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好身形,狼狈的一幕却是让方天麒给撞见了,方天麒嗤笑了一声道:“师傅啊!当心花有毒?”
哼,花有没有毒我还不知道?区区的喇叭花能有毒吗?我看他想说的是那只可恶的马蜂吧!
没有理会方天麒,继续赶路。
可是走了一会儿我就感觉不对劲儿,按照我们三人的脚力来说,走这么点路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我现在已经频频出现犯困的现象了,甚至走着走着都恨不得躺下来睡觉。
这是怎么回事儿?要说只有我,倒是没什么?那吴帆跟方天麒接连打哈欠又是怎么一个意思。
瞌睡会传染这没错,但这只针对在封闭的空间里,目前空间不仅宽阔,还是在这天高任鸟飞的山林中,难不成我们中毒了?
不对不对,要是中毒,又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就在我困惑不已的时候,我们中的吴帆终于倒下了,说他瞌睡吧!但倒下的动作更像是晕倒。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最后没办法,就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从头顶泼下,那一刻冰凉的矿泉水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这才有回旋的思考余地,拧了一瓶水泼向正缓缓闭上眼睛的方天麒,方天麒被水泼中,浑身一个激灵,随后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干嘛泼我?”
“你不觉得,自从我们到了百花盛开的地方,精神状态就一直欠佳吗?现在吴帆已经睡了过去,你不信叫叫他?”没有回答方天麒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吴帆道。
“喂。。你小子怎么这个时候睡觉啊!快醒醒。。。”
方天麒用脚踢了踢吴帆的小腿,奈何吴帆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怎么都喊不醒,不多时,吴帆就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
“我去。。这要咋办啊!人都叫不醒了。”
恍然觉悟的方天麒惊恐的望向四周,而后又用袖子将鼻孔堵住。说实在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花的作用。
方天麒叫不醒,我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试试看,正当我蹲下身打算捏吴帆的鼻子时,地上齐膝盖深的草丛中,突然传出一阵沙沙声,随后就看到不少草丛在动,就好像有东西在草丛里钻来钻去。
是蛇吗?我想是的,除了蛇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连忙跟方天麒一起,将地上的吴帆扶了起来,并在我们站立的位置,将长草给踩平,尽量露出一块两三平的空地,这样一来,就算有蛇或者其他东西攻击我们,我们也是能看到对方是什么?或者从何方攻击我们了。
沙沙响在我们有所动作的时候,又突然消失了。
我不甘的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迅速就有一排长草以压倒之势朝着我们扑来。当我以为是蛇的东西露出马脚,我说天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根根树棍,细致的看,会发现这些树棍还有嘴巴跟眼睛。
不过对方的五官加起来,就像是在一个指甲盖上沾了些芝麻绿豆。
这尼玛是什么东西啊!
来不及埋怨,那长像树棍一样的生物便是朝着我们飞速扑来,在靠近我们后,没有跟我预料的一样,扑上来咬我们,而是用不易察觉的触感,缠住我们的脚跟脚踝。
好熟悉的一幕,这跟我第一次大叫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怎么办?这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方天麒一脸的担忧,因为他的双脚上缠了七八只,比我还要多上一倍。
我生硬的扯出了一丝微笑,道:“怎么会?妖怪可没有那么容易碰上。”
说完这句话,我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犯困了起来,同时让这些“假树棍”缠住的脚踝处,发出阵阵巨痒的感觉,那感觉跟被蚊子咬了差不多。
卧槽?照这么说的话?从我遇到那个长像树棍的生物开始,脚踝处传来的痒痒感,就都是这帮怪异的生物造成的喽!
细思密恐啊!越想我就越害怕!
我试着动了动脚,希望把这些树棍给弹开,不曾想,其中一条竟是顺着我的裤管钻进了裤子里,没有那种所谓的滑不溜秋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伤口上撒盐一样,但凡树棍蹿过的地方,就会留下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而且意思还一度萎靡。
我想我知道了,我们是怎么犯困的了,就是这怪物造成的。
因为我们都穿了长筒袜,树棍不可能直接接触到我们的皮肤,所以就有了痒痒的感觉。但从树棍挨着我的皮肉的时候,那种酸爽又怎么用一句话来形容。
麻蛋,还不出来?
让树棍膈应的一阵难受,全身上下就跟被毛毛虫爬了一样。情急之下,我脱掉了裤子,将那钻进裤子里的树棍给震落在地。
然而,当我看树棍从我腿上爬过的痕迹时,全是一道道红色的线条,这还不算,细致了看,会看到那其实是一根根红色的绒毛,比之仙人球的根刺也不为过。
我滴个乖乖,让这怪物爬一爬身子,就被人身上的自带的绒毛给贯穿了皮肉。
不多时,那种疲惫感再度袭来,因而我也确定了,我们三人总想睡觉,全是这怪物造成的,造成的主要原因就是它们嵌在我们皮肉里的红色绒毛。
“喂,你还有防蛇虫的药粉吗?我觉得它们应该惧怕那些东西?”
朝着不停扭动身子的方天麒问道,方天麒身形一僵,连忙从包里掏出了两大包雄黄粉道:“呐!目前只有这个了。”
接过雄黄粉,跟方天麒二人各自拆开,撒了一些缠在脚上的树棍上,没想到立马就起了反应,雄黄粉落在这些怪异树棍生物的表皮上后,滋滋啦啦的就冒起了白烟。
很快,脚上的树棍就化成了一滩类似于鼻涕的粘糊糊的液状物体。
为了不让更多的树棍靠近我们三人,于是,我们用着仅剩的雄黄在周身撒了一个雄黄圈。
围在外面的树棍生物想进来,无奈只能徘徊在雄黄圈外围,游动着自己像是树棍一样的身子,这灵活度是一点也不比蛇差,但我却认为它们不是蛇,而是某种恐怖的虫子。
因为蛇可没有那么刺激的五官,分明就是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