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随后,也很快的回过神儿来。我冲着药铺老板甩了甩手,不愧是珍爱生命的人,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见着药铺老板悄无声息的回了铺子后,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转而看向面前的太岁,也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萌生出了想要摸上一摸它的兴致。然而不等我伸出去的手掌靠近它,就见它白糊糊的身体当下就变成了红色,我暗叫不妙,身体也在不时的后退着,甚至连疾风步都给施展了出来。
太岁与我保持着旗鼓相当的速度,我退它进,终于,一股子鲜血从它的身体里喷射而出,乃至于我根本就没有看清它是从哪里吐出来的鲜血。
我躲闪不及,脚上沾染了不少鲜血,紧跟着两只鞋子就开始燃烧起来。我连忙脱下鞋子,立即施展疾风步飞快逃开。
眼下不是跟太岁见真章的时候,我一边跑,不忘回头去看,它始终还是跟着我。
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我都是尽量往偏僻的路段跑,但这样也大大加长了我回家的距离。
同时,路段偏僻的地方也是脏乱差的代表,谁能保证地面上没个玻璃碎片什么的?
心里头正想着,突然,右脚心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刺进去了一样。疼痛让我不由得将速度放慢了下来,但这也让泣血太岁有机可趁。
跑着跑着,就觉得脚后跟让什么湿滑的东西蹭了一下,扭头一看,竟是那太岁都已经能在我的脚后撒欢了。
刹那间,我的心都跌到了谷底,我祈祷着它千万不要再喷血了,不然老子这腿可就要废掉了。
也难得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敲响别墅的大门,开门的人是苏茜,原因是其他人都睡着了。
苏茜见我走路一撅一拐,脑袋还在时不时的往后看,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还是让人给跟踪了?”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进屋再说。”
让苏茜扶着进了屋,心中的疑惑更深,也真是奇了怪了,太岁明明与我寸步不离的,怎么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呀。。。有东西冲进来了。”
忽的,转过身关门的苏茜惊叫一声,这一嗓子愣是把早已在睡梦中的人都给吵醒了,众人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不解的看向苏茜。
“什么东西,你有没有看清?”
我激动的拉住苏茜的手问道。
“好像是一团白影,从我身边冲过去的时候有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至于去了哪里,好像是。。。”
说着,苏茜就把目光投向了地下室的门口。巧不巧的,地下室的门还在扇动着。
我咬紧牙关,拖着受伤的脚走到门前,并将地下室的门从外面给锁死了,这才靠在门上开始打量自己的右脚。
方才逃命的时候,求生欲望够强烈,以至于自己受了多重的伤都不知道。
现在一看,我的右脚居然扎进去一只拇指粗细的钢钉,周遭还生了锈,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胆小的苏旭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直把苏长安心疼的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茜早已蹲在了我的脚边,眼底的泪更像决了堤的大坝,泪流不断。
“怎么会这样?你出个门,鞋子没了不说,脚底下还扎了这么大根钉子,不行,你得跟我去医院,处理伤口事儿小,必须还得打破伤风懂吗?”
苏茜哭着道。
“天都这么晚了,等明天吧!”
一看到苏茜的肚子,我就不想让她陪着我劳累。苏茜不愿意,死活要拉着我去医院,就在这时,地下室哐啷啷传来一阵响声,激得我蹭的一下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多么希望是一只大白狗进了我的家的地下室,可惜那不是狗。
不行,我得尽快好起来。
“好,我去医院还不成吗?”
我的话,迅速让所有人回神儿,也就刚刚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目光全又都朝着地下室望去了。
“明一天,你陪着苏茜跟胡来去医院,我去地下室瞧瞧,看看到底什么玩意儿?”
就在气氛一度压抑的时候,管尼斯总算瞧出了几分端倪,我向他用眼神示意,一定要小心了才是,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之后,由苏茜跟明一天陪着我去了医院。
我的情况有点小严重,因为右脚的钢钉离脚上的动脉很近,值班的医生没办法救治,就给外科的主治医生打电话,于是,在医院等到了凌晨三点,我就让人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到天亮,大概六点钟的样子,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便在病房里了。
守在床边的是明一天,我四下的寻找苏茜的身影,明一天却告诉我说:“苏茜我已经送回去了,你就安心养伤吧!”
“谢谢你。”
“这说的叫什么话?对了,你昨晚是让鬼追了吗?咋子那么狼狈,你是不知道,当医生将你右脚上的钢钉取出来拿到苏茜面前时,苏茜都差点吓晕了。”
吓晕?显然,明一天的两个问题我直接避开了前一个,随后开口问道:“那钢钉有多长?”
“那根本不是钢钉,而是棺材钉。”
明一天此话一出,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现在回想起来我都忍不住想骂自己,当时我也是糊涂,明明有那么多路可以选择,偏生走上了一条最差最脏的路。
再者说,这走个路也能让棺材钉给扎到,看来过些日子我要到寺院道观好好拜一拜了。
“你还没说你怎么回事呢!”
不一会儿,明一天仍就这个话题展开了新一轮的质问。
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在药铺遇到太岁一事儿给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明一天听后,不禁蹙眉道:“我可没听说过太岁还能跑,还能成精的,你不会是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吧!”
“不会的,那就是太岁。”
我笃定道。
“我同意明一天的看法,躲在地下室的那一大坨根本就不是太岁。”
哐当一声,病房的门让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是管尼斯,却见他说话的同时,手里还拿着一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