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木楼的楼梯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薛军和黑妞儿二人齐齐将目光看向楼梯处,只看见十几个妇女堵在了唯一的门口处,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脸上有一刀疤的妇女。
这妇女上下打量了一眼光不出溜的黑妞儿,鄙夷之色跃然于脸上,双手环于胸前,将其干瘪的两团肉球挤了挤,可也不复当年的风采,她冷哼了一声,不屑道:“露娜丫头!自己吃独食可不好!”说着,刀疤女斜眼睥睨了下薛军,嘴角露出的冷笑更甚,“这男奴好像并不听你的!”
黑妞儿露娜听得此话,显然气的不行,怒目圆瞪,怨毒的盯着那刀疤女,淬了一口,愤声说道:“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统领部落,没必要用这样的理由来逼我让位!”
“呵呵……!”刀疤女耸了耸肩,讥笑了两声,眼中满是轻蔑,“向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你早晚都会像你死去的妈一样,死在男奴的裤裆里的玩意儿上!”
话声一落,惹得周围的妇女仰头大笑起来,其中几人更是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着,说露娜母亲死的时候,好多人都见到了,那男奴还在她的小洞里捣鼓着……
这话如同一根根针一般刺在露娜的心头,使得她愈发恼羞成怒,露娜回口骂着刀疤妇女,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不过是我母亲手底下的一个贱婢!”
刀疤妇女不怒反笑,脸上虽带着笑意,可眼中却闪露阴险,她迈开步子,朝着露娜走来。
露娜本能的向后退着步,可这房间之中的空间不大,只退了几步,便退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刀疤妇女逼近露娜,扬起手来。
“啪……!”
一记耳光炸响在露娜的脸上,这一记耳光的力道可着实不小,打的露娜的身子一个趔歪,露娜捂着脸上的巴掌的印记,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紧咬着牙,使得眼泪不流出来。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刀疤妇女恶狠狠的说道。
露娜非但没有低下头,而是双眼瞪得溜圆,怒视着刀疤妇女。
刀疤妇女见得露娜这幅表情,冷哼了一声,扬起手又要打下,可手刚要落下,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
薛军用力的攥住刀疤妇女的手腕,捏得刀疤妇女呲起牙来,她一女人再怎样恶,又怎能比的上一个男人有力。
薛军只是看不下去刀疤妇女如此咄咄相逼,比起她来,薛军更是觉得露娜是一个好姑娘。
薛军手松开刀疤妇女,阴冷着脸说道:“别得寸进尺!”
刀疤妇女见自己敌不过薛军,后撤了几步,撤到了身后的妇女群中,她冷目打量了下薛军,又摆出一副刁钻恶毒的嘴脸来,讥讽着,“还真是女族部落的首领!居然连男奴都替着打抱不平!”
刀疤妇女似是故意说给旁人听一般,引得周围的妇女又是叽叽喳喳的吵嚷了起来。
薛军心中暗自叫糟,本想着帮一下露娜,却不成想经刀疤妇女这样三言两语一说,反倒是将露娜置于了难堪的境遇。
露娜张阖了下嘴,想要反驳,可干愣的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发声……
刀疤妇女见露娜哑口无言,心中得意,嘴脸更是张狂起来,仰头大笑着,“现在无话可说了吧?”她顿了顿,一招手,对着身后的妇女随从命令道:“把露娜和这个男奴给我拿下!”
身后的妇女听得此话,面面相觑,窃声私语,却迟迟不敢向前半步,过了许久,人群中一身形胖硕的妇女凑上前去,怯怯的问着刀疤妇女,“这可是我们部落的首领……!“刀疤妇女浓眉一横,眼中闪出寒意,腰间的匕首的寒芒一闪,匕首刺入到了那胖女人的腹部,鲜血流出,刀疤妇女眼睛未眨一下,她把嘴贴近了那胖女人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现在是首领!“身后众人将这话听入耳中,又端量了一下刀疤妇女脸上的寒意,不由得齐齐打了一个寒颤,惊慌的不行。
“现在我让你们去把露娜给我拿下!“刀疤妇女又将语气加重了些,恶狠狠的命令着身后的妇女。
有了刚才的一幕,众人不敢再不听从这刀疤妇女的命令,一同走上前去,拿着手中的麻绳将露娜裸身五花大绑起来。
“这个男奴怎么办?“其中一妇女话语恭敬的问着刀疤妇女。
刀疤妇女嘴角一勾,脸上的戏谑的笑意更甚了些,冷声反问着,“还记得三年前那个男奴怎么处置的吗?“刀疤妇女口中提起这三年前的男奴来,吓得刚才发问的那妇女打了个机灵,脸上满是惧色。
刀疤妇女见那妇女呆楞的站着,一动不动,迟疑了一声,吓的那妇女忙不迭的忙活起来,把薛军绑得严实,一圈一圈的麻绳缠绕着,活脱把他捆绑成了一个木乃伊的样子!
薛军和露娜齐齐被押出了木楼,薛军直接被扔进了木楼前的臭水坑中,而露娜则被押着朝荒漠之中走去。
薛军站在水坑之中,扑鼻的恶臭直往鼻孔里钻,引得他胃内翻涌,差点儿吐了出来,他转了个头,见得在这臭水坑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陈贺然!
陈贺然浑身不着一丝,仰面朝上,两腿间的那个家伙还直挺挺的朝天,似是要日了这天一样,脸上满是慌恐,双目未闭合,死不瞑目。
薛军蛹动了一下捆绑住的双手,可实在是绑得太过严实,一时没了法子,只得静默的站在臭水坑中,想着寻求个时机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