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颗颗晶莹透亮犹如鸡蛋大小的脓包,布满了方天麒的全身,一摸他的身体,果然比火炉还烫。
“你就不知道把他送进医院吗?看把你儿子给烧成啥样了?”
我埋怨的看了眼方天灵,方天灵捶胸顿脯道:“瞅瞅..都瞅瞅我儿子认了一个什么样的师傅?别说医生了,整个格谭市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眼下怕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我儿子中邪了吧!”
方天灵的话将我逗得合不拢嘴,我这还不是怕他不相信我嘛!
我刚才已经开了天眼,看方天麒丝毫不是中邪的样子。对于这样的症状,我只能转过身看向阿坝道:“你怎么看?”
“我见到方天麒的第一眼,以为他中了蛊,我刚刚也用蛊虫探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他既没有中蛊,也没有中毒。”
“更没有中邪。”
我补充道。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方天灵连忙驱走了房间里的佣人,确定没有无关紧要的人后,又将门给关上了。
方天灵一脸担忧的问道:“那..那到底是咋了?”
“对了胡来,白天的时候方天麒有跟你在一起半天过,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或者一些特殊的事情?”
经由阿坝这一问,我猛然想起在旺角巷发生的事情。
“有,下午我们去了旺角巷,见了一个降头师,那降头师还跟方天麒打了一架。”
“降头师?那这绝对是降头师所为。我以前听师傅说过,东南亚一带的降头师特别厉害,他们害人一般都是通过动物的尸体或者活人的器官,借此来向指定的人施展毒咒。”
阿坝颇为了解的说道,目前我们都束手无策,只能找到这位降头师,才有可能救治方天麒。
“什么降头师啊!你们赶快救我的儿子,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意外,我..我也不活了。”
方天灵老泪纵横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一阵怜惜。
“别急,你儿子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安慰了一番方天灵,我就让他先出去在外面候着。他在这里只会让形式越发复杂,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送走方天灵,我就跟阿坝急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我只知道降头师会在旺角巷出没,但是现在的旺角巷已经在施工了,不可能再有人去了。
知道降头师住哪的人,只有...
这时,我跟阿坝一齐望向了方天麒。我们正欲叫醒他,可到最后方法用尽他依然昏迷不醒。
“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暂时喊醒方天麒,不过危险很大,如果我错了,他就会死。”
阿坝盯着方天麒令人发麻的身体,眼中满是异彩。
“横竖都是死,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无奈的说出这句话,就只见阿坝从兜里拿出了一根银针,他在方天麒的脑门上挑了一个脓包,对准后直接就扎了上去。
一时间,脓包破裂迸溅出浓黄并且散发出恶臭的脓液来,方天麒也因此疼的惊醒了过来,我连忙问道:“降头师住在哪里?”
“他..他住在旺角巷对面的出租屋,三楼308号房...”
方天麒说完,又是晕了过去。
守在外面的方天灵听到自己儿子的大叫声,更是推门而入,问我们什么情况?
阿坝直接将手上的银针给了方天灵,说道:“我们出去找那个降头师,你从现在开始,每间隔五分钟,就用银针刺破他身上的一个脓包,总之,千万不要让他彻底睡过去。”
阿坝交代完这些,拉上我独留下还在发愣的方天灵就出了别墅。
我们坐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旺角巷,此时的旺角巷还在施工,不少地方都拆了,热闹闹的机械拆迁声不绝于耳,我们走到了旺角巷对面的出租屋外。这里的出租屋很破,乍一看就有点像荒废的烂尾楼。
走进楼道,一股子霉味挥之不去。从楼梯上到三楼,来到308门外,隐约还能听到门内有人念叨什么的声音?
顾不上敲门了,我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股子血腥味率先迎来,当看到房内的情形,我吓得是一步也不敢往前。
客厅里堆了一地的死公鸡,它们统统被人割断了脖子,鸡血流了一地,满室的猩红让人看着心肝乱颤。
而降头师就盘腿坐在客厅的正中央,他上身没穿衣服,黝黑的身体上用鸡血画满了奇怪的符文。
此时的他不再念叨,而是半眯着眸子笑道:“等你们很久了,我再说最后一遍,要么滚要么死。”
降头师满是猖狂跟不屑的表情,一再激怒着我,我怒吼一声道:“是你给方天麒下的降头吧!”
“不错,正是我。”
降头师从腿边捡起一撮用红绳绑住的头发,我则瞬间明白,方天麒脑袋上那撮头发不见了的缘由。
“果然是你,快停下你的降头,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手指着降头喝道,降头师嘴角微微上扬,噗嗤一笑道:“好啊!那就让我们全都动起来吧!”
降头师双手掐诀,地上的死公鸡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断掉的鸡头一下子全都漂浮在了半空中,随着降头师手中不断变化的法决,降头师大喊一声道:“飞头降。”
紧跟着客厅里的鸡头尽数朝着我跟阿坝飞射而来,我立即调动周身阴能,一掌一掌的打飞来的鸡头,除了打掉的,一些没打掉的竟在靠近我跟阿坝后全都活了过来。
它们翻着白花花的死鸡眼,一张张尖锐的嘴疯狂的叨向我们的身体,我的胳膊、我的腿都无一不深受其害。
关键被鸡头叨过的地方都会奇痛无比,不久,那些受伤的地方便跟方天麒一样肿起鸡蛋大小的脓包。
我正欲伸手去挤,降头师不怀好意道:“挤了会死,不挤也会死。其实,我在方天麒身上所施展的降头,不过只有三天期限,三天后他自会痊愈,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叫人来杀我。”
降头师或许会错了我们的意,但照他这狠毒的性格,怕是想把我们全杀了还差不多。
“废话少说,你再厉害,始终敌不过我们两个人。”
我后退一步,阿坝冲上前,直接朝着降头师撒了一大把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