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弹指一挥间,被万鬼珠吸了进去,看着万鬼珠成功收服地府冥犬后,又恢复成了平日的玻璃球大小,让阎梓豪再戴上脖子,小家伙呼出了一口气,我也才敢稍稍松下心。
“对了,你不是来救朋友吗?人都去哪里了?”
突然,阎梓豪仰起小脑袋怔怔的看着我道。
“是啊!我是来救人的,卧槽。。。咋就把他们三个人给忘了呢!”
回过神四处找人,却又被眼前的残垣断壁给难住,就现在这情况,他们被关在棺材里,又被一块块巨石给压在下面,这要如何是好?
“梆梆绑。。。”
忽的,一串奇怪的敲击声响起,我跟阎梓豪立马来了精神,随后寻着声音在废墟中找人,终于,在废墟的边缘位置,看到了三个棺材以倒栽葱的方式飘在地下河上,虽然掉落的方式奇葩了一点,却也不影响美观。
我急忙跳下河,将三口棺材齐齐搬上来,顾不上拧干衣服,就要打开棺材的,阎梓豪大喝一声道:“慢着。。。棺材落水不沉底,里面装的是棉花吗?”
“棉花?你傻啊!棉花会撞击棺木吗?”
白了一眼阎梓豪,又把手抚上了棺材,这次我已经攥足了力气,准备一下揭开一口棺材,哪成想,某个小屁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仰着可爱的小脸,奶声奶气道:“我敢断言,这里面绝对不是人?”
“去去去,再捣乱我连你一起扔进河里?”
一把推开阎梓豪,如愿的打开其中一口棺材后,黑压压的尸甲虫蜂拥一般朝我袭来,我都快吓傻了,要不是阎梓豪狠狠捏了一把我的小腿,我还真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索性抱着阎梓豪不停后退也不是常事儿,眼看着距离地下河还有一步之遥,我一咬牙就要跳河,阎梓豪急言阻止道:“不能跳,在水里尸甲虫跑得更快。”
“这不能?那也不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一脸悲剧的看向阎梓豪,眼睛的余光又去瞥向另外两口棺材,其实,我很想打开那两口棺材,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装有人,但一想到阎梓豪的话跟棺材里蹦跶出来的尸甲虫,我顿时就没了底气,万一又放出来两拨尸甲虫,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
“快跑啊!你现在虽然施展不了五雷天罡咒,但是你可要跑啊!就那儿,看到没,有你买来的盐,用盐就能消灭它们。”
阎梓豪急得直跳脚,鞋什么的全都踢到了我的肚子上,虽然他的力气小,但比起同龄人,他都能一脚踢死一只小羔羊了。好在经过阎梓豪的提醒,我试了一下,疾风步还是能够勉强施展的。
于是,我抱着阎梓豪一路东跑西藏,为的就是对我们穷追不舍的尸甲虫。事实上我还是低估了尸甲虫的速度,它们的速度与我只差半厘,再上前一个脚尖便能爬上我的身体。
越想我越是觉得后怕,同样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只怕是那三口棺材里压根就没有人,全部都是尸甲虫。
但此时的我体力快要消耗殆尽,除了跑,是什么招数也使不出来。眼看着盐袋子近在咫尺,我却没有信心从地上拾起,看了一眼怀里焦急的阎梓豪,我笑道:“我把你扔过去,你拿上盐保护好自己。”
没等阎梓豪水雾迷蒙的眸子垂下,我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人给抛了出去,就因为他不是凡人小孩,所以我才敢毫无芥蒂的抛,待他人安全跌落在盐袋子旁,我一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
脑门磕在了一块碎石上,那一刻,只觉得脑浆都要爆开似的,然而,不管脑袋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后来反客为主的尸甲虫,它们疯狂的钻进我的裤腿,像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永远也不满足的撕咬着我的皮肉。
我痛得大口喘气,愣是没让自己叫出一声来。
渐渐地,我已经察觉出有尸甲虫钻进了我的皮肉,正在我的四肢八骸中游走着,此刻的疼痛,简直比别人用刀剜心还要痛上三分,我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抬起头,却又看到阎梓豪哭丧着小脸,肩上正扛着大半袋子盐,朝着我一歪一跌的跑来。
盐袋子很重,尽管已经被他倒去了一半还是很重,但他不能再倒了,再倒可能人救不出来,连他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
看着他真挚的小脸,我岂不会不明白他的想法。
“去死吧!你们这些肮脏的臭虫?”
这一嗓子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满是盐的地面上,一团小小的身影正半蹲在河边,用一个破碗为我盛水,待人走过来,我撑着地坐起身,阎梓豪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将水递到我手上后,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就开始嚎啕大哭。
我鼻子一酸,轻拍着他的小脊背,以前只是见这孩子特别亲切,哪像现在,我感觉他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
安慰了一会儿阎梓豪,直把他从悲切中说得笑得合不拢嘴,我才能腾出手去喝阎梓豪替我舀来的水。
确实渴了,猛地灌了几口才晓得水是咸的,而且是那种完全可以腌制舌头的咸味,我不禁砸了砸舌头,刚想把水倒掉换些干净的淡水来,就听阎梓豪不悦的指着我道:“你要不喝盐水,你满脸的大包可要破体而出了。”
满脸的大包?是说我吗?我心生疑惑伸手就往脸上摸,这一摸,差点被我吓死。如今我这脸最起码有二十个大包,一个个大包似乎还能动弹。。。。
突然间,脑海中仿佛升腾起一片乌云,当中电闪雷鸣,这样的刺激,我哪里受得了,眼一翻险些晕倒过去。
关键时刻,阎梓豪吸了吸鼻子道:“你要趁它们还算安稳,必须喝上含盐量足足一斤的盐水,否则,一旦尸甲虫活跃起来,第一个毁掉的就是你的头,而且,我也不认为没了头的你会活着。”
听到这番话,晕乎劲儿没了,倒是多了几分必喝盐水的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