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吴帆没有上学了。我在市里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店,他呢!就跟我当学徒,等转正后啊!月薪五千以上。”
连我都觉得好笑的编出这些谎言,只有吴帆没有上学了这一条是真的,既已入我阴三门,就没有必要再上学了。
“吴帆,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不上学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曹雪将银行卡往桌上重重一拍,气愤的说道,对于突然转变性情的曹雪,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毕竟做家长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学业有成。
吴帆态度还算好,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妈,我只想让你跟我都过上好日子,学习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你..你这孩子,哎...”
曹雪摇了摇头,还是将卡收了起来。
等吃过饭,我故意支走了吴帆,说是想吃雪糕就让他出去买点回来,吴帆一走,我就跑到厨房走到正在洗碗的曹雪跟前问道:“阿姨,你喝那药酒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喝着挺香甜,喝完后身轻如燕。”
曹雪说着还冲我做了一个高抬腿,看样子不仅身体都好了,貌似癌症也没有再影响到她了。
怪?实在是怪?
晚上回到苏家后,吴帆便没有跟着来,也许是我知道了他的家庭状况,这下子十之八九是被我伤到了自尊心。
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杂事,就径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五一节日,阿坝、田美丽还有方天麒全都去了鬼市,在中午的时候阿坝就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至于苏茜,也不知是不是闲得慌,近来又迷上了唱歌,整天在我耳边咿咿呀呀的唱,说她唱的难听,却又如何都下不了口。
揉了揉眉心,刚打开浴室门,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就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苏茜应该是也要洗澡,看到这一幕,鼻尖一热,下一秒,一个拖鞋飞射而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我的脑门上。
紧跟着一声贯穿耳膜的尖叫响彻整栋别墅,我识相的退回去,一个人跑回房间暗自神伤。
苏茜迟早都是我的女人,看一下又不会死,犯得着这么敏感吗?
就着衣服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睡梦中,感觉衣服扣子正在被人一颗一颗的解开,那令人酥麻的指尖调皮的在我的肚子上游走,我激动的猛然睁开眼睛。
居然看到苏茜正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她好久都没有化形了,只见她的耳朵已经变得毛茸茸起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还未碰上她的脸,苏茜毛茸茸的耳朵又一下子收了回去,然后寂静的房间就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
捂住被苏茜打疼的脸,只好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
“胡来,你无耻,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就算我们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你也不能这般对我。”
苏茜涨红着小脸置气道,我吸了吸鼻子,指向房门说:“大姐,你也不看是谁的房间。”
“哈?不好意思我..我不会又化形了吧!”
苏茜正欲解释,脚下一滑就朝着地面倒去。我迅速施展疾风步垫在了地板上,这一次,苏茜结结实实的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闷哼一声,苏茜却死死抱住我的胸膛不起来了,我轻轻推了推她“喂,快要被你砸死了,还不起来。”
“不嘛!胡来,我现在是清醒的,我..我喜欢你。”
说罢,苏茜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以为自己耳朵进水了,眼睛也瞎了,掏了掏耳朵,揉了揉眼睛,苏茜的唇就迎了上来。
不等有下一步动作,裤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苏茜不得已从我身上起来,那模样活像是我欠她钱了一样。
按下接听键,手机里就传来吴帆焦急的声音:“师..师傅,我妈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你在哪个医院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苏茜也跟着紧张起来,忙问道:“怎么回事?”
“是吴帆的妈妈,快要不行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随后,我跟苏茜穿好衣服,坐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市里的一家医院赶。
来到医院的时候,曹雪已经死了,伤心欲绝的吴帆就蹲守在曹雪的身边,哭得荡气回肠。
不由得被这场面给闹得鼻头一酸,此时此刻我跟苏茜都想上去安慰他,但这又有什么用,一个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一些痛苦,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时,一个医生跑来安慰吴帆,让他节哀顺变,吴帆却一把扯住医生的小腿问道:“医生..我妈她明明好了,怎么会...”
“哎..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脑癌不可能被治愈,而且你妈还是晚期,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也很无奈,想要挣开吴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会的,我妈喝药酒的时候人就好了,一定是你们这帮庸医害得我妈...”
吴帆越说越离谱,医生的面容也开始阴沉下来。
“我正要问你呢!血检报告出来了,你妈本来可以再活几个月,就是因为喝了酒,才早早的结束了生命。”
医生的话如同暴雷,击打吴帆的同时,也敲醒了我。
一早我就觉得那药酒有问题,我真该死,应该阻止吴帆的。我跟苏茜快步走了过去,吴帆见到我就跟见到亲人了一样,松开医生站起来扑到我怀里,就开始痛哭流涕。
“我妈死了..我妈死了...”
“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拍打着吴帆的脊背,只觉得他全身都在抽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小时,吴帆哭累后,就求着我帮忙给曹雪办葬礼,我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不仅要办,还要办的隆重。
翌日,曹雪的尸体被拉到了市里最好的一家殡仪馆里,提起吴帆妈妈的葬礼也是够悲凉的。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吴帆的同学郭菲菲、秦涛有到场外,吴帆的亲戚一个都没有来。
诺大的殡仪馆因为人少,更显得落寞不少。
看着跪在曹雪遗相前慢慢烧纸的吴帆,他孤寂的身影又有几人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