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玄门中人，不会不懂因果循环之说吧！”
李寒月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白卿卿的话。
到了居住的楼层，李寒月和褚玥两个出去，电梯门正要关的时候，李寒月突然伸手按住电梯，冷冷的看着白卿卿，道：“你们白家若是也懂因果循环之说，那也不算无药可救。”
白卿卿眼睛瞪大，正要反驳，电梯门便缓缓的关上。
她急于出口的话被噎住，立马回过头对着李寒泽道：“寒泽，刚才寒月是什么意思？我们白家怎么也是玄门中有些年头的，她……”
李寒泽打断她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寒月，她说话一向都是这样。”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他继续说道：“你到了。”
白卿卿还准备说什么，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而开口说道：“那你早点儿休息。”
“嗯。”
电梯门关上，李寒泽对上艾恩似笑非笑的眼神，愣了一下，而后说道：“每想到，你也是个八卦的人。”
艾恩轻笑一声，“桃花运。”
李寒泽面色微微僵硬，“此花非我心。”
艾恩转过头不再看他，“和你心意的花，不开在你的枝头。”
两人同时沉默，忽而齐齐笑了出来，对望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笑意里面的落寞。
……
褚玥整理自己和李寒月的衣服，她们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里，李寒月靠在阳台边上打电话。
“老爷子，你为什么把那两个奶娃娃给送过来，我们要的是又能力照看自己的，那李寒风，李寒霜两兄弟才入玄门不久，怎么，到时候没有帮到我们，反而给我们添乱……”
“我不管你们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带着他们两个去的，打下手也不行。”
“……老爷子，你如果让他们两个去，我就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寒月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怒道：“欺人太甚。”
褚玥其实觉得那双胞胎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怎么李寒月就这么讨厌他们了，“寒月，其实……我看那双胞胎，好像有点儿能力的。”就看两个人的体格，也是训练过的。李寒月连她都能带着去，带两个这样有体力的也不是不行。
李寒月横了她一眼，往床上一躺，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他们两个才刚满十八岁。”
褚玥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站起身，望向李寒月，道：“你是怕他们两个出事，这才不愿意带着他们两个的吗？”
深深呼出一口气，李寒月看着头顶，“李家其实家业还是很大的，你也知道，李家是世家大族，现任的李老爷子算是我们的爷爷辈的。其实也不是我们的亲爷爷。我的爸妈，李寒泽的爸妈都不在了，李家收留了我们，让我们研习玄门术法。为的也是保住李家四大世家的称呼，其实，李家本身研习玄门术法的人还是很多的，但是挂名在外的，只有我和李寒泽两个人。现在多了两个……”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们两兄弟，也是父母俱亡，被接回李家。”
褚玥愣了好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也是和你们一样，被李家给利用的。”
“利用？”李寒月轻笑一声，“不算是利用，他们把我们养大，我们没有饿死，吃的好，穿的好，住的也好，不过是要为李家付出罢了。”
“那你……”那她还一直都叫嚷着要离开李家，褚玥一直都以为，李寒月是不喜欢李家，才想这么做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因为这样。
李寒月侧身，手撑着头，看向褚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李寒泽的事情吗？”
李寒泽的事情，褚玥一想，点头应道：“我记得，你说李寒泽全阳之命，被李家用来镇住八卦阵里的极阴之地。”
“那你想过我是李家用来做什么的？”李寒月再问一句。
摇头，她还从来没有听李寒月或者李寒泽说过李寒月为什么会留在李家的原因，如果像寒月所说的那样，李家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那李家留下寒月肯定也是因为寒月有什么作用吧。
“我以前总是可怜李寒泽，觉得他这一生都被困在了李家，他当初入玄门的时候，与李家八卦阵缔结了契约，一旦他背弃了李家，那他便会死。”
“什么！”
褚玥惊道。
李寒月继续说道：“我呢？我当初被李家收养的时候也缔结了契约，但是我不知道。直到我成年的时候，契约生效我才知道。”她看向褚玥，“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嫁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李家还有圣女这种说法。”
圣女？
这种她只是在电视剧里听到的东西，居然是真的存在的。而，李寒月是圣女，就代表着她这一生都不能嫁人。
所以，李寒月一个男朋友，一个男朋友的换。不是因为她想换，而是她在无声的反抗李家。
“难道你还能脱离李家。”
“除非李家自愿，不然，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褚玥好奇的看向她，想知道，这一种办法到底是什么，但是很显然，李寒月不想再继续这一个话题了，她转移话题，道：“那你说，如果李家知道这两个兄弟是在术法修炼上有极高的天分，那李家又会和他们两个缔结什么契约。”
褚玥瞬间被她代跑了话题，“所以你是为了他们两个，才不愿意带着他们去隐身一族的。”
“我和李寒泽两个已经被缔结了契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个，我查看过，并没有李家的契约，所以，只要李家认为他们两个没有用，就会像是平常的李家人一样对待他们。虽然物质生活上差了一点儿，但是最起码整个人生都是自由的。”
幼年的自己感谢李家给了她优越的生活，成年后的自己得知契约之事，满心愤恨，只想着要花光李家所有的钱。交无数的男朋友，向李家抗议，现在的自己，已经成熟了。她要的是什么，要的是解除契约，离开李家。
这些，她自己都已经，经历过一次，难道还要让她的晚辈再经历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