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偷听我们的谈话?”
这一句是苏长安代替我问的,不过,并没有让他们难堪。管尼斯不慌不忙道:“做大事的都需要一个团队在背后运作,大的事儿咱俩做不了,但是打打广告还是可以的。”
管尼斯此话一出,苏长安沉思了半晌便点了点头。苏长安是生意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经过大脑深思后决定的,我尊重他的想法,便也不再跟明管二人计较,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暂且由苏长安去讨好那个他。
随后,大家各自散去,而我也准备往卧室里走,哪成想,人刚刚走到卧室门口,裤兜里的手机就像催命的阎罗忽然响了。
有些厌烦的拿出手机,也没看电话号码是谁,张口就问:“谁啊!”
“是。。是我?”
“你?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电话里传来的男声一直都在打着颤,以至于声音都有点走调。仔细想了想我所认识的人,这人我是真的不认识。
“咳。。是我。。药铺老板,你在我这里买了两次药材?”
男人再度开口却是带着哭腔。
“出什么事儿了?”
我当机立断的问道。
“你不是让我晚上务必毁了泣血太岁吗?我照做了,可不管怎么做,一转身那太岁便还在玻璃罐子中,邪门的要命,你还是来一趟我的铺子吧!”
说完,药铺老板匆忙挂断了电话,生怕下一秒我会反悔一般。
让药铺老板这么一闹,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跟苏茜说好出去有点事儿,她倒也没多问,叮嘱我多多小心,便去睡了。
我一个人出了别墅,打了辆出租车就往药铺子赶。
药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进去的时候,一切都维持着正轨,让人丝毫看不出有异端的样子。
我往后堂走,一个结账的小伙计认识我,跟旁边的人说了声,便也没拦着。
进到院子里,我直奔有太岁的那座古宅。
推开房门,就见一个全身裹着被子,双手拿着菜刀的“怪物”守在太岁跟前,紧张的氛围让这货一折腾,俨然成了一部会呼吸的喜剧。
“我说老板啊!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笑盈盈的走至老板近前,老板猛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一则满头大汗的看着我,二则手上的两把菜刀也让他挥舞了起来。
我忍不住后退,提醒道:“小心,别砍着我。”
老板回过神,喘了口粗气,同时也将手上的两把菜刀给扔在了地上。
“你咋才来啊!我都要让这玩意儿给吓死了?”
“你啊!要是当日不把这太岁买回来,也不会有今天的果。”
说着,我便朝着那太岁看去,此时此刻的它比雪还白,没有泣血,就连浸泡它的水也换了。
我眯了眯眼,转身朝着老板道:“拿汽油来。”
“你要汽油做什么?”
老板不解的问。
“让你拿你就拿,废什么话?”
老板哦了一声,然后十分乖张的出去拿汽油。不一会儿功夫,老板从外面回来,手里还多了一壶精包装的汽油。我拧开壶盖,将汽油整瓶倒进了装有太岁的容器里,做完这些,将空壶重重往老板手上一放,又道:“打火机。”
“给你。”
接过老板递来的打火机,我又在他这屋里扯了一点卫生纸,点燃后就往容器里扔,刹那间轰隆一声,容器迅速让火光包裹,加了汽油的水很快就沸腾了起来,上方与水不溶的汽油更像是一簇巨大的火团,在时时刻刻为容器里的水加热。
就在水开了将近五分钟后,一阵刺耳的尖叫忽然从容器里传了出来。尖叫声刺耳,聒得我耳膜生疼,我立即回过头冲着老板喊道:“捂住耳朵,后退。”
于是,我跟老板退到了门边,纵使双手已经死死的捂住了耳朵,但那尖叫声似乎拥有极强的穿透力,直接从手掌穿进了大脑里,一时间,我跟老板都不由得一阵眩晕,与此同时,脑瓜子也就跟有人拿了搅拌器在里面不停搅拌似的,又疼又沉。
很快,尖叫声停止,就听玻璃容器咔嚓一声碎掉,里面的开水也迅速朝着我们飞溅而来,我快速施展疾风步,带着老板退到了院子里。
如今大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只见那白糊糊的太岁就跟有了生命一般,一弹一跳的像是一个球,追赶着我与老板就跳了过来。
更要命的是,它每一跳,就会往外面喷出一股血,那血溅在地面上,滋滋啦啦的就冒起了白烟。
心下一惊,好强的腐蚀性啊!
“快跑。”
拉上还处于呆愣状态的老板就往前堂跑,还差几步就要到前堂了,老板却是用尽了力气将我扯到他的身边。
“不行,不能让店里的伙计看到,还有来买药的顾客,这样下来,我的铺子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老板焦急的说道。
对啊!还是我欠考虑了。
“那你这后堂还有哪里可以出去?”
“上树翻墙。”
老板言简意赅的指着院子角落里的一棵大榕树道。
榕树很高很大,树梢直接延伸到院墙外面,此计可行。正酝酿着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上树翻墙,就听一旁的老板催促道:“来了。。它来了。。。”
一扭头,太岁直接在我的头顶形成了一个白点,紧跟着血液从天而降,千钧一发之际,我将疾风步发挥到极致,干脆拦腰抱起老板,一溜烟蹿上树,直到翻过院墙,这才将老板放下。
这院墙之外是个小巷子,对面全是一间间小旅馆,刚起意开个房进去躲一会儿呢!就听咚的一声,太岁越过院墙,毫无征兆的立在我与老板之间。
我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老板则是瘫坐在地上,大声的喊着:“完了。。完了。。。”
我突发奇想试着挪动步子,结果那太岁就跟着跳动一下,方向是朝着我靠拢的。我让老板也挪动步子,结果太岁却是一动不动。
我明白了,它是奔着我来的,因为我不但烧了它,还用开水煮了它这么久,所以它有理由恨我,更有理由报仇。
但静下心来一想,太岁不是死物吗?怎么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人一样,难道这只太岁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