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他..医生都说只剩下一口气,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但他还这么小,我不想让他死。听闻鬼市什么人都有,我就抱着儿子来试一试...”
男人也算一表人才了,此时哭得稀里哗啦,更像是个多愁善感的妇人。
须臾,阿坝收回手,淡淡开口道:“你儿子的身体里好像有东西,你不介意我在你儿子的身上开个小口吧!”
“身体里有东西?是什么东西?”
男人惊呼出声音,一脸紧张的看向阿坝。我也在好奇,一个快要死的孩子,身体里能有什么东西。
“就问你同不同意,我治病你最好不要问。”
阿坝在这时卖起了关子,倒不是他故弄玄虚,像我们这些异能人士,跟普通人搭话,要是遇到个十足的屌丝,保证会被活活气死。
男人闻言面色不太好,但始终还是被儿子的奄奄一息给打败了。
“好吧!你尽管开,只要能救我的儿子,你做什么我都无话可说。”
男人擦了把眼泪退到一边,阿坝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都退开三尺远,以免挡住他的视线。
待会儿他要再男孩的身上划开一个口子,如果一不小心伤到其动脉,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同阿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跟这个男人一起站在了一个视线较好的角落,不仅能看到男孩的全身,更能看到阿坝的操作全过程。
只见阿坝拿了一把寒光毕露的刀,用打火机烤了烤,便是掀开了男孩肚子上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后,阿坝在肚脐三寸的位置精准又快速的将刀尖扎了进去,不足矣戳穿皮肉,但却将刀尖埋在其中,不多时,鲜血就顺着刀尖流了出来。
身旁的男人攥紧了拳头,脸上汗珠子直冒,估计他的心在滴血吧!
“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职业啊!”
我故意漫不经心的问男人问题,希望可以减轻他的心理负担,男人撇了我一眼,嗓音有些沙哑道:“苏氏集团的总经理。”
只是淡淡的一句,透露出了巨大的信息,真是巧了,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就在这儿,他这个总经理竟然全然不认识。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今天来主要救的是自己儿子,凭着这一层关系,即便阿坝救不了,我也会想办法的。
没再搭理男人,再度朝着忙碌的阿坝看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将刀拔了出来,男孩飙血的伤口他也不包扎,就让男孩那么流着。
男人正欲上前阻止,我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郭灿。”
郭灿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急于甩开我的手,就在这时,一声爸爸,叫的是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要化了。
男孩醒了,不过在看到自己的肚子在流血的时候,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郭灿激动的也在那儿哭,我却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他无法挣开。
“你儿子正在被救治,你去了是想害死他吗?”
“可我儿子他在流血...”郭灿双目赤红的冲我吼道,我不以为然的回了他一句:“记得刚才你儿子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呢!现在会哭会喊了,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说完,郭灿便消停了下来,答应我不会过去后,我才敢松开他的手。
随后,阿坝拿来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全是我没有见过的血红色甲壳虫,比黄豆还小,一盒子大概有几百只,看的我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接着,阿坝招呼着田美丽,并且只让她一个人过去,田美丽也是心智盎然的听从了阿坝的吩咐,将男孩四肢都给摁住,确保不再动弹后,阿坝捏开了小男孩的嘴,将半盒的不知名甲壳虫灌了进去,剩余的一半再撒到小男孩的伤口处。
甲壳虫钻进小男孩体内的速度非常之快,几乎一转眼就不见了。
郭灿呜咽出声,看得出他在后悔,后悔将自己的儿子带到这里。
“哎!真的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忍不住哀叹了一句,郭灿突然回过头认真打量我起来,看了半晌,尽管还在流泪,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你是跟董事长在一起的男人,我认识你,我在监控视频中看到你救董事长来着?”
苏长安办公室还有监控,这个千杀的,怎么随便就让人看了呢!
“你有办法对吧!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郭灿盯着我两眼放光,我头疼的指了指阿坝说:“我就灭鬼在行,正在给你儿子治病的那个男人可要比我厉害多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儿子命大,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
郭灿喜极而泣,对他的这一转变,我甚是无语,再者说我们又不是大罗金仙,说得好像我们是万能的一样。
“好了,你儿子最近这几天不要吃肉,主要吃些清淡的,要不了半月就能活蹦乱跳的。”
阿坝的声音悠然飘来,刚才只顾得跟郭灿说话了,没有看到阿坝是怎样救治男孩,又是怎样给男孩包扎好的过程,内心有点小遗憾。
郭灿第一时间冲过去,一把搂住泪水早已模糊双眼的男孩,泣不成声。
总感觉男孩的病不简单,特别是看到阿坝脸上的血色都快没了的时候,我悄悄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这孩子身体里张了一种奇怪的草,废的我损失了不少蛊虫才将他体内的怪草清理干净,我也因此受到反噬,不过,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阿坝的话如一记炸雷,轰的我是七荤八素。
身体里长草?
“对了,是不是那种草根长在上面,草叶子长在下面的草。”
忍俊不禁的看着阿坝问道,阿坝听后疑惑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一确定,我是连忙跑到了郭灿的身边。
“郭灿,你儿子最近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郭灿一愣,替儿子捏了一把鼻涕后说道:“就一个荒废的牧场,我带儿子去那里,放过一次风筝。”
“只是放风筝,你儿子中途没有失踪过,更没有进去过一个奇怪的游乐园?”
我一连两个问题抛出,郭灿听了那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