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树林里的蚊虫,就可劲儿的吸我的血,惹得我心中一阵烦躁。
再去看其他人,虽说没有言语但都有点挂不住了,可一想到母子井中有女尸,就是当日突然活过来咬伤六位警官的那个,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振奋人心。就他们这破村子,是真真儿的要发生点天大的事儿来,要不然,闭门村会穷到一种境界,而且这种厄运会持续很久,他们不想再穷了,所以只能期盼着女尸的事儿越闹越大越是好,如此,还愁没人给村里投资吗?
一群人的如意算盘打着,母子井突然有了动静儿。
“你听,水井在冒泡?”
熊队长离得我很近,都快跟我贴上了,但再去看熊队长身旁的婶子,好吧!婶子已经同熊队长十指紧扣了。
没什么兴致去管两个人的破事儿,我站起身就打算前去一探究竟,同时吩咐熊队长做好准备,一旦女尸跳出来,就用袋子里的糯米撒向对方。
熊队长点了点头,我才敢移步慢慢靠向母子井。
走至近前,却是看到本就平静的井里泛起拳头大小的水泡,那是一个接着一个啊!要是在白天里,我会理解成是水井内有气流波动,但是现在,波个鬼啊!三更半夜的,不波出一个鬼都是万幸。
没来由的也开始紧张起来,手里攥着让鸡血浸染了的墨斗线,紧了紧,而后,只听噗通一声,一条比我手臂还要长的大白鱼从水井里跳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反应,看见鱼就想抓,我一把将鱼抱入怀中,其他村民也以为都是这鱼作祟,纷纷走出来,希望再能跳上来一条鱼。
果不其然,不等我认真打量怀里冰冷彻骨,甚至都有些僵硬的鱼,又是噗通几声,接二连三的就有鱼从水井里跳出来。
村民们可要乐疯了,我心里也开始没起底来。
见着大家都在抢鱼,似乎早忘了我怀疑井里有女尸这一档子事儿,无奈之下,只有抱着怀里的鱼,正想好好看看,怀里的鱼突然不安分的乱蹦乱跳。
只听一声“小心。”
恍若划破沉寂的警钟,敲响了我跟众人的心房。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熊队长一脸惊恐的指着我怀里的鱼,上下颚打着颤道:“鱼。。鱼有问题,快扔了。”
“扔了干嘛!拿回去让婶子做吃了岂不是更好?”
正说着话,也没看怀里的鱼,莫名就觉得手让某种尖锐的牙齿膈应的有点疼,低头猛地一看,竟是不知何时,怀里的大白鱼已经从鱼头的位置裂开呈两半,露出一排细密如鞋刷一般的尖锐小牙,看得直叫人头皮发麻,而此时,我的手正要被两边合上的鱼身往中间夹,这是摆明了要吃我的手啊!
我啊的一声将鱼扔掉,紧跟着此彼起伏的尖叫声响彻了整片山林。
有太多太多的人中招,其中就包括众人中唯一的女性婶子。我见着一条大白鱼已经包住了婶子的大半只手臂,婶子疼得鬼嚎嚎,我疾步冲上去,拉出手上的墨斗线绕着那条大白鱼缠绕了一圈,大白鱼当下就断成了两截儿。
鱼倒是离开了婶子的手臂,却也在上面留下了上百个如针眼一般的小洞,不一会儿就渗出了血来。
婶子吓得全身都在颤抖,直到熊队长跑上来询问情况,婶子就仿佛像是抓大了救命稻草,楼主熊队长,脖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我不由得白了一眼熊队长,他哪里是关心人家,分明就是占别人便宜。
扭身再去帮助其他人,将所有大白鱼清理掉后,母子井再度归于平静。
可是已经静下来的人群,再度传来大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好像中毒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他轻拖着自己那黑如碳色的右手,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哪里是好像中毒,是已经中毒不浅了好不好?
走过去还说给男人看看伤情来着,一声声杀猪一般的吼叫连忙阻止了我将要挪动的心思。
回过头去看众人,除了我跟熊队长,所有让大白鱼咬了的人,全部中毒了。
心下一急,捡起地上的一只死鱼拿起来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呐!冷气竟是全部回转到了我的身体里,鱼只是普通的草鱼,只不过草鱼死了都有近一年了,肚子里的肠子跟五脏全不见了,有的只是根根如针一般的牙齿附着在草鱼的内壁上。
我明白了,攻击我们的是僵尸鱼。
虽然我不想承认这般奇葩的东西,但事实上就是有,女尸饿了要吸血,没血吸只有找鱼吸,被咬了的鱼,时间一长又变成了僵尸鱼,这样一来就在情理之中了。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女尸会聪明到先放出僵尸鱼,而对方好来个坐收渔翁之利,真是一只聪明的水僵尸呢!
第一次吃了亏,那我绝对不会让对方再来第二次。
知道村民们是中了尸毒后,行动不得不提前结束。回到村子帮着大伙包扎好手臂,天边早已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未睡困倦十分,只是没想到这一睡,直接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晚上我是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毕恒正端着一碗饺子,蹲在床头仔细的看着我。
闻着饺子的香味,虽说是素馅,但还是香气逼人,让人忍不住想吃。
“是给我的吗?”
“不是?是熊叔叔说,我端碗饺子来这儿,不用一分钟你就会醒,他果然没有骗我?”
说罢,毕恒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熊队长的身边。
起床洗漱完毕,来到饭桌前,婶子卡白着一张脸,非要给我盛饺子,我一度婉拒,可这婶子犟得像头牛,拗不过她便由着她盛。
等婶子脚步虚浮的从厨房走至近前,婶子只是刚把碗放下,人就又晕在了熊队长的怀里,这一次,婶子没有彻底晕过去,而是半睁着眼,眼睛含笑的看着熊队长,还把自己的脑袋时不时的往熊队长怀里蹭上一蹭,话说,婶子的这一招,还真叫我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