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安身后的人闻得这话,眼中爆射出两道精光来,薪酬翻倍这个诱惑对于他们这些异人公司的最底层来说实在是太过具有诱惑力,刹时间,那数十人手持着白刃高喊着,齐齐朝着穆寒春冲了过去。
穆寒春的双目暴现出两道寒光来,他周身上笼罩着的黑气渐浓,突然之间,穆寒春的手中出现一柄黑剑,这一柄黑剑的剑身罩在一层黑气中,他迎着那手持白刃正对着他冲来的人冲了过去,他手中的黑剑挥动,一道如墨一般黑稠的剑气从剑锋中生出,在空气中渐渐开散而去,一道剑气迎面袭打而来,那数十个手持白刃的人见到一道猛劲的剑气迎面而来,慌不迭的闪躲开,可有半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这道剑气已逼近了他们的眼前咫尺之处,已躲闪不开,剑气袭打在了那近半数的人的身上,骨肉撕裂的声响传来,那近半数的人拦腰被斩断,双腿仍保持着方才奔跑的姿态,可身子却飞向后处。
其余的人见到这一幕,停住了脚步,脸上溢满了惶恐之色,不敢再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白刃朝着地上一丢,脚底抹油,逃命去了。
木玉安手持着红缨枪在退路处拦住了正欲逃走的人,怒目而睁,厉声喝道:“谁要是敢再向后退一步,我就让他死在我的枪下!”
逃跑的那些人听到这话,脸上犯难,更有害怕的人,双膝发软,已跪倒在了木玉安的面前,眼眶中盈满了热泪,带着哭腔的告饶着,说尽了求饶的话,可木玉安仍旧不为所动,双目一横,眼角处一点杀光闪起,他手中的红缨枪一挥动,将跪倒在身前的那些人的头颅都割了下来,而经这样一杀过后,紧紧剩下了不到十人,剩下那近十人不敢再言语,只得硬着头皮,向后退出了两步,将刚才丢在了地面上的白刃再次捡起。剩下的那近十人相觑一眼,相互交换了下眼神,而后近十人侧过头去,齐齐用余光像着身后处的木玉安的方向瞥了一眼,一同会意,那近十人手中握着白刃吼喊了一声,朝着木玉安冲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出乎了木玉安的预料之外,他一脸懵然,面容之上稍显出慌乱,“你……你们竟然反了!”
“你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让你死!”
那近十人中的一人高声喊道,可这话喊出了其余的人的心声。
穆寒春那一道剑气劈砍出,体内的气更是迅猛起来,难以抑制的朝着他的胸口内钻入,那一阵钻心的疼痛难以忍受,他手拄着长剑,单膝跪在地上,面容因疼痛而狰狞。
这时,情嗔不知从何处而来,飞到了穆寒春的身前,他双手合十,不住的摇头叹气,“施主,你为何要动如此大怒?”
穆寒春仰起头来,见站在身前的人是情嗔,苦笑了一声,无奈道:“大师,我要是不反抗,我就要一生去为异人公司做工,他这是逼着我反抗,我没有办法!”
“阿弥陀佛!”情嗔躬身行上一礼,“施主,放下俗世烦恼才能前往西方极乐!”
穆寒春点点头,恭敬道:“多谢大师开导!只可惜不能早些同大师相识,否则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穆寒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头重重的向下一垂,没有了气息。
情嗔叹息了一声,没有再多言,纵身飞出了这片场地去。
而此时,木玉安被那近十人围困住,他舞动着手中的红缨枪,令得身周的人一时间无法靠近。木玉安难以抵挡着近十个人的一同夹击,他脚一点地,纵身飞到虚空之上,将要开溜,可只一跳起身来,那近十来个人便紧跟而上,近十柄白刃一同朝着木玉安劈砍而来,木玉安见势不妙,横过红缨枪抵挡,可顾前难以顾后,刚抵挡过住身前劈砍而来的白刃,身后忽然觉得一痛,一把白刃在他的背部砍下,疼得木玉安的眉头一皱起,他舞动红缨枪,一枪将身后的那人刺穿,而就在这时,另外的几人又一同将白刃劈砍到了木玉安的身上,木玉安身上负伤,陡然从虚空中掉落下,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一口浓稠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手中的红缨枪掉落在了身旁。
木玉安用手抚着身上的刀伤,意图遮挡住前身上的刀伤,使得流血减慢些,他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近十个手持这白刃的人朝着自己逼近,他眉头因身上的伤势作痛而皱得极深,面庞之上全然不复当日纵马在康府门前那般的咄咄逼人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慌恐,无尽的惧色,他慌声告饶道:“只要……只要你们不杀我,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美女成群任你们挑选!”
那手持着白刃的近十人在愤怒中失去了理智,他们的脑海中只记得木玉安手持着红缨枪阻挡着他们的退路,将他们逼向绝境时的样子,那般凶狠且毫无人性,这些人缓缓的迈动步伐,脸上的杀意毅然。
木玉安见他们听过话后,毫无动容之色,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他眸中尽是惧色,“只要你们不杀我,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那近十个手持白刃的人全然不去理会木玉安说出的话,他们在此时此刻心中仅有一个共识——杀死木玉安!
这近十个手持白刃的人走到了木玉安的身前,双眼中的两道凛人的杀戮之光看向木玉安,在同时间,他们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白刃,似是先前有过约定一般,稍作停顿过后,一同劈砍而下,随着木玉安的一声凄厉的吼声,他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点。那近十个手持白刃的人又用白刃在木玉安的身上劈砍了数十下,木玉安的尸体变得血肉模糊,辨别不出来他身前是木府中高傲的少爷,也足可见这近十个手持白刃的人对木玉安的憎恨,砍了不知有多久,他们才收住手,纵身朝着远处飞了去,只留下场地之中那一具面目全非,形同肉泥一样的木玉安的残尸。
在那四位老者的房间中,乙场的场地之中的事还一无所知,过了片刻后,一人从门外跑入,连门都忘记去敲响,推开门径直跑入到了房间内,而后直接跪倒在了木苍汉的面前,神色慌张,言辞含糊,“木大人……木大人,不……不好了!”
木苍汉翘着二郎腿,玩弄着手上的那枚玛瑙戒指,见这人慌慌张张的,不屑的白了一眼,而后一口唾沫吐在了那人的脸上,愤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那人被木苍汉如此一吓,更是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一连几口气都吐不出一个字儿来。木苍汉听得着急,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恶声骂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件事都说不明白,不如拖出去跺了喂狗!”
那人闻得此话,脸色吓得毫无血色,也不再吞吐,直截了当的说:“木府的大公子他被打死了!”
“什么?”木苍汉兀自以为自己听错,重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来,一手抓住了那人的衣领,手劲儿极大,将那人直接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木苍汉自是知道木玉安的异能有限,他们木家没有一个是天资聪颖的人,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有人竟然敢杀了木家的人。
“是不是那个在乙场闹事的慕寒春?”木苍汉根本不会想到木玉安是死在了他带去的那些人的手中。
那人吓得浑身直打着哆嗦,尤其是在看到木苍汉的双目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时,更是小便失禁,裤裆上湿了一片,“他是——他是被他带去的那伙人打死的!”
“什么?”木苍汉的双瞳骤然涣散,手一松,将那人放下,自己则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