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安看到小张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兀自以为小张咽了气,他大声咆哮了起来,猛烈的挣扎着,可他一个年过花甲,行将朽木的老头的气力哪里比得过拎着自己的衣领的壮年男子,任凭他怎样挣扎,那西装革履的男子都不曾松开。
西装革履的男子拎着宋祖安走到了周国平的面前,手顺势将宋祖安丢到了周国平面前的地上,“噗通”一声响,摔得宋祖安痛叫了起来,他强咬着牙关,忽然站起身来,双目睁圆,眼中满布着血丝,他大吼着,“周国平,枉我还尊称你一声“周前辈”,呸!”宋祖安啐了一口唾沫,恶声骂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阴险的小人,连我的学生都不放过!”
周国平的脸上尽是淡然之色,不见半点愠恼之意,他冷声问着宋祖安,“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把王灵生和李敢当的孙子找来的?”
宋祖安只冷目看着周国平,并不做声。
周国平冷哼了一声,话声恶了起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他只对身侧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会意,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宋祖安的手,另一手托住了宋祖安的肘部,顺势向宋祖安的身后发力一拽,只听得“嘎嘣”一声关节脱臼般的脆响,旋即便是宋祖安的痛叫之声。
薛军在一旁将此幕看得真切,后脊骨处不禁冒出一股寒气,寒气刺骨,使得他不禁打起了寒颤来,心中暗说着这周国平远没有他面貌上看起来这样和善可亲,内心阴险至极,手段也极为残忍。
“我说!我说!”宋祖安疼的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身子不住的打起了哆嗦,慌声说着。
周国平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说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早晚都要说,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说罢,他对那西装革履的男子说道:“你把小宋的关节给他接上吧!”
那西装革履的男子点了点头,俯下身去,一手托住了宋祖安的肘部,另一手拽住他的手腕,向着宋祖安的身前一推,闻得又是“嘎嘣”一声脆响,宋祖安活动了下肩部,见得接好了关节,长舒了一口气,喃喃的说着,“李胖子是往生教让我去找的,王灵生是老朋友推荐的!”
“诺?”周国平迟疑了一声,疑声问着,“老朋友?哪个老朋友?”
宋祖安不再隐瞒,他抬起手指着还站在原处的如月,说着,“就是那小姑娘的爷爷,如衡山!”
“如衡山!”周国平闻得此话,双眸愈发的空洞,只见他双目忽的一睁,目光看向了如月,面容上满是惊诧,他俯下身去,厉声问着宋祖安,“到底是谁?是谁让你连这人的孙女也一起带来的?”
而薛军此时的惊诧比周国平也轻不到哪里去,他没有料想到如月的祖辈也是卷在周国平以及王灵生这些人之间的往事中的一人。
宋祖安吓得不行,脸上跃满慌恐之色,脸色更是煞白,他连声说着,“是往生教!往生教!”
在宋祖安一年前收到往生教寄来的探险笔记和那块冷寒玉中还夹杂着一张纸条,在这张纸条上准确的记录了王灵生、李胖子以及如月的名字,而其中在王灵生这一栏中,特意注明了要让如衡山出面才能请得王灵生出面,这才有了此次宋祖安这支探险队的组成。
周国平口中叨念着“往生教”三个字数次,眸中的神采深邃,在脑海中极力的回想着同往生教有关联的消息,可在脑海中搜寻了许久,都没有回想到半点消息。
周国平久居在郊区之中,对外界的消息都不曾耳闻,而这往生教这只听名字就心知就是邪教的组织,周国平更是不会去关注,而这往生教竟然通过以宋祖安为线条,将二十年前探险中的人或者后辈都聚集在这古墓中,想来必定也是二十年前中探险队中的人。
周国平半眯着双眼,视线环视了一圈身周,将李胖子等人纷纷入座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薛军的身上。
薛军的目光正迎上了周国平的视线,直觉得浑身不自然。
周国平目光在薛军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抬手指着薛军,开口问着宋祖安,这个人是谁?
宋祖安的眸珠转了一圈,心中暗揣着,正好可以利用周国平来拔出薛军这个碍眼的家伙,他沉吟了一声,才缓声说:这家伙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路跟着我们进到了古墓里,我一直觉得他图谋不轨,像是想把这古墓里的宝物占为己有!
周国平对于宋祖安的话将信将疑,只是听见从他的口中说出“宝物”二字时,微微一怔,心中想来,这古墓中的宝物仅有二十年前的探险队中的人知道,至于宋祖安知道这宝物的消息,周国平猜测也是从往生教的手中得到的。
而往生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个邪教的幕后黑手是谁,这个邪教让宋祖安将二十年前探险队中的人或者后辈聚集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摆在眼前的种种问题在周国平的眼前如同一团又一团的迷雾一般。
宋祖安见周国平的眸色深邃,似是在脑海中思绪着,他忙不迭的补充着:要我说,像他这种意图不明的人,还是先除之,要是留着的话,怕是后患无穷啊!
薛军在一旁将宋祖安的话听得真切,手紧攥起拳头来,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宋祖安这糟老头剥皮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