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后,我又阻拦大铁链去喝那三壶茶,大铁链不解的看着我,说:“怎么了,难道茶里有毒?”
“非也,我要去干大事,走,帮我拎着茶,咱们到人多的地方凑凑热闹。”
大铁链纵使再不愿意,我这个主人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于是,我走在前面,大铁链就慢悠悠拎着茶跟在我的后面。走到茶楼的中间,几桌喝干了茶水,却又舍不得走的人,全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示意让大铁链将茶放下,大铁链的动作幅度过大,将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一点,淋在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上,就姑且称呼他为大胡子吧!
大胡子烫得直嚎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大铁链就要挥动手里的拳头。
“慢着,我是来请哥几个喝茶的,别动怒呀!”
“喝茶?”以为大胡子为首,大胡子的双眼骨碌碌转了几圈,连忙笑道:“你们这群人都给老子闪开,这茶是我的,只能我一个人喝,谁不知道我大胡子人送包打听,只要是这日照市发生的事儿,就是那苏长安跟哪个婆娘又搞到了一起,我都摸得一清二楚。”
众人也不敢跟大胡子抢,大胡子生得人高马大,一脸的凶相,就算茶好喝,但终归没有命重要。于是,众人三五成群的移到了别的座位上坐着,此时此刻,一张方桌上,就坐着我、大胡子,还有大铁链三人。
大胡子悠哉哉的喝着茶水,就连我那两盘没有吃完的酱牛肉,我也给这货端了过来。
见大胡子吃也吃过了,三壶茶也下了肚,我便问道:“跟你打听一件事儿,发没发生都不重要,有你就实说,没有,你一旦听到风吹草动,就立马联系我?”
“你说吧!”
大胡子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安安静静的正坐在椅子上,不发出一丝声音。
“最近日照市可有儿童走丢?”
深知,那方天祭出逃也不足一天时间,本是没想结果的问对方,主要还是想与这大胡子建立一个信息网,这才是我的目的。
“嘶。。。有,今早上天还没亮,我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就跑来跟我说,日照市的银行行长,他的儿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拐跑了,那男人就跟鬼一样,动作快到睁大了眼睛都看不清。”
大胡子这一番话说出,我跟大铁链都来了精神。
我追问道:“那拐孩子的男人朝什么方向去了?”
“郊外,是西郊方向。”
大胡子说道。
对于大胡子的信息我很受用,为了收拢这样的人才,请他喝茶还只是一个开始。
临走之际,我冲着大胡子说:“手机拿出来,我给你转点钱过去。”
大胡子一愣,迅速将手机拿出来,对准他手机上的二维码一扫,就把一万转给了他。
大胡子激动的都要哭了,还扬言以后要跟着我混,我一摆手按下他的肩膀说:“放心,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自然会找你。”
离开茶楼,我跟大铁链就往西郊赶,基本上出了城区,我们就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走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转而看向大铁链说:“你把你的那个法宝再给抛到天上去,指不准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好,主人稍等。”
大铁链故伎重施,这一次,铁链所指的方向,是在一片浓密的树林。
随后,我们就往树林的方向跑,穿过树林,就看到一个破败的土地庙。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打定主意,我们兵分两路,他朝着土地庙的后面跑去,我则朝着正门跑去。
推开土地庙残破的木门,一股血腥之气迎面扑来,我吸了吸鼻子,眼睛往地上那么一撇,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给人大卸八块丢在了地上。他的眼睛致死都带着恐惧,后来赶到的大铁链,是从房顶上跳下来的。
他进来后,大骂了一声畜生,就没再说话,而是帮着我给男童收尸。
将男童埋了之后,大铁链幽幽的来了一句:“方天祭有一方鼎,是他炼丹时所用,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在用童男童女祭鼎,如果不出意料,他一定会再找一个女童,而这个女童的条件非常苛刻,必须是死掉的那个男童的直系亲人。”
“男童的姐姐或者妹妹。”
我惊呼出声,一拍手上的人尘土,掏出手机就给大胡子打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我劈头就问:“你知道行长家住哪里?”
“市区别墅区,第二栋别墅就是?你们是给他找孩子的吧!他家孩子找到了吗?”
面对大胡子的质问,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他的孩子已经让人大卸八块了,你也别闲着,多留意日照市,我敢保证,会有很多孩子慢慢消失不见,哥们,轮到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不等大胡子反应过来,我就将电话给挂了。
一边同大铁链往市区赶,我还在想那男童的死相,当真是残忍啊!对待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童,这要是让那行长知道了,会不会帮咱们寻那可恶的方天祭,作为一名父亲,或许他会恨不得将方天祭杀之而后快。
心中揣揣不安的到了行长的家门口,此事,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按下门铃,一个双眼通红的男人像是刚刚哭过,年龄在三十岁左右,长得还十分帅气。他将门打开后,就倚在门口,像一尊没了血色的雕像,机械道:“你们有事儿吗?”
我将口袋里的一只儿童表拿了出来,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搁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男人双眼怒睁,指着手表癫狂道:“我儿子的手表,你们把我儿子带到哪里了?”
“行长先生你先松开我,我们不是绑架你儿子的人,这是在西郊的一个土地庙发现的,你的儿子已经死了,相信那人下一步就会来绑架你的女儿。”
一句话,将行长吓得跌坐在地,他大口喘着气,右手也是不停地往心口上抚,口里吱吱唔唔的说:“药。。我的药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