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跑到宗庆仁的书房门口处,四下顾去,见身周无人,叩响了书房的门,闻得房内的人道了一声“进”后,这才将门推开了一条仅容他一人进入的缝隙,惕惕的再次左右摆头看了一眼,才缓缓将门合上。
这人进到房间中,见宗庆仁正手中端着一本古书,书桌之上放着一杯天山雪莲茶,茶杯之中热气腾腾,而在书桌的另一侧站着一青年,这青年年龄比薛军大不了两岁,面容之上怒容未消。
这人跪倒在书桌前,瞥了一眼站在书桌旁的人,欲言又止。
“栋儿又不是外人,又什么事但说无妨!”宗庆仁未朝跪倒在书桌前的人执上一眼,目光仍看在手中的那一本古书之上。
这人闻得宗庆仁的话,也不再多做犹豫,“老爷,您让小的去监视薛军,他现在正同老爷赏给他的家妓共赴巫山!”
宗庆仁将手中的古书合上,而后满意的点点头。宗庆仁早就判断薛军就是一好色之徒,只要有女人,他就会忘乎所以,而这跪在书桌前的人来报,印证了他这个判断。此前宗庆仁一直寻觅不到薛军的把柄,而只要他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就可以以此来利用薛军。
“不过……!”跪在书桌前的人吞吞吐吐,“老爷,今日薛军较量结束之后,有一胖子像是和他相识,不过却被薛军给骂走了!”
“诺?”宗庆仁的双目微睁,面容之上生起了狐疑之色,“可有去查实这胖子的来历?”
那人摇摇头,“那胖子进到会场中,也不看较量,只是买了一堆吃的,坐在看台上就吃,所以小的就……!”
“啪……!”
宗庆仁拍案而起,呵声道:“胡闹!快去给我查实这胖子的来历,否则就提头来见!”
那人吓得打了个寒噤,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连连应声,而后站起身来,可背脊依然弓着,将头低的极深,慌不迭的从宗庆仁的书房中退了出去。
站在书桌旁久久一言未发的青年,挪近了宗庆仁一步,厉声说道:“父亲,这薛军不过是一无名小辈,用得着您如此大费周章的拉拢?”
“唉!栋儿!”宗庆仁长叹了一声,目光看向身旁的青年,“这薛军可不是一般人,他体内蕴藏着一股强大的气,这气我还只在三十年前的异人大会上见到过,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青年有所不忿,气哼了一声,“什么不容小觑?不还是一个好色之徒!”
宗庆仁的眸中的神采愈发的深邃,他叹息了一声道:“栋儿,你是我最小的儿子,很多事在你这个年纪还不明白,再过上几年,你就会懂了!”
“我才懒得去懂!”青年留了一句气话,而后袍袖一挥,气冲冲的从书房离开。
宗庆仁看着他这小儿子里去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又叹息了一声。
宗庆仁膝下三子,前两子都是不争气之辈,贪图女色,否则在这宗府的内院中也不可能养这么多的家妓,宗庆仁最器重的就是他这小儿子宗汉栋,不过宗汉栋心气高傲,宗庆仁为人之父,担心他因这心气高傲而引来麻烦,便不准他踏出这省会半步,也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宗汉栋尊敬他这父亲,从他记事起就从未踏出这省会一步。不过宗汉栋时常听其它的两位大哥提及在这天南省的省会之外有更大的世界,有更多的美女……渐渐宗汉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而这省会就是他身处的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