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开后,里面装了一个黑黢黢的骷颅头,头顶的位置开了一个圆洞,像是将骷髅头做成了一个容器。
另外箱子里还有一些干艾草,跟几只毒蝎子和毒蜘蛛,倒不是畏惧马里奥将毒虫往我们的身上扔,而是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不多时,只见马里奥将干艾草丢进了骷髅容器里,还有那些毒虫一并扔了进去,再用特制的木捣子,捣了几下,只听得那些毒虫吧唧吧唧的响了几下后,结果是猜得到的,一定让马里奥捣成了虫泥。
紧接着,马里奥用打火机将毒虫混合的干艾草一并点燃,本来已经烧着了,但他又往里面加了一些类似于猪油的东西,火被扑灭,同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然后骷髅容器里就开始不断的冒着浓烟。
这烟雾有艾草的香气,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是尸油,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我对尸油的了解程度莫过于任何一种食用油,因为小的时候,用尸油炒过菜,这阴影足够我怀念一辈子了。
闻着这难闻的气息,很快,脑袋就开始眩晕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里奥盘腿坐在了骷颅容器前,口中发出叽里呱啦念咒的声音,因为念的是当地的土著俗语,方天麒也听不懂了。
在这咒语的作用下,头晕目眩的感觉骤然消失,接着身体就开始莫名的抽筋,甚至能看到体内的血管有躁动之势,我疼得十根手指都已经抠进了地面,方天麒跟吴帆就更别提了,他们干嚎了几声,痛晕过去后,又被笼子外,那个叫马里奥的小混蛋给用凉水泼醒。
折磨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待骷颅容器里的烟雾散尽,马里奥才停止对我们的折磨。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有力气坐起身,就见马里奥走到了笼子旁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睛中划过一抹很色,一张薄唇抿了抿说道:“原来你们是来找九尾灵狐的,那东西岂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能找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马里奥说完就要走,我急忙喊住他:“等等,你刚才对我们做了什么?”
马里奥脚步一顿,扭过头用着一张稚嫩的脸庞,似是很无辜的说道:“折磨你们的同时,一不小心探查了你们三个人的记忆,原来你们还是有点小能耐的,与我捉到的那些普通人不一样,或许,你们能承受我更多的折磨。”
更多的折磨?认真的品味着这五个字,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如此歹徒,不对,他或许根本就不是十二岁?
“你站住,你是个侏儒吧!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人,我估摸着你少说也得有四十岁了。”
“侏儒?这就是你们外国人的素质,没错,我就是侏儒,但我今年只有三十岁。”
话说着,马里奥竟是眨眼功夫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手里还拿着骷髅容器,只是这会儿,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任凭自己的鲜血流到骷髅容器里。
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双手端着骷髅容器顺势轻轻摇了摇,然后将那骷髅容器里的鲜血快速泼到了我的左手上,速度快到,我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刻,灼热的火烧感从手上蔓延开来,片刻功夫我猩红的左手就已经成了酱紫色,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中毒的手。
右手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左手,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却是直达心脏,我痛苦的大叫,发泄完后,左手不痛了。由于左手太脏,我想看清楚左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把左手放在身后的干草堆上擦了一下,也不算擦,就是手指碰到了地上的干草,即刻,那种疼痛感再度袭来,我的心脏就好像被人安装了一个绞肉机,只要我的左手被任何东西碰触,连带着我的心脏就会痛如刀绞。
“你。。你这个疯子对我做了什么?”
正过脸,冲着马里奥嘶吼,马里奥不适的掏了掏耳朵说:“让你骂我侏儒,既然你喜欢犯贱,那我就送你一个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礼物。你的左手被我下了一种很恶毒的降头,只要是被东西碰着,哪怕是一滴雨水落在上面,就能让你痛不欲生,再者,如果你想通过做手术来割掉左手,我奉劝你不要冲动,因为割掉了左手,你的身体会像爆西瓜一样,砰的一声,血肉四溅。对了,再告诉你一声,我的降头药石不能医,只有我能解,我若死,你一辈子也就只能活在恐惧之下。”
马里奥什么时候离开的这里我都不知道,久久我才呼出一口气,我这叫什么?叫嘴贱不长命啊!我本想激怒马里奥,让他放我出去,只要能离开笼子我就有办法对付他,可惜事与愿违。
等到吴帆跟方天麒醒来,他们看到我的左手完全变了颜色,都想来摸一摸碰一碰,我急忙阻止道:“别动。”
“怎。。怎么了,有毒吗?”
面对方天麒的质问,我也不含蓄,将刚才他们晕过去后不知道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说完后,吴帆跟方天麒皆是幽怨的瞪了一眼紧闭着的铁皮门说道:“最好别让我们出去,不然一定扭断这侏儒的脖子。”
听到他们喊侏儒,我当下就嘘声禁言,要是让他给听到,估计他又要多送两个人礼物了?
身处在笼子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不等半天我们就忍不住了。期间吴帆已经用脚踢过无数次的大锁,甚至用掌力攻击,不仅锁没事儿,就连笼子也是分毫未损。
“别白费力气了,笼子跟锁是用特殊材料做的,马里奥能将我们关到笼子里,而不惧怕我们会逃跑,就有他该有的自信。”
说完这句话,我一个人缩到了角落里,一来保存力气,二来我可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碰到我的左手。
就这样,在笼子里又待了一天时间,马里奥不来了,而我只能通过门缝里闪进来的光亮,判断一天的时间。
半夜里,我饿到已经将右手当做了食物,咬一下,却被痛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