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这都要怪谁,怪我身边这两个蠢货,指不准继续玩下去,还有迂回的可能性。
“我们认输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半晌,我垂下头没了底气。然而这七个女人,却不以为然的笑道:“输赢都不重要了,咱们就是以杀掉你们为最终目的。说实话,以前都是按照老套路来对付进入帐篷的人,姐几个都腻歪了,说到底还要感谢你的两个好哥们,让无聊的比赛提前结束了。”
七个女人不依不饶,眼中迸射出的杀气倒不像是玩笑话。
为了不受马蜂的摧残,在心中将贞子、十三娘、泥巴妖,还有白鲛都召唤了一个遍,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除了贞子不说话也不帮忙外,其他人只会一句话:“主人,你要尝试着自己克服困难啊!不能万事都依靠我们,这样你的修为还怎么前进,假如没了我们,你岂不是要死千百回了。”
也就是说,没人帮得了忙喽!内心咯噔一下,一切的一切在苏长安一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后,所有的巨型马蜂宛若泰山压顶一般,朝着我们三人汇聚而来。
我大叫一声:“保护好自己的脑袋跟心脏,其他地方要是被蛰了,就尽情的叫吧!在这里没人会笑话你的。”
话音刚落,我的胳膊跟小腿,还有后背一连被蛰了十几下,痛,似剜肉之痛,痛的刻骨铭心,刹那间,我竟痛得流出了眼泪。
很想像个女人一样放肆的大哭大叫,但是我不能,我比苏长安跟郭灿多了四张傲视群雄的底牌,摊出来就已经够不公平了,假如我再哭,岂不是小屁孩的形象就要在二位心目中亘古永恒了。
所以,我忍了。
咬紧牙关,宁可憋出一个屁,也不好痛出一声哭。
一下、两下、三下...不知被蛰了多少下,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泡在了水里数日,那种轻飘飘又软绵绵的感觉,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棉花。
没错,咱们三个现在已经肿成了棉花,不仅松软无力,还能做到真正的吹弹可破。
“姐妹们依我看差不多了,他们三个长得不赖,特别是长头发的那个超有型,不如拖回去供姐妹们暖床用啊!”
一声妖媚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得到了更多的赞同声。
紧跟着黑云压顶的那种压抑之感消散不见,努力的睁开眼,发现地上躺了不下于百只巨型马蜂。这一次,还尼玛真让动物世界说对了,蜂类昆虫在蛰伤敌人后,自己的内脏会跟毒箭一起留在敌人的体内,然后自己一命呜呼。
渐渐地,我也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跟苏长安还有郭灿三人皆是躺在一张巨大的软床之上。
软床上面有一股清新的蜂蜜之香,闻久了,会让人陷进去而无法自拔。
摇了摇脑袋,坐起虚浮的身体,苏长安跟郭灿也是相继醒来。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立马下床,往只有两个类似于眼睛的窗口跑去。脑袋探出窗口,只觉得是一阵头晕目眩,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三个现在应该在游乐园中心,也就是巨型小丑雕像的内部,而且还是在小丑雕像的脑袋里。
莫非这里就是那七个贱女人的老巢,真不知道我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哟!我的小帅哥、老帅哥们都醒了啊!既然醒了那就过来帮我们洗衣服吧!”
一道冷冽而不失娇柔的声音如余音绕梁忽的钻进了我们三个的耳朵里,齐齐回过头,却见七个花枝招展,面容恐怖的女人换了身白色的纱裙,之前的红色纱裙挨个放在自己脚边的一个木桶中,看样子,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比较好的,比起被巨型马蜂蛰,我更想洗衣服。
虽然贱了点儿,但好死不如赖活呀!
我们三个走到木桶前,按照她们的规矩,先从第一个木桶洗起,七人每人一个木桶,又是互相嫌弃彼此的衣服臭,所以必须分开洗。
不由觉得这七个姐妹还是有点意思的,只是如此逗比的人,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洗着洗着,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迎上正死死看着我的女人的脸,小声问道:“你们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小丑的...”
“妹妹,把你的嘴巴看紧了,不然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当女人要说出一部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话时,立马便是遭到了其他几个姐妹的阻止,不免觉得甚是可惜,多说一句又不会死。
洗完衣服后,七个女人忽然变得方寸大乱起来。
接着,我们三个便被这七个女人藏在了床垫之下。进来的时候,七个女人一再强调不要出声,我还就纳闷了,她们七个有这般残忍的手段,还有怕的人?
不多时,房间里多了一个异样的脚步声,就像从未开过门,而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那三个人呢!你们都已经处置妥当了吗?”
一个尖锐的男声问道,我顿时浑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这声音我很熟悉,能令七姐妹闻风丧胆的竟然是小丑男,游乐园幕后的大佬。
“魔王,属下们将他们三人统统处死了,还请您放心,我们七姐妹会誓死追随您的。”
齐刷刷的七人之声,仿佛已经有了缜密如丝的契合度,我听着,心中却多了几分苦涩。
游乐园中猛鬼怪物有不少,除了魔王,也就只有这七姐妹是唯一能看清局势的人了。
相信她们救我们,可不是单单暖床那么简单,她们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并且是魔王小丑男跟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被称之为魔王的小丑男轻嗯了一声,时间都好似暂停了几秒钟,随即便是床垫子被掀开,七个姐妹神情惶恐的看着我们,催促道:“还不快出来,我们这儿有条密道可以通往外面,是我们七个姐妹闲暇时挖的,你们现在就走吧!走了就不要再来了。”
“走?这不可能?”
苏长安跟郭灿执拗的重新躺回床上,两人的心思我懂,只是他们的一番话,让七姐妹尤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