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入场的就是唐啦啦,此时相关的几个演员都已经从院落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僻静的地方。
这里比之前的院子要小的多,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院子中间的大石磨。
唐啦啦被要求躺在石磨上,这会儿的她被化妆师画的遍体鳞伤,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我第二个登场,换了身破衣烂衫,脸也被涂得乌漆墨黑,上前握住石磨的手柄,在唐啦啦的一阵阵惨叫声中,无声的推着石磨,很快,就听唐啦啦用尽乎死寂的声音喊道:“不要杀我。”
人死,石磨停,身后的两个导演再度齐声道:“cut”
一直拍到凌晨三点左右,这一部两国合拍的速成电影,对外宣称是拍摄了一年,谁又会想得到,仅仅用了几个小时。
拍完后,故庙里又陷入了沉静。
这时,剧组里的人开始分派夜宵,我与荣柏向他们几个一人分得了一桶泡面,唯独丹尼斯雷跟人不一样,吃的是海参鲍鱼以及雪花牛肉。
就这,他还嫌弃,吃一口法克一句,等骂完也吃完了。
得空闲,终于能给荣柏向说上一句话了,我拉着他走到一边问道:“丹尼斯雷什么来头啊!”
“来头大着呢!他的爸妈在他的国家是位高权重的领袖级人物,即便是我们荣星影业,跟人比起来,连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般猖狂,行了,这电影也拍完了,我们待会儿就走吧!省得再与那人发生矛盾。”
说罢,我就开始泡面,虽说夜宵磕碜了一点,但在幸苦工作了一宿后,能吃碗热乎乎的泡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吃完泡面,擦了擦嘴,就听不远处传来唐啦啦的尖叫声。
闻讯急忙跑过去,便看到丹尼斯雷正在戏虐唐啦啦,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其肩膀上蹭来蹭去,托尼想上前劝阻,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而荣柏向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手中的掌风至少用了七成的功力,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真害怕荣柏向一个没忍住惹祸上身,死了一个丹尼斯雷倒不怎样,关键他家的荣星影业还能否保得住,这将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混蛋,快把你的猪手从我徒弟的身上拿开。”
我大步上前,对准了丹尼斯雷的心口就踹了上去,他被我踹得翻滚在地,站起来时,嘴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他呸了一口,吐掉四颗牙齿,随后指着我口齿不清道:“我要杀了你。”
这句中文倒是很标准,我笑了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本意是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谁成想,这被他看来却成了对他的羞辱。
他望向一边还放在盘子里的西餐刀,快速拿起刀就朝我的方向扑来,我微微皱眉,直道是温饱思那啥来着?看来不止我们是这样,外国人也是如此。
不过,丹尼斯雷却是吃饱了撑的。
我怕不躲不闪,在西餐刀快要接触到我的脖子时,右手微抬轻轻一用力,就把丹尼斯雷推到三米开外。
待他稳住身形,还不死心,做势又要冲上来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右手拿着的西餐刀不停地发抖,到最后,他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双眼也在这一刻瞪得老大,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嘴里不时的喊着:“help。。。help。。。”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要搁以前我肯定不会管,但是对方还不能死。
要死的话,他也只能死在自己的国家。
施展疾风步,快速跑到丹尼斯雷的身前,一把夺过他手上西餐刀的同时,指尖也触碰到了他的身体,刹那间,一阵冰凉袭上心头。
是鬼上身?看来两位导演选的拍摄地点是相当的有趣啊!
得救的丹尼斯雷长长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尽管不太标准,却也包含了真实的情愫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谢意。
很快,丹尼斯雷找来了之前的那个翻译,两人交流了一会儿,就听翻译说:“胡先生,刚才丹尼斯雷感觉到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在他的国家,他称那东西为魔鬼?”
“不错,请你转告他,他是让魔鬼上了身,至于我们,可能在天亮之前,都不一定出得去古庙,所以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翻译如实转告了我的话,丹尼斯雷听了后惊恐连连,他立马叫来随行的助理,打包好自己的东西抬脚就走。
我也不急,就跟荣柏向他们几个一路跟着,导员以及工作人员也让我的话给吓着了,此刻更是与我们形影不离。
走到古庙的大门口,丹尼斯雷在最前面,距离门槛也不过是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之遥,他走了十来分钟也没走出去,而我已经适时停了下来,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此地为北,与我之前推测出来的吉凶十分吻合,难道这里,将是我的一场劫难。
不妙,转过身扫了一眼托尼、荣柏向、唐啦啦、马道功几人,叮嘱道:“这里很危险,最让人纳闷的是偏生感觉不到一丝阴气,还是有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
“那要怎办呐!早知道这样,我说天也不给你接这活儿。”
托尼都快急哭了,他现在不管看哪里都觉得有鬼。
“既是来了,挡都挡不住,你跟荣柏向他们离得近些,莫要单独行动,相信他们几人合力,保你不难,至于其他人,我能管则管吧!”
说着,将才发现不对劲儿的丹尼斯雷总算是停下了脚步,他气喘吁吁的蹲下身,大气还没出上一口,就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拖拽着双腿在地上乱蹿,下一刻,人就挂在了角落里的歪脖子树上。
一根树干刺中了他的右腿,与其说挂在树上,倒不如说是挂在树上的肉。
他痛叫声不断,他的助理都快急疯了,后来,便找上我,用着一口同样不太流利的中文道:“求求你救他。”
此时,剧组里的人谁也不敢说话,几乎一边倒全站我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