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看,如今的自己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今日,刚好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四周围困着他的行尸,一动不动,只是双目死死盯着白烷樘,白烷樘却眉目含笑,微微动了动头,冷冷一笑:“到底是些没心的东西,只会受人摆布。”他袖子一挥,四周行尸一瞬间全都倒地。
张言恒冷冷的看着地上歪倒在地上的一具一具的行尸,再看向一直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盯着他的白烷樘,“都说白家如今安分了不少,原来言过其实。”
白家自当了四大世家之首,总归是做了好些事情。
为了捉拿邪祟,白卿卿连性命都丢了。
这白家在玄门中名声顿起,人人皆说这白家比李家不知道强了多少。正因为,白家做了这些事情,相比较于从前的李家,白家当然是更得玄门众人的心。
白烷樘浑身灵力暴增,张言恒只看一眼,眉目顿时皱了起来,白烷樘灵力竟然也是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涨了这么多。
难道真的如李寒月所说,白家真有能短时间提升灵力的办法。
这白烷樘灵力这么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快,定然是不寻常的提升灵力办法。
张言恒冷冷看着白烷樘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过来,他一手捏着符咒,双目环顾了四圈,这白家院子设计到底是些趣味儿。
白烷樘正要几步跨入到院墙之上,却在走到一半之时,脚步一顿。
他眼神一顿,再走几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这一个圈子里,四周景色却无半点儿变化。墙上的张言恒却依然双目冷静的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张家的人,永远都这么一点儿本事。”
张家在玄门之中不比其他三大世家,懂得都是一些玄门杂术,这玄门中不少隐秘之事张家懂得最多,更因为张家乃是玄门中唯一的一个鬼医世家。
就算张家玄门术法懂得不多,却两千年来始终能在立足于四大世家之中。
白烷樘灵力直指张言恒,原本在四周的假石花木竟然慢慢的消损。
他冷冷瞧着张言恒,看他还有什么花招,他两步就走到墙头之上,立在张言恒的旁边,他并未看着张言恒。他静静的白家的院子,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喜欢站在高处往下看,这种感觉的确舒坦。“张言恒,今日,你能死在白烷樘的手上,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张言恒如他一般看着这白家院落,他还真未想到白烷樘的灵力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怎么,知道自己要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张言恒轻笑一声,“我张言恒的确没有什么能耐,不过……我有一个有能耐的妻子。”他话音一落,白烷樘只觉得周身空气陡然间肃然了不少,而他与张言恒之间竟然立着一白衣女子。
那女人满脸清冷之色,嘴角噙着浅浅笑意,虽如此,却也让人背脊一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来。
“……”
白烷樘静静看着那女人缓慢的转过头,那张脸,他不可能忘记。
那是……那是他们曾经在隐神一族看到过的那张脸,那是隐神一族的人。
“是你。”
幽幽眉目淡然,眼神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他,嘴角泛起冷笑道:“不是说,他乃玄门中人,怎么一身鬼气。”
“鬼气?”张言恒上下瞧了瞧白烷樘,“哪儿来的鬼气。”
白烷樘却面色陡然一变,这个女人果然非比寻常,不过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浑身鬼气,玄门中可未曾有一人看出白江河和白卿卿身上的鬼气。“就算有她又如何,堂堂一个男人,还要靠女人。”
张言恒却放肆一笑,“那又如何,我乐意,我妻子也乐意。”
白烷樘抬手击向幽幽,幽幽每一招都阻挡着他的攻击,几招之后,白烷樘怒气更甚,浑身灵力更加强大,攻向幽幽的力量越发强大了。
幽幽弯腰躲开他的攻击,平静开口道:“你若再随意调动身上灵力,不用我出手,你便会死。”
“那就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白烷樘一手扣着幽幽的手腕,带着她飞身到了院中。
两人打斗之中,四周花草树木一片凌乱,张言恒虽说相信幽幽的能力,却依然眉目紧皱的看着幽幽与白烷樘两人。
忽然,他眼神一顿,看向白烷樘,白烷樘身上不知何时竟然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鬼气,他攻击幽幽的力量越强大,身上的鬼气就越盛,难怪幽幽说白烷樘身上充满鬼气,这不是鬼气还能是什么?
这白家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提升灵力,竟然周身都是鬼气?
难道这白江河和白卿卿那么强大的灵力,其实也都是用这种办法提升的吗?
到底,玄门不比从前呢?
就连四大世家之中都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情。
李家衰亡,白家又与邪祟牵扯上关系……
张言恒看着打斗中的两人,心思一沉,这两千年来,四大世家就算争斗再厉害,也从未如现在一般,四零八落,只怕这玄门也快要到头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抛开那些烦人的思绪,紧盯着他们二人。
白烷樘几招攻击下来,见自己竟然能与幽幽两人打成一个平手,咧开嘴一笑,“什么隐神一族,不过如此而已。”他如今灵力,竟脸隐神都能打赢,若是再吸食一些鬼气转化为灵力,只怕离飞升不远了。
幽幽听闻此言,后退十步,远远看着白烷樘,轻声道:“这原是你找死,怪不得我了。”她不再保持攻击姿势,双手垂下。冷漠的看着白烷樘。
白烷樘见她竟然摆出一副不愿再打斗的模样,嗤笑一声,“怎么?怕了?怕了,也吃了,今日,我就要用你隐神的血,来祭奠我飞升之路。”
他一跃而起,直直的由上而下的攻击幽幽,幽幽却未有丝毫动作。
白烷樘眼见自己的双手就要接触到幽幽的天灵盖,忽然一阵剧痛从他心脏处传来,疼的他不由自主的动作一顿,再准备动一下,四肢百骸都发出剧痛。
他跌跪在地上,扬起眸子忍着剧痛,“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