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神户太保死了,墓室里的太监也就自由了。太监为了感谢我跟苏茜,决定带着我们从古墓出去后,再去投胎。
太监带着我们回到了第一间墓室,看着墓室里的千百道门,要是有人有密集恐惧症的话,肯定会晕死。
太监在这里待了一百多年,对墓室可是颇为了解。他问我们,想不想要他的陪葬品,我跟苏茜连忙摇头,比起自己的命,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们身处困境,怕是永远都不会理解,自己的命对于自己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听到这里太监欣慰的笑了笑,随后,他指了指位于第一层的倒数第三个门说“上去那里,一直往前走,会出现一个水潭,水潭就是唯一的出口。”
我跟苏茜在知道出口后,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
顺着太监指的那道门,我们走了进去,其实,太监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主要是他不放心吧!毕竟这里很少有活人进来,要是有什么毒蛇之类的东西,至少他还能替我们清理干净。
走到一处深不见底的潭水口,约莫有个两三平,望着平静且如一潭死水的水面,我跟苏茜手拉手一齐跳了进去。
当看到布满繁星的天空,我和苏茜一跃而起,将头探出水面,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目前身处的位置,竟然是浸泡刘如玉尸体的水潭。
我跟苏茜相视一笑,此刻也不在乎水潭里有没有水蛭了,泡在冰凉的水潭里,这几天的疲惫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个钟头后,我跟苏茜借着月色回到了道观。
只是刚踏进道观的门口,就看到川岛小田正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绑在一个木桩上,手上拿着的是荆棘条,每抽打一下川岛小田的脊背,就总能听到像是杀猪一般的嚎叫。
“回答我,我的爱徒到底在哪?只要他一天不回来,我就一直打下去?”
“老师傅,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的徒弟被困在了古墓,况且你我都是同胞,你怎么忍心...”
不等川岛小田把话说完,我高喊了一声师傅,又将目光移向川岛小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什么时候连国籍都变了,师傅,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跟那伙伪装成考古队的人,其实全都是日本人。”
“好啊!骗到我的老头子身上了,我不管,你吃我的、喝我的,都要给我统统吐出来。”
师傅在看到我后眉目间的笑容渐展,只是抽打川岛小田的荆棘条,一次比一次凶狠。
其实,川岛小田也没有做对我跟苏茜实质性的伤害,师傅将川岛小田打晕后,我便央求师傅放了川岛小田,若是他死在了道观里,总归是难办的。师傅点头同意了,也没说什么,跟我和苏茜寒暄了一会儿,就说累了要回房睡觉。
师傅走过我的身边,特意看了一眼我的长发,但终归还是什么也没说,便进了房间。
至于晕过去的川岛小田,我让苏茜给他上了一点药,就把他安置到了一间客房中休息。
翌日,阳光明媚,和煦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叫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清醒了的川岛小田在得知神户太保已死,而我们又是不计前嫌的为他提供饭菜,对着我们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道观。
而我跟苏茜日复一日的训练则又要开始了,今天,师傅突然意识到,再怎么修炼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学会逃命,就像之前的遭遇,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逃命,也不会九死一生,直到现在才回道观。
趁着苏茜一个人先上了山,师傅特意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他的身边,他今天要教我疾风步,一种能日行千里,瞬息万变的逃命功法。
我记住了师傅说的每一句话,我知道他这是在关心我。不过,相对于苏茜来说,师傅是偏心的,他甚至只是将苏茜当做是我的附属品,给她一本秘籍就好,别个什么,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像我,遇到什么功法,师傅都会倾力相授。
快要中午的时候,我带着干粮上山了。见苏茜还在练习草傀之术,我连忙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苏茜停下来,将水一饮而尽,在她喝水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精美锁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同时,苏茜也在打量我的长发,后来忍不住说道:“我..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
“当然可以,随便摸吧!”
我将脑袋歪在苏茜的腿上,苏茜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又将手改成一根手指,只是用食指碰了一下我的头发,苏茜便大叫一声道:“啊..好痛。”
听到叫声,我立即站起身,当看到苏茜的食指已经溢出来鲜血,我就知道是我的头发刺伤了苏茜,想不到看似乌黑的秀发,也是我锐利的武器。
之后苏茜则是与我保持距离,尽量坐在远离我头发的位置。为了化解这一尴尬,我就向苏茜问起了关于贞子的事情,苏茜也不含糊,将贞子系列的电影从头到尾给我讲了一遍,说实话,我听完后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少在我看来,不作死就不会死,鬼怪再可怕,也敌不过人心可畏。
苏茜说,我不怕是因为口头上的叙述,远不如看电影来的真切,如果有时间,也可以说成是六年后吧!她会带我到大城市的电影院里,享受一番恐怖来袭的滋味。
因为在我们修炼的这段期间里,我们不被要求用电子产品,哪怕是零嘴都不能吃。而苏茜,则必须在这六年里,慢慢适应自己是个妖精的事情。说不好听点,苏长安的心思,无非是让我跟他的女儿在这六年里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最好是让苏茜离不开我,这样的话,他一个正常的女儿有了,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女婿也有了。
而苏茜,在她心目中所谓的拜师以及修炼,全都是师傅他老人家营造出来的谎言而已,因为师傅只是在口头上说苏茜是他的徒弟,打心眼里,自我之后,便没有徒弟。
在这个方面,我甚至有点愧疚,假如苏茜知道师傅在骗她,而我又知道事情也选择了欺骗,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她还愿意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