的吸力旋动起来,而后便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它吸入了一侧的支流中。
柳絮然等人见得王灵生的举动,也纷纷效仿了起来,松开了手中的铁链,让身子全随着暗涌的吸力向着支流中吸去,可不知真的,她们竟然朝着王灵生另一侧的暗涌处吸了过去。
李胖子看得一脸懵然,一时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手中抓着铁链的力道更是用力了些,他本是想着要跟着王灵生,可见到柳絮然等人漂到了另一个暗涌时,他不免有些担忧,要是和王灵生分了开,就同他下到这地下河中的初衷相违背了。
可李胖子正犹豫着,口中憋的气到了极限,要是再强撑下去,只怕又要昏厥在这地下河中,他顾不得再去多虑,心说听天从命吧!他手一下松开了抓着的铁链,让身子随着暗涌旋转了起来,可知真的,另一边的吸力猛然加剧了些,竟将他吸到了同王灵生一侧的支流中。
王灵生和李胖子吸到了一侧的支流中,随着支流漂去,越是漂去,支流的劲道渐弱,二人竟漂浮到了一处浅滩之上,李胖子站起身来,环顾了下周遭的环境,四周绿树葱葱,远处还有几缕炊烟升起,头顶天空湛蓝,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老子终于从这无人区走出来了!
李胖子还沉浸在欢喜中,突然身旁有一女子的惊叫声,吓得李胖子一愣,循声看去,见得那发出惊叫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手中拿着一洗衣的木槌,脸上满是慌恐之色,双眼睁圆,目光紧盯着他的胯下看着,李胖子低头朝着自己的胯下看去,见系在腰间的那卫衣在漂流的过程中滑落了下去,现在他真是赤条条,浑身无牵挂的暴露在了眼前这女子的面前,他慌不迭的夹紧了双腿,用双手遮挡住了胯下的家伙。
这女子吓得把手中的木槌一丢,慌声大叫着:爷爷!有妖怪!边叫喊着,边朝着炊烟升起处跑回。
李胖子一脸懵然的看着那女子消失在眼中的背影,心说:我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说我是妖怪?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李胖子转过头去,见王灵生正冲着自己笑,他两颊上的胖脸向下耷拉了下来,愠恼道:笑什么笑!
王灵生摆摆手,把脸上的笑容收住,他沉住声对李胖子说:你还是抓紧找身衣服,就你这一身白花花的肉,非得让当猪给宰了不可!
李胖子越说还越是不服气起来,原地跳了跳,身上的胖肉跟着颤了颤,说:老子胖,老子骄傲!
王灵生没有再去理会李胖子,目光扫视着河面,他刚才漂浮过来,一直在找凤凰血,可却没有见到,可他环视了一下面前的河面,河水清澈见底,一眼看去,河底满是青褐色的鹅卵石,他目光四下看去许久,都没有见到凤凰血,不得不作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王灵生心说,可能这凤凰血不属于自己,也就不再强求,这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和李胖子两人都漂到了河岸上,怎么不见柳絮然等人?
王灵生叫着李胖子,问他怎么没有看到柳絮然她们?
李胖子跳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的喘着说:他刚才在地下河里见到柳絮然她们被吸进了另一个支流里。
“另一个支流?”
王灵生登时疑惑了一声,他回想着刚才在地下河里的情况,两道暗涌产生吸力,他和李胖子两人吸到了这条支流里,而柳絮然等人被吸到了另一条支流里,这样想来的话,应当是这两个暗涌产生的吸力的大小相互交错着,一会儿一面大,一会儿另一面大,这也是让王灵生和柳絮然等人分开的原因。
只是产生两条支流既然都产生了暗涌,怎么会时大时小?
王灵生细细的思考了片刻,猛然用手拍了一下额头,不禁摆摆头,叹了口气,他不禁懊恼起来,心说自己应该早就想到那条铁链应该不是单纯的用来指引通往哪里的?而且还能控制这两道暗涌的吸力!
这个原理就和现在的锁龙井的原理相同,在地下河中盘踞着一条粗长的铁链,在地下河的下游干旱时,只要把铁链拉起来,就会增大地下河的流量,治理干旱,而当下游洪涝的时候,放下一些铁链就可以减少流量,使下游的水量减少,而这两道暗涌同理:铁链通向的支流中,只要将铁链拽起一些,就会增大吸力,放下则会减少吸力,这样就是造成了两条支流产生的吸力,时而一边大,时而一边小的原因。
王灵生这样想来,刚打消的对凤凰血的念头又再次重燃了起来,这样想来,凤凰血应该是漂到了另一条支流中去,可王灵生不得不再次作罢,想着就算游回到了地下暗河中去,也很难游到另一面的支流中去。
王灵生边想着,边不知不觉的往河流的中央处走了进去……
李胖子在身后一把抓住了王灵生,问他这是要做什么,好不容易才从古墓里出来!
李胖子的话声刚落,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声,这呼喊声越来越近。
王灵生和李胖子两人齐齐将目光看了过去,见在远处的树林中十来个人手持着农具正朝着河滩边,步履匆匆的走来。他二人相视一眼,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当那十来个手持农具的人走到河滩边时,李胖子才见到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落荒而逃的女子,那女子环视了一圈,抬手指着李胖子,对身后一年过花甲,白发白须的老人说:爷爷!就是这家伙,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