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还没死啊!”
蛤蟆叔喜出望外,搭着我的手,先将我给拖上了岸。之后才是赵小川,等我们两人躺在平地上,蛤蟆叔立马是被我们腿上吸附的巨型水蛭给吓了一跳。
“我..我去弄点火来。”
于是,蛤蟆叔就找了点干草,搓成一把用火机点燃,随后,将光苗子在我的腿上来回的晃动,那水蛭一遇到火便是迅速松了口,一个一个从腿上自动掉落。
等将我和赵小川腿上的水蛭全部清理完,蛤蟆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咱们连夜离开白骨村吧!这群疯子真的是不敢恭维。”
“蛤蟆叔,问你件事儿,像你平常的日用水也是吃的玄水河里的吗?”
“我嫌河水不好,恰巧我家院子后面有座山,山上常年有泉水下落,所以我就在那里安上了水管。至于其他人,好像都是吃的玄水河里的水。”
蛤蟆叔说着,人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密林中,指着各家各户的水管给我看。果不其然,怪不得村民都如此的偏激,唯独蛤蟆叔一人明明白白。
“小兄弟啊!听你这话,难道河水有问题?”
蛤蟆叔察觉到了我脸上悄然滑过的神色问道,我也不含糊,完全就是把蛤蟆叔当成了朋友。
“没错,河水里有浓郁的尸气,我怀疑玄水河就是因为牛羊的尸体过多污染了水源,再有一点,玄水河很有可能有妖物。”
“那河伯呢!”
蛤蟆叔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道。
“河伯就是个幌子,亦或者长时间喝玄水河里的水,受到了尸气蛊惑,所以绝大部分村民对河伯的事情尤为上心,甚至一度相信这是真的。”
跟蛤蟆叔解释完,蛤蟆叔连忙是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压根就没怎么喝玄水河里的水。
在岸边候了一会儿,已经下沉的牛羊尸体全都漂浮了上来,让整条河一时间变得死气沉沉。
主要是等十三娘,要不然这种地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想来。
百无聊赖的赵小川,在这时,折了一根木棒,开始不停地拨弄就近的一头死羊,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恐怖的现象。
不用赵小川说,我也看得到,那死羊全身的鲜血都被吸干了,轻轻碰一下羊皮,灌满水的羊皮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最后变成了一头干枯的死羊。
不光是这头羊,还有飘在其它地方的死羊、死牛全都是一个状况。
忽然这时,平静的水面射出一团红光,好在蛤蟆叔没有看到,待十三娘回到我的脖子上,便是喘着粗气,惊魂未定道:“主..主人有危险快走。”
我也没多想,叫上蛤蟆叔跟赵小川二人就准备离开的,谁想到人还没怎么动,身后的河水便一下子变得奔腾起来。
硕大的浪花卷起层层水花溅在了我们三人身上,惹得我们不由得回头看,这一看,哪还得了,一只只黑色的巨型水蛭,犹如过江的鲫鱼,飞扑着往水面上跳,同一时间,越聚越多,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在水蛭聚集成了一大片之后,一人高的巨大水蛭从河中央慢慢升起。那水蛭已经渐渐脱离了属于水蛭的体态,一张黑色的脸露出,似牛又似羊,但它的身子却是如千节虫一样,时刻都在伸缩着。
“妈呀!这到底是啥啊!”
蛤蟆叔吓得是荡气回肠,一张老脸已经惨白不已。
推了一把蛤蟆叔让他先走,蛤蟆叔见我跟赵小川还留在原地,索性也不走了,捡起一个石头就朝着巨大的水蛭砸去。
不要二字还没来得及讲,石头就已经砸到了水蛭的脑袋。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此时,位于河中央的巨大水蛭口吐人言,一个闪身便是飘到了岸边,再去看河面,那些在我们看来已经够大的水蛭,都成为了水蛭妖的代步车,拖着它上岸与我们对峙。
不等水蛭妖靠近,我是一掌先轰了出去,想不到竟被它躲开了,接连发出几掌,到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水蛭即将逼近,蛤蟆叔整个人已经石化了。
我跟赵小川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就在这时,白鲛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笨蛋,用白骨伞啊!他山之玉养他山之石,白骨伞是这等妖物的克星。”
白鲛说完又陷入了沉默,就像不曾帮过忙,更不曾同我说过话。迅速转过身,朝着蛤蟆叔说道:“快..快去家里拿白骨伞。”
“好..好咧,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啊!”
蛤蟆叔撒丫子就跑,此时,就剩我跟赵小川二人与这水蛭妖伯仲。
水蛭妖似乎很惧怕白骨伞,看到蛤蟆叔朝着密林中跑去,张大了嘴巴就吐出一口漆黑无比乃至比河中的水蛭,还要黑亮三分的水蛭来,我一掌打过去,将喷出来的水蛭打得瞬间爆开,待蛤蟆叔走远后,我才聚精会神的对付这水蛭妖。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们。”
水蛭妖怒吼一声,扁平的腹部一下子饱胀起来,紧跟着数以千计的纯黑色水蛭就从它的嘴里喷射而出,犹如天女散花,防不胜防,其中有几条黏上了我的皮肤,顾不上摘走,便是一掌一掌的抵御水蛭妖发动的攻击。
这死东西就只会吐吗?
心中还在埋怨,突然,手腕上趴着的两条水蛭直接钻进了我的皮肤里,我疼的啊呀一声,脑门冷汗直掉。
这还得了,腾出一只手继续对付狂吐不止的水蛭妖,另外一只手尝试着用阴能将水蛭逼出体外,但试过之后,只能以失败告终。
渐渐地,被水蛭妖耗光了体力,身上也有越来越多的水蛭钻进了皮肤里,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水蛭的认知,讲道理说,水蛭是不会往人的身体里钻的。
但现在看来,我面临着一个十分窘迫的坏境。
再去看早已躺在地上的赵小川,他人已经开始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明显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水蛭钻进皮肤里,一开始还很调皮,但是到后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