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玫瑰花开得正艳,甚至还能依稀闻到玫瑰花香。
慢慢往下扒拉,越细致的看,就越觉得诡异。
直到看见,玫瑰花是从左耳发梢处长出来的后,我彻底崩溃了,就一心想着将玫瑰花扯出来。
我很害怕,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那个玫瑰花女人,后来,也不知道谁给我的勇气,单手攥住玫瑰花,用力一扯,愣是将玫瑰花给扯了下来。
将玫瑰花拿在手上,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左耳根处流了下来,心想可能是流血了,尽管如此,也没有亲眼看头上长出的玫瑰花来的刺激。
低头去看手上的玫瑰花,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玫瑰花是真的玫瑰花,只是玫瑰花之下,却是一根细若挂面的白骨,白骨上沾满了鲜血,纵观整条白骨,大概比成年人的食指还要长。
这一幕让我实在受不了,回过头去看明一天与管尼斯,他们二人跟我一样,捧着手上诡异的玫瑰花,那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了。
沉默了十来分钟,我们三个将同样在左耳发梢处的伤口简单处理后,换了身衣服,强装淡定的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发呆。
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我们三个怎么了?仿佛这一切,从遇到那个玫瑰花女人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苏茜被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于是乎,便充当了度娘助理,此刻正拿着自己的电脑,不停地查找我们这样的情况。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查找了半个小时候后,终于让苏茜找到了一条比较有用的信息。
网上说,据一个野史记载,日照市有一个玫瑰花庄园,谁也不知道玫瑰花庄园什么时候建造的,当然,也没有人知道玫瑰花庄园到底在何处?
有传言说,当一个遭到男人背叛的女人穿着红色衣服,在暴雨的夜晚中夺命狂奔,口中默念着玫瑰花庄园,在念够一百遍后,喝下一瓶最毒的毒药,就能让玫瑰花庄园现身,到了那时,与女人离得最近的人就会被诅咒,症状是,身体会从头开始长出一朵朵玫瑰花,待到玫瑰花长满全身,这个人就会成为玫瑰花庄园的一部分,而那个让玫瑰花庄园现身的女人,将会以最灿烂的方式离开这世界。
听了苏茜的这一番言语,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敢情我们这是冤大头啊!
于此我气愤不已,一扭头瞪向明一天与管尼斯,道:“你们大晚上的开车出去干啥啊!”
“还不是苏长安的女友姜蔻蔻,大晚上的非要吃什么烤鸭,结果人还住在郊区,人家的一通电话直接打给公司老板,那老板啊!就让我们两个去送,然后车子开到一半,就突然窜出来一个女人朝着车头撞去。。。”
管尼斯苦逼的说完这些,眼睛与明一天却是发狠的瞪着苏长安紧闭的房门。
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铁定是苏长安开的头。
正合计着,明天要不要会一会那个姜蔻蔻,这会儿正看电视剧的苏茜,对着我们又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尖叫,我还真怕她给我的宝贝女儿叫出个什么毛病来?便一把攥住她的手不停安抚道:“茜茜别怕,一切有我在?”
然而苏茜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没多一会儿,当我们三人回到卫生间后,镜子里显现出的三个男人,他们的头顶长满了玫瑰花,搁远处看,绯红一片,搁近处看,怎么看都像人妖。
“这谁啊!长得这么刺激?”
我自嘲的扭开水龙头,洗了洗脸,很想将镜子里的自己彻底忘掉,可惜,只一眼,便再也睡不着觉。
“是我。。是我们。。。都怪那个该死的贱人,叫什么玩意儿?”
管尼斯怒吼道,发起火来已经明显有了哭腔,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让给吓的。
“叫姜蔻蔻。”
明一天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的这几个字。且先不论关于玫瑰花庄园的野史是真是假,如果只是以此来报复自己的男人,而我们三个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这不白遭了报复吗?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就迫使了我们不得不去见上一面姜蔻蔻了。
随后,我管明一天和管尼斯问了一些姜蔻蔻的事情。
从而得知,姜蔻蔻是苏长安的秘书,明一天与管尼斯在苏长安公司上了几天班,后来没上了,就专门干起跑腿的活儿,比如给苏长安的那些小女友、小情人送个饭,送个水。。。反正就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保证这些女人时刻都会有一种被苏长安疼爱的感觉。但有一条,他们不在天气坏境恶劣的条件下送,更不在晚上睡觉的时间送。
恰巧这次,两个条件全占了,不但出事儿了,还把我给拖下了水。
我都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下去的,第二天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我们三个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姜蔻蔻所住的郊区,来到这儿后,发现这里只有一栋古宅,古宅外面长了都有一人高的草,从外面看起来,像极了一座鬼宅。
就连那司机将车停在外面后,都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此地阴气太重。
看了一眼明一天,又看了一眼管尼斯,再三向他们确定,那姜蔻蔻就住在这里吗?
答案是,千真万确。
吸了吸鼻子,大步就朝着古宅的大门走去,走至近前,礼貌的敲了敲门,很快,一个穿着身女仆装的美艳女人,从里面就将门给打开了。
女人有个二十来岁,即便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会让人觉得她很美,她的美不需要任何夸赞,不需要任何装饰,单单倚在门口,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独特韵味。
“是你们?妈的,老娘昨晚的烤鸭是不是让你俩给吃了?”
姜蔻蔻一眼便认出了明一天与管尼斯,纵使我们三人都戴了鸭舌帽,让姜蔻蔻熟知的人,还是难逃她的发眼。
不等两人开口,姜蔻蔻迅速又将目光向我投来。
“你谁啊!哼,一个大老爷们,留着一头长发恶心死了?”
姜蔻蔻眉眼轻笑,嘲讽中带着一种不容直视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