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注入的的速度很快,不多时药酒就已经注入到了我脖颈的位置,紧跟着一串闪着银光的钥匙浮出了水面,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串钥匙,这..这不会是打开铁链的钥匙吧!
我迅速低头咬住钥匙,用嘴巴配合着脖子将左手跟右手上的铁链分别打开。以为他们跟我一样玻璃缸中都会有钥匙,可谁想,药酒早已没过了他们的头顶,他们仍在垂死挣扎。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可别告诉我,这是关押我的人一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
腾出双手,我迅速调动周身阴能,朝着身前的玻璃缸猛然轰出一掌,没想到这一掌下去,就将玻璃缸轰的粉碎,一时间药酒跟玻璃碎片应声落地。
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蹲身又迅速打开脚上的铁链,之后,我一一击碎了其他人所在的玻璃缸,众人皆是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与此同时,阎王从身后飞射而来,被我躲开后,他像一滩烂泥似的缠住了我。
然而已经暴露在外的众人,虽说没了玻璃缸的束缚,但是他们的铁链还没有解开,此时此刻,他们也帮不上忙,而且比起我,也安全不了多少。
就在这时,十三娘终于说话了,她在我的脑海中说道:“主人,我猜对方一定怕火,你将这山洞里的电闸给烧了,说不定这货还能被吓个正着。”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电闸就在我的头顶上。我嘿嘿一笑,一掌打向头顶那乱糟糟的电线,刹那间火光四射,连带着山洞里的电灯也跟着闪了又闪。
这时,整个人已经化作了一滩烂泥的阎王,本想继续缠着我,但在看到火光后,迅速变成人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难道这就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他害我们至此,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体内的阴能发挥到极致,最后一掌直直的打在了阎王的肚子上,阎王痛苦的哀嚎一声,但他并没有死,而是肚子被我打出来一个黑色的血窟窿来。
我乘胜追击,万万没想到,阎王在这顷刻间再度化身一滩烂泥,朝着洞口飞速而去,当我施展疾风步追出去的时候,阎王早就没了影子。
我气的直跺脚,就差一点点便能抓住他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解开其他人,洞中里的小虾米们,也不敢动我们这些人,纷纷丢盔卸甲。有些怕死的,直接给我们点名了他们老大的变态行为。
原来在这个洞的后面,还有一个洞,里面全是一个个西瓜大小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未成形的婴儿以及带着胎盘的死婴。
暗红色的药水浸泡着婴儿,一幕幕刺痛着我的心。
知道实情的人说,这些婴儿都是从医院买来的,未成形的都是打胎的人所为,至于成了形,连胎盘都有的,是孕妇未能成功诞下的死婴,这里面没有一个是拿着活人性命酿酒的。
听到这里我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替这些死婴念了几十遍超生咒后,就跟这些人还有欧阳风他们一举毁掉了这里,临走的时候,我还时常回头望,希望这个世界上有越来越多负责的男人站出来,这样,像今天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离开山洞后,我就一门心思的调查这个阎王,特别是他可以改变形态的身体,让我一直很困惑。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只身一人去了鬼市,找到阎梓豪,将一些情况说清楚,阎梓豪小眼一转说道:“敢跟我老爸同名,就好做好随时倒霉的准备。”
“对了,你知道那个叫阎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他,哼,也配叫东西?他不过是一滩烂泥,卑微到骨子里去的烂泥,因为某种得天独厚的环境影响,他修炼成了妖怪,实力不可小觑。”
阎梓豪说完,我只觉得自己陷入了茫然中。
这个世界上莫非还有泥巴妖吗?
“最后,我再告诉你一遍泥巴妖最怕的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阎梓豪人小,但心性却跟成年人一样,我走近问道:“什么东西?”
“除了火以外,他还怕洗洁精,只要是一切跟脏相反的东西就能彻底杀掉他。”
阎梓豪的话可谓是及时雨,不过,我正思量要去哪里找泥巴妖,阎梓豪却说;“泥巴妖喜欢在下水道里攒聚力量,建议你去下水道找。”
提到下水道,我汗毛眼都要竖起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在心里曾发过誓,不会再进下水道了,如今这才几天,还到了非去不可的地步。
但这泥巴妖在格谭市兴风作浪,若不尽快除掉这只泥巴妖,只会再出其他的幺蛾子。
没办法,只能找欧阳风与我同行。
翌日清早,我跟欧阳风便从警局院子里的下水道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些警察,一天天的都吃了什么?下水道臭的简直能让人窒息。
关于欧阳风为什么要从警局的下水道走,是因为他手上有一份四通八达的地图,而地图的中心位置就是警局里的下水道,从这里走不会迷路,还能节约很多时间。
屏住呼吸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久遇到了一个岔路口,再去转身问欧阳风从哪个方向走的时候,一扭头却看到欧阳风在一处臭水沟中撩拨着什么?
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个粉红色的女士吊带,就这,他还研究半天,我也是醉了。
“喂....你到底还要不要走啊!”
催促着欧阳风,忽的,下水道里传出细细碎碎的流水声。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位于我们身后的分管道,满道子的粪水湍急的朝着我们袭来。
我吓了一跳,叫上欧阳风一路夺命狂奔,若被这粪水给淹没,那跟掉进茅坑又有什么区别?
可事与愿违,水流太快,当粪水来临之际,根本由不得我们思考,紧跟着鼻子一热,人就被这恶臭的洪水激流给冲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臭烘烘的粪水中钻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