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的机会又来了,我越发的加大吸收尸气的速度,同时也让黑子叔将所有的糯米撒向刘如玉。
黑子叔照做了,随着噼里啪啦的巨响,刘如玉全身上下早就灼烧的不成样子。我也朝着苏茜看了看,怎么她的草人还不爆体。
“不好,我的草人挂掉了。”
须臾,苏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没了草人的牵制,我对付起刘如玉来略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过多久,刘如玉体内的尸气瞬间暴涨,至少我能感受到,她几乎脱离了我的掌控,发狂了一般朝着我们冲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端着盆子的几个青年,毫不犹豫的将盆子高高举过头顶,顺手一扬,红通通的粘稠血液就撒到了刘如玉的身上。
霎时间,刘如玉让鲜血覆盖,尸身砰的一声碎成了渣滓。
是黑狗血?我吸了吸鼻子,想不到黑狗血的威力如此之大,看来以后对付僵尸,首选黑狗血,次选糯米了。
刘如玉消灭后,那几个泼黑狗血的青年满脸鄙夷的扫过我跟苏茜,像是在对我们的能力感到质疑。
其实我想说的是,没有我跟苏茜的开场好戏,把刘如玉折磨的暴走,你们能那么简单仅是泼几盆子黑狗血就能解决掉吗?
实在无语,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
帮着黑子叔将院子收拾好,黑子叔却要求我跟苏茜睡到他家,这样也方便,省得去别人家,别人怕吃怕喝。
听到这儿,我好像明白了黑子叔的言外之意,原来是那户村民太抠门,故意将好吃的藏了起来。
因为这几天着实劳累,也没多想,就决定在黑子叔这里落脚。
没等我们躺下,黑子叔的家就冲进来一个面色慌张的中年女人,女人满头大汗的看着我跟苏茜“两位师傅,快..快跟我去看看咱家妞妞,也不知道妞妞是咋了,一回家就发起高烧来,那烫得简直就跟火炉一样。”
听到这儿我睡意渐消,就跟苏茜一起连夜去了女人家。
女人是村里的媒婆,有个爱喝酒的丈夫,虽然丈夫每次喝醉酒都爱打她,但她丈夫清醒的时候,却是对她百般疼爱,日子久了,媒婆也就习惯了。
他们有一个可爱的七岁女儿,叫妞妞,平日里,夫妻俩将妞妞视若珍宝。我知道,很多农村人都喜欢儿子,其实不然,有更多的人还是比较喜欢女儿的。把女儿养好了,出嫁的时候,就能向未来女婿拿到很大一笔的彩礼钱。
儿子就不同,你要张罗着帮他娶媳妇、买房子,完了还要接个媳妇回家,婆媳关系,不仅仅是在大城市是门学问,在农村也是门学问。
不是有一句话吗?叫做婆媳关系处好了,就是富贵花开,处不好那就是聊斋志异。
综上所述,女儿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已经远远超过了儿子,毕竟钱才是王道。
来到媒婆家,一个娇小的女孩正躺在床上,两个圆圆的脸蛋比那苹果还红,豆大的汗珠也是一颗一颗顺着女孩饱满的额头滑落。
顺着女孩的小手看去,我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草人。
见媒婆跟她男人在身后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我急中生智道:“大叔大妈,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
“哦,好好好,请两位师傅一定要治好咱家妞妞啊!钱不是问题。”
两人嘱咐了几句就退了出去,之后,我拿走妞妞手上的草人并将它还给了苏茜。苏茜喜出望外“对,就是这个草人。”
但很快,苏茜又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哎,都已经解决了才找到,未免也太晚了吧!”
我没再理会苏茜,而是检查了一下妞妞的身体。她的体温比一般发烧的人还要滚烫几分,摸久了,的确像是火炉。
怎么会这样,乍一看也没什么中邪的地方啊!
“咦?这是什么?”
这时,苏茜从妞妞的脖子里拿了一撮黄色的毛发出来,细致一看,有点像是动物的毛发。
也不知道苏茜是不是与身自来的天性,她拿起毛发搁在鼻子上闻了闻,眉头一皱,说道:“这是黄鼠狼的毛发?”
“那你见没见过黄鼠狼?”
“没有,只是闻了一下毛发,脑海中就突然蹦出来这三个字。”
苏茜摇摇头,我一边找了条湿毛巾给妞妞敷在额头上,一边跟苏茜解释道:“黄鼠狼可不是什么善茬,它们是一群极其邪恶的动物,通人性、会修炼,一旦成了气候还喜欢害人,而且,它们非常记仇,属于睚眦必报的那种。”
“不对头,你快看妞妞的脖子还有身上...”
不知何时,苏茜竟解开了妞妞的衣服,没想到妞妞自脖子以下全是黄色的毛发,毛茸茸的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伸手摸了一把那毛发,仿佛是在抚摸一只有毛的动物。
我试着扯动毛发,毛发像是长在妞妞的身上,扯着扯着,妞妞便开始意识混沌道:“疼..疼..”
听到妞妞喊疼,我连忙收回手。
事有蹊跷,一个大活人身上,怎么可能长出黄鼠狼的毛发。再说,黄鼠狼这畜生,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害人,除非有人先伤害了它们。
这下,我能大致判断,妞妞是招了黄鼠狼的道儿,黄鼠狼正准备将妞妞也变成黄鼠狼,但人跟动物始终还是有区别的,继续发展的话,妞妞只能是一个全身长满黄色毛发的怪物小孩。
如今时间紧迫,我迅速找来媒婆跟她男人商议,媒婆一听妞妞是让黄鼠狼害的,当下就红了眼圈“我苦命的妞妞啊!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了黄大仙呢!平日里见着黄大仙,我们都是躲得远远的,身怕招惹到它们。”
见媒婆哭得荡气回肠,我也能判定,首先绝对不是妞妞一家招惹了黄鼠狼,这不过是祸水东引罢了。
思虑了一阵儿,我看向夫妻俩道:“召集村民吧!此事要把大伙凑到一起才能解决,如果是你们村得罪了黄鼠狼,而不是单个的人,那就会十分棘手。”
“行,就按你说的做。”
媒婆一口应下来,跑出家门尖锐的嗓门便在村子里响起,我不适的掏了掏耳朵,这人果真是当媒婆的料,这嗓子都不用喇叭了,就吵也能把人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