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面吧!事成之后,就会放你离开。”
清风淡然一句,让还想说什么的管翼只能作罢。
就在我们正要往地下室的门口走时,管翼突然面目狰狞,咬着牙齿道:“我记住了你们的长相,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那又怎么样?你放心,在放你离开之际,我一定把你打成傻子。”
明朗接着道,这兄弟俩腹黑的程度,几乎囊括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思,是啊!人家眼睛又不瞎,不但看到了我们的长相,还在我们说话间知道了我们的名字,不过,明朗的方法我很是赞同,比起这么一个没用的“海龟”,我可是宁愿他变傻,也不愿他进到医院里救死扶伤,指不准,病人经由他的医治,会死的更快呢!
管翼被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到这小子乖乖服软,不再吭声,我们这才齐齐出了地下室。
翌日清早,我、吴帆、明一天三人则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前后围着一脸执挎的方天麒走到了管家的别墅外。
“待会儿,给我悠着点,可别一张嘴就暴露了,要学着管翼说话,还有你得表现的很不一样,就像真正的管翼那般,什么都要做到极致。”
提醒着方天麒的同时,我又立马改口道:“管少,当心台阶。”
“知道了,啰嗦。”
方天麒不悦的瞪了我一眼,如今这由方天麒假扮的管少哪里都好,唯独那双眼睛却要比真正的管少大的多,几乎是又大又好看,当真是事无完物啊!即便是我很看好的人皮面具,也是有一定纰漏的。
走到门前,两个肃穆的保镖一看是管少回来了,连忙弯腰欢迎,一板一眼都在向我们说明,管家与那些有钱有势的家族不一样。
“都给我让开,以后长点心,除了我的近身保镖,任何人都要离得我一米远,否则,就给我滚出管家。”
方天麒提高了嗓音道,这细节上,倒是像极了真的管翼,也许方天麒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扮演起阔少来,根本就不需要拼演技吧!
两个守门保镖一愣,没错,这才是他们的管少,毫不讲道理,还有着几乎变态的洁癖。
吴帆走在前面帮忙推开门,一屋子老老少少齐聚在一起,似乎都是来欢迎管少回家的,只可惜他们真正的管少,还在地下室。。。。
“咦?是你啊!我正愁找不到人还钱呢!打你电话,我还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人臭骂了一顿呢!”
突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得人模狗样,打扮得体的男人,此人不看还好,一看正是睡我上铺的那个抠脚大汉管尼斯。
脑袋里仿佛有一记闷雷,正在悄无声息的打响。这个管尼斯怎么会在这里?可千万不能让他再与我纠缠下去。
管尼斯身后站着的那一家老小,虽说个个面色平淡,实则都是各怀鬼胎,毕竟管家是一个大家族,在日照市非常的出名,小辈们若不勾心斗角的踩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好日子就只能是别人的。
对于这样一个大家族,我是不屑的。就像他们的管少回来,也不见得几人说一些客套话,无一不板着个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们钱一样。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
一把推开管尼斯,并为方天麒开出一条道,径直走到了一个坐着轮椅,排在最前面的老太太身前,老太太一身华服,尽管腿脚不便,也无法掩盖浑身的华贵气息。
她双眼含泪的看着方天麒,张口就哭道:“我的翼翼,祖母都有十年没见着你了,快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高?”
“祖。。祖母,我好想你。”
方天麒无奈,只得努力挤出两行清泪,也难得他是富二代圈子里头,最适合拿奥斯卡的人。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在心里,对着方天麒竖起一根大拇指。
老太太是管家最有分量的人,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管家,她年轻时为管家撑起一片天,老了后,又打理着管家,在小辈中,没人不服。
就在这时,老太太朝着管尼斯的方向看了一眼,管尼斯立马上前,对着方天麒鞠了一躬道:“大哥好,我是你的。。。。”
“闭嘴,你就是爸在外面的野种,爸也真是的,都死十年了,也能在外面养个野种,是怕咱管家后继无人吗?”
方天麒怒视着管尼斯,语气咄咄逼人,不留一点情分。幸好在来之前,真正的管翼为了能洗一个澡,把这个野种弟弟也给供了出来,若不然,单凭这一点,咱家的方天麒可要露馅了。
“大哥,你张嘴闭嘴野种野种的,如果我是野种,那爸又是什么?”
管尼斯冷眼看着方天麒,眸光中带着笑,嘴巴却是微微上扬,似是对方天麒也是不屑一顾的。
“够了,今天是我大孙子回家的吉利日子,像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就不要说话了。”
老太太大喝一声,管尼斯心有不甘的退到一边,站定后,眼睛又朝着我的方向看来,最后那一番明了的笑,将我的冷汗都给激了出来。
妈的,谁能想到,那样一个憨货竟然是管家失散多年的二少爷。
啧啧。。不过,这管尼斯看着人还不错,懂得知恩图报,也许可以利用一下他,但他在这个时候回到管家,怕也是别有用心吧!
一家子人又接踵而来对着方天麒寒暄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了,唯有老太太还留在原地,并指着客厅的餐桌说道:“翼翼啊!我吩咐厨子做了一大桌子你喜欢吃的菜,就让你的保镖们还有你二弟一起上桌吃饭吧!”
老太太在说二弟俩字儿时,故意加重了口音,似是在挤兑管尼斯,让他认清自己与管家正派大少是不一样的。
管尼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是找了我身旁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待所有人落座,虽然就只有我们跟老太太,外加这么一个管尼斯,但这顿饭吃起来,简直比吃秤砣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