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村长啊!你说这话就不够意思了,我倘若做了亏心事,那谁又是鬼啊!”
师傅扫了一眼我跟苏茜,眸光一转,立马气势不输村长的说道。我知道,一定是师傅担心在我跟苏茜面前掉面子,所以才故意跟村长拌嘴。
村长气急,抡起手中的龙头拐杖就要打师傅,师傅却也是不躲,挺直了腰杆硬生生挨了村长一拐杖,村长发完火,扔下拐杖,像是个孩童般一屁股坐到地上,置气道:“哎呀!我说老师傅啊!我们认识的都有五十年了吧!知道你本事高,在我孩童时期也救过我,但你不能..你不能就那样随便忽悠人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随意,害得我们河堰村三年寸草不生、三年没有小孩坠地,甭提孩子了,就连那母猪都不下崽子了。”
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师傅则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待村长发完牢骚,师傅才开口道:“人心不齐,改风水就能躲过一切吗?实话告诉你,你们村没死人就不错了。”
“等等,你说人心不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村子出了宵小之辈,动了那..那里的金子。”
村长突然站起身,差点又摔下去,要不是我跟苏茜及时搀住,估计村长都能把给摔折。
外面的人巴不得将师父碎尸万段,要是村长再出个什么意外,不就正随了别人的愿吗?
“嗯,事已至此,我就让我的爱徒,额..是我的两个爱徒去协助你们河堰村好了。”
师傅闭上眸子,似是在思量什么?我深知,师傅是最怕麻烦的,有我跟苏茜在,他一定会将所有的麻烦推给我和苏茜。
村长眸光一敛,不由得再次看向我和苏茜,思考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村长才不慌不忙道:“也罢!如果他们也不能解决,那你就给他们收尸吧!”
村长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看村长认真的模样,倒不像是说来吓唬人的。不过这也太狠了,师傅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后辈,不是让我们发难吗?而且弄不好还是要死人的。
我不解的看向师傅,师傅摆了摆手,就冲我跟苏茜说道:“学的本事贵在实践,可不是随便耍耍就能蒙混过关的哟!”
师傅故伎重施,又说自己累了,便径自去了房间休息。
傍晚时分,我跟苏茜打包好自己的衣服,就跟着村长一行,披星戴月的朝着河堰村的方向走去。
年岁大的都是由年轻人背着,村长也不列外,我跟苏茜在这些人中,几乎一句话也插不上,我们也识相的一言不发。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我们来到了一个人脉攒聚的村子。
这里分布着高楼瓦房、甚至是土房子,贫富差距也是相当的大。
只不过一进这村子,我就能感受到村子正被一股源源不断,且强大的令人发指的尸气所笼罩着。
这尸气有一股泥土的芬芳,说白了就是常人都能闻到的土腥气。
一般土腥气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会浮现,如今这河堰村却是处处透露着诡秘。
走在村子里,我几乎看不到一家灯是亮着的,由此,我能肯定,这次行动,河堰村的人倾巢而出,只为找师傅讨个说法,没想到最终请来了我跟苏茜,我敢百分百确定,我和苏茜即将要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胡来,你看这土壤怎么像沙子,但又没有沙子的细腻,而且走在上面还烫脚。”
这时,天色渐亮,但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清晨大山里一般都是凉飕飕的,只有等到太阳出来,才会变得炙热无比。而苏茜让我看到的却是,一切都与自然截然不同的事与物。
我蹲下身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也就在这个时候,村长让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会儿功夫,村子里的空地上就剩我、苏茜、村长、还有村长的儿子栓子。
我仔细的端详着泥土,并拿在手上不停地搓。我发现河堰村的土质正在沙化,但仰望一番村子之外的地方,仍然是青山绿水。
我又将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一闻,刺鼻的土腥气没差点把我恶心死。本来就没吃什么饭,再加上干呕,不慎吐出来了一些清水。村长见状,连忙吱会栓子道:“栓子,快回去做饭招待两位小师傅,我信得过他们,但他们的师傅,那个老乌龟就知道天天缩在壳里....”
村长一说起师傅,话题立马跑偏,惹得栓子捂住嘴偷笑,却还是冲着我跟苏茜微微一点头,便朝着自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村长,能不能把村子里的具体情况告诉我。”
见村长年岁大了,又不如师傅那样懂得修炼,即便一百多岁了,也活得比他这六十岁的人逍遥,不过,仔细想来,师傅还真对得起他的法号呀!我想在了解情况后,就让村长先回去的,正所谓一年之际在于晨。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村长一夜未睡,此时站立着都仿佛随时要倒下一般,但一提起村子里的事情,村长苍老的眸光中,立刻闪出一丝精芒。
村长说,河堰村之所以叫河堰村,是因为三年前,河堰村还是让一条宽阔的河流给环绕着的。
每到晚上,在月亮的映衬下,那河流便像极了一条白色的银带,又仿佛是一只盘踞在河堰村的银白色巨龙,可谓是美不胜收啊!但好景不长,在一个枯水季,有人在河堰村的河水浅滩中,挖到了一个水晶棺材。
那水晶棺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于是,就有村民忍不住想拿,没想到的是,村民一碰那财宝,全身就如同被泼了硫酸一样,瞬间溃烂,到最后爆体而亡。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想着法的前仆后继,到最后,村子里一共死了十个人,村民们才意识到水晶棺材里的金银财宝不能碰,只要是有人碰了,那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也就请来了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