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有多少能像李寒泽这样,短短时间内就能从行尸修炼成尸鬼呢?
若是按照他这个速度,修炼成尸仙只怕也是别寻常的修行者要快的多。
可,既然这样,白家为什么会这么瞧不上他了。
她偷偷看着李寒泽,见李寒泽缓缓抬起头,仰头看着天空,他仰头看着天空,冷笑一声,自嘲道:“我还有什么身份。”
他声音无限的萧瑟。
听得褚玥心中难受的很。
……
李寒月一回到院子里,就见两个孩子探头探脑的看着徐阡陌屋子的方向,“怎么呢?”
吴琴拉着她的手,指着徐阡陌的房间道,“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哭得稀里哗啦,还说要走,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玄门盛事,来的不仅仅都是玄门中人,那些邪修,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听到消息都会吸引过来的,只是他们都无法进入此地而已,却若要出去,徐阡陌独自一人如何能离开。
哭?
“我去看看。”
她走近徐阡陌的屋子,果然听见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能惹她这么伤心的,还能有什么,当然就是李寒泽了。
她不用多想就知道。
她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推开门,看着床上摆放着许多衣服,徐阡陌正背对着她伸手擦着眼泪。
等擦完眼泪,还故作坚强的转过头看向她,“完了吗?这么快!”
李寒月关上门,坐在她的对面,她双眼盯着徐阡陌红肿的眼睛看,看的徐阡陌躲开她的眼神,“我……没事儿,就是沙子进眼睛了。”
“李寒泽跟你说什么了?”她问道。
“……”
“他是不是说绝情的话,譬如和你断绝关系,譬如他不喜欢你,或者他要守着白卿卿之类的话……”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离开自己,其实有不少的话能说的,可若一个男人要逼迫一个女人离开自己,必然就会说一些狠话。
“嗯。”
“你怎么想?”
徐阡陌深吸一口气,双眼坚定的道:“他既然也不打算与我在一起,我又何必自作自受的缠着他。”她也不是那种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她能活着,也能好好的活着。
李寒月点头,“如果我跟你说,你这次要是和他分开后,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你也要走吗?”
“什么意思?”徐阡陌惊到。
“他是个邪祟,他这副肉身算是偷来的,若是肉身的主人知道了,自然要来要走的。而他乃是邪祟,为世间所不容,自然也会飞灰湮灭。”她说的很平淡,并无任何夸张渲染,可徐阡陌听了之后,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她咽了咽口水,“他,这个肉身已经用了这么久了,又没有人会说什么。”
李寒月抬手指着外面,“听到了外面那些声音,那些都是什么人,都是玄门高手,这副肉身的主人曾经在玄门中赫赫有名,只要他出面……一个邪祟,如何能被那些人接受。”
就算是尸鬼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邪祟。
若白家真的要李寒泽出面,那就是要致李寒泽与死地。
现在众人虽然也看见了李寒泽,可到底没有正大光明的看见,也无人想要淌这浑水,可明日就不同了,白家要李寒泽上场,若是胜了,众人当然不会服气。
自是要寻麻烦的。
那个时候接受这些麻烦的人,只有李寒泽了。
徐阡陌并不笨,稍微想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她张张嘴巴,垂眸苦笑两声,“白卿卿那么喜欢他,一定不想他被害的。”她也看得出来,白卿卿是真的很在意李寒泽,虽然她很霸道,完全不把李寒泽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看。
可她是真的喜欢李寒泽的。
她看的出来。
只有真心喜欢,才会在那个人死后,还放不下,做出了一个假人。
可这两个李寒泽,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明日,你看了就知道了。”李寒月神色坚定,似是一定笃定了白家绝对会让李寒泽出场的,“你若是要走,我让石弘文安排人送你下山,要是你想看明日的结果,就……”她并未说完,而是转过身离开。
留下徐阡陌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垂眸思索。
李寒月回到自己的屋子,石弘文双手环胸看着她,“我们两个比试一场。”
李寒月见他不似假话,微微点头,“好。”
她拿着利剑走到院子中,石家众人听到消息都围在院子四周看着这场比试,一个是玄门中有名的李寒月,一个是石家年纪轻轻就有了血红鬼眼的石弘文,他们两个术法到底谁更胜一筹,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石榛天也有些好奇,安抚了几句有些担心的吴琴,转过头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一男一女。
吴琴并不是很明白,这比试到底有什么用,他们两个本就是夫妻,谁赢谁输难道还能开心一点儿吗?弘文那小子不会真的傻到要实打实的和寒月比吧!
好歹也是他自己的媳妇儿,肯定知道心疼的。
“伤到命脉才算完。”石弘文开口。
吴琴惊得睁大眼睛,这小子是疯了吗?还当真玩儿真的吗?
“好。”
更让她惊讶的是李寒月居然还应允了,且并无半点儿怒火。
这……
李寒月和石弘文两个齐齐转过身,朝着东方行礼,而后又转过身,彼此退后一步,朝着对方行礼。
石榛天对着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娃娃开口道:“知道这是什么礼数吗?”
“玄门之礼,一是敬天地,二是敬人。”球球两眼放光的看着院子中间。
石榛天满意的点头,褚凡之却半点儿都不懂的撅着嘴巴,她觉得无聊,抬头一看,就看见院子外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上站着褚玥,她开心的咧开嘴,就要喊一声,却又硬生生的制止住。
褚玥在树上对着她打手势。
褚凡之点头,她的动作引起石榛天的注意,“怎么呢?凡凡?”他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难道有什么东西不知死活的跑到这儿来吗?他是知道这外面不知道徘徊着多少邪修和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