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连异人大会的比赛场地都没有去!”
这句话引住了薛军,使得他退回到内堂旁侧,躲身在一根柱子后,微微探出头去,朝着内堂中看着。
此时,他的目光才细细的打量起正座之上的两人,其中一人衣着华贵,年龄不过不惑之年,面容俊朗,其右手的拇指之上一蜜蜡扳指格外扎眼,而另外一人相貌平平,脸颊处隐隐可见一道剑疤,不怒而自威,他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之上,只双眼看着躬身在面前的宗庆仁。
衣着华贵的男人率先开了口,沉然道:“异人大会自举办一来,第一次发生这等丑闻,你身为公司在天南省分部的最高领导,不可推卸责任!”
“是——是!领导说的对!”
宗庆仁不敢反驳,只低头颔首,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米的模样,连连点头应声。
“公司总部派我们两个来,是来彻查此事,你要动用你一切的力量协助我二人!”
“卑职一定倾尽全力协助两位领导!”
薛军自打见到宗庆仁,他便是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哪里见过他这副孙子的模样,不免感到些许的诧异。
就在这时,宗望春闯进了内堂之中,他一见宗庆仁弓着身子站在内堂里,而那两人又坐在正座之上,脸上的横肉向下一耷拉,板起了脸来,喝声而道:“你们两个家伙是哪儿来的?敢坐我宗府的正座,不想活了,是不是?”
宗庆仁吓得不轻,忙伸出手去,拉扯了下宗望春的衣物。
可宗望春怒气上头,一把将宗庆仁的手给挥落,囔声说着,“父亲!你拉扯我干什么?”
薛军可真是为宗望春这猪脑子捏了把冷汗,这么显眼的暗示都看不出来。
宗望春见那二人还坐在正座之上纹丝不动,更是大骂了起来:“你们两个老家伙快滚下来!”
“哎——!”宗庆仁叹息了一声,忙跪身在正座之上的两人面前,替宗望春求着情,“两位领导,犬子的脑袋有点儿问题,还请两位领导原谅犬子的无礼!”
宗望春此时就是再愚钝也能瞧出端倪来,吓得一身冷汗,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了那两个人的面前,连连给正座之上的两人磕头,慌声告饶着:“我——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有眼无珠,我——!”
宗望春一口气把他脑中所能想到的认错的话一连串的吐露了出来,脑门磕得泛起了红来。
“我可以原谅你!”那正座之上,衣着华贵的男人沉声道,“不过——我要为你长长记性!”
宗庆仁听到最初的话时,先是舒了口气,可当他听到后半段话时,心陡然提起,面露出惊恐之色。
正座之上那衣着华贵的人仍端坐在椅子上,手略微抬起,指向了宗望春,忽的他的双目一睁,一道气从他的手指之中射出,那道气打在了宗望春的肩头之上,从前贯穿至后处。
宗望春痛叫了一声后,痛叫声还没落尽,那衣着华贵之人又是将手指对向了宗望春的对侧的肩头处,又是一道气击打在了宗望春的肩上。
这两道气贯穿过宗望春的双肩,疼得他满面冷汗,紧咬着牙,却不敢再骂出一个字来。
“很好!看来是长了些记性了!”
那衣着华贵的人缓缓将手搭回到椅子的扶手之上,缓声道。
“谢领导!谢领导!”
宗庆仁见那人没了后续的动作,忙道着谢。
薛军看着那衣着华贵的人的动作,两眼睁得极圆,满面惊色,他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竟然能把体内的气以类似气弹的方式从指尖发射而出,而比起他来说,薛军所见过的异人,包括那些呼风唤雨的异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
薛军还端倪的出,这个衣着华贵的人不过只用了极其轻微的气,若是他运转起全身的气来,在这天南省之中极难找到一个敌手,这也难怪宗庆仁如此忌惮这正座之上的两人。
不只是忌惮他二人是异人公司总部之中派来的,还忌怕着他二人的异能。
薛军不敢再多做偷窥,生怕被那正座上的两人发现,落得了宗望春那样的下场,转身就走。
可刚迈出一步去,只听得一声“嗖嗖”的响声,似是一件利物以极快之速,划破空气朝着他袭打而来一般,他慌不迭的向后闪躲去。
“砰——!”
一声响炸响在薛军的耳旁,他循声看去,见他身侧的墙壁之上出现了一一米直径的圆洞,看得他不禁后脊骨处升起了一股凉寒之气,打了个寒噤,他沿顺着这股气弹打来的方向看去,正迎上了那内堂正座之上衣着华贵的人的凌厉的两道目光。
薛军的面色一凝,眼中冒出了些许的杀气来。
这个衣着华贵的的人出手就是要他的命,怎么会没有杀气?
“躲闪的倒是很快!”那衣着华贵的人面容之上毫无表情,他的目光看向了一脸惊色的宗庆仁,“这个人是谁?”
宗庆仁听得此话,才从惊异之中闪出神来,连忙说道:“这——这是我宗府的门客!”
“宗府的门客?”那正座之上衣着华贵的人嘴角一勾,脸上浮显而出一抹阴邪的笑容,“身手还不错,就是不知能接我几招?”
薛军听得此话,心中登时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的女性问候了个遍,暗道:老子不过就是偷窥了下,又没杀你爹娘,给你戴绿帽,用得着这样吗?
他心中自知自己绝不是这个正座之上的人的敌手,忙脸上堆起了谄笑来,抱拳作揖,装得比孙子还要孙子。
毕竟薛军此前在部队里带过些时日,起初当新兵时就是装孙子,不单领导压榨,老兵还欺负,不得不装孙子,要论起装孙子、溜须拍马的能耐,薛军自认为自己要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当上排长的职务。
“领导,我哪儿是你的对手,要是能讨教两招,那可真是我这一生的荣幸了!”
薛军双手抱拳在胸前一直不放,一边说着,一边小步朝着内堂里走了进去。
“诺?是吗?”
那衣着华贵的人被薛军这奉承的话,说得心里舒坦,脸上也不由得绽出了些许的笑容来。
“当然,我对领导的崇拜那可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春潮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薛军连声说道,这会儿比起死,他更豁的出去脸面,反正之前又不是没豁出去过。
宗庆仁在一旁听得薛军这一番话,听得瞠目结舌,他本以为薛军只是一好色之徒,可今日来见,薛军这溜须拍马的功力真是首屈一指,看来之前低估了他了。
“马屁精!”
这时坐在正座之上那久未发生,脸颊之处有一道剑痕的男人冷言道。
“老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看这小兄弟说的可都是实话!”
那衣着华贵的男人反驳着身旁的男人。
那被称为老葛的人冷眼瞥了一下衣着华贵的男人,“老何,你就是喜欢听这话!”
说过之后,老葛侧过了头去,不再看那衣着华贵的老何。
薛军听得此话,更是牟足了劲儿,“领导,不知为何,今日一见到你,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经帮助过我的一个人!”
“是吗?哈哈!”
老何被这溜须拍马拍得舒坦,仰头大笑。
“那必须是啊!要是可以的话,能让我为你效犬马之劳吗?就当是报恩了!”
薛军佯装出一副虔诚的态度,喃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