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我们中还有蛊虫师傅。只是撒过去的蛊虫,并没有让降头师感到一丝害怕,他双手又是一通眼花缭乱的翻转,那些被我打掉在地的鸡头,以十分精准的速度,从地上飞起来并张口吞下了阿坝撒过去的所有蛊虫。
同时鸡头爆裂,鸡血跟鸡脑黄四处迸溅。
“哼,你们就这点能耐吗?老子可要发大招了。”
降头师阴狠一笑,突然用双手扭断自己的头颅,细微的看去,甚至能看到降头师的头部与脖颈有一条用针缝着的黑线,只是不太显眼。
当降头师将自己的头托在手上,鲜血淋漓的模样吓得我跟阿坝哑口无言,心想这世上还有此等招数。
“飞头降。”
降头师断掉的头颅再次开口道,随后他的头颅脱离了他的手掌,朝着我跟阿坝飞射而来。
以此同时,飞头带着强大的威压,将我跟阿坝逼退了数米。
我跟阿坝一起发功,我则将体内的阴能调动到了极致,阿坝也使用了自己的本命蛊虫,待到飞头一靠近,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打向头颅。
却是被那头颅反弹了回来,我被自己的力量打得飞撞在背后的墙壁上,重重落地后,心口一痛,那种心肝俱碎的痛楚让我不由得喉咙一热,呕出一口鲜血来。
飞头击败我后,又转向本命蛊虫外放的阿坝,阿坝用黑如长蛇的蛊虫缠住了飞头,二者互相僵持,过了许久,只听那飞头喊道:“啊..老子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我大叫不好,立即朝着阿坝说道:“快丢掉他的头。”
阿坝灵机一动,操控着外放的本命蛊虫像是打弹弓一般,直接把降头师的脑袋扔向了他的身体。
“不..不,我还不想死...”
就此在降头师惊恐的大叫中,脑袋砰的一声爆炸,连带着降头师的尸体也成了碎渣。
好强的威力,若是阿坝再晚一步,估计咱俩都得玩完。
“你没事吧!”
基本没受什么伤的阿坝伸手扶起了我,我疼得嘴角抽抽,这次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调理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我虚弱的回应道,之后阿坝背着我先去了方天麒家,索性到他家后,他身上的脓包已经彻底消失,他人也清醒了过来,甚至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我让阿坝扶着,坐在他的床边说道:“你啊!让那降头师刮去了头发,人用你的头发施降头呢!你以后小心点,特别是你冲动的个性得收敛一下了。”
“听到没有,你个混小子,要不是你师傅跟阿坝,你早就玩完了。”
这时,方天灵一巴掌打向方天麒的脸颊,方天麒被打得有些懵,苦逼的看着自己的老爸说:“哎呦爸!我师傅厉害着呢!再说有他护着我,怕个球啊!”
“咳..真是朽木不可雕。”
方天灵大手一挥就走了出去,剩下我们三人干笑不已。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儿,方天灵不再恨我,甚至开始主动找我说话。
晚上我们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方家。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用自身阴能调养,仅是一夜的功夫我的内伤就不药而愈了。
看来我得加强修炼,最近琐事缠身,有点怠慢了。
一个月后,鬼市开业,却是在晚上。
我、阿坝阿诺、苏茜、方天麒父子、苏长安,还有最主要的人阎梓豪。我们几人站做一排,身前是一道红色的彩带,我们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剪刀,默数一二三,只听咔嚓一声,彩带断裂,等待许久的媒体记者,拿着相机对着我们就是咔嚓咔嚓一阵狂拍。
我仅代表阎梓豪发出重要讲话,同时,围在记者身后数以万计的市民们,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们都被旺角巷更名为鬼市的事情吸引而来。
“各位,格谭市鬼市今晚就要对外开放了。但是我们只在天黑后营业,这里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另外鬼市还支持冥币付费。”
讲到这里,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站在自己摊位前的众鬼们,他们个个笑意连连,纷纷朝着我招手,我头皮一麻差点忘了讲话的内容。
当然,普通人是看不到鬼的,所以,我们就在门口的位置设立了付费处,只要有人买好东西全都要到门口交钱。
再者,鬼市也有活人商贩,我把他们都集中在一起,这样也能聚集阳气,好让那些鬼贩子不敢靠近骚扰。
为了众人购物方便,我还让方天麒找了二十个导购,经过一周的培训,让他们对鬼市的所有物件了解个一清二楚。
同时他们的胆子也是很大的,纯属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当他们得知鬼市一半以上都是由猛鬼经营,只是相互凑在一起讨论了一番,让咱们加点钱,他们就愿意永远待下来。
最后,方天麒以每人一晚一千块为条件留下了这些人,目前暂时由方家提供钱财维持鬼市的运营,等到鬼市开始盈利,那么所有的钱全都要归阎梓豪了。
为了保证导购以及来往客人的安全,我让阎梓豪向这里的猛鬼贩子施压,倘若谁敢殃及别人的身命安全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
自此,鬼市便开始上了道儿。
阿诺跟阎梓豪成了难得的朋友,两人索性就住在了鬼市,阿诺年龄大一点可以帮着照顾不太熟悉人间的阎梓豪。
而我们这些人的生活也回归到了正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跟苏茜、阿坝跟田美丽,我们四人在格谭市的一处游乐场里坐云霄飞车。
玩累了,就走到一处饮品店,准备买一些冷饮,便听到站在我们前面的女人哭泣道:“怎么可能?我儿子是你们的员工,他不见了,你们应该知道的啊!”
“喂,你儿子是个大活人,三天没来上班,打他电话他不接,我没有扣他工资就不错了,你还要来这里闹,再说,你儿子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儿?”
一个秃头的男人从饮品店里走了出来,他恶狠狠的看着女人道,见他穿着一身不同于其他店员的工作装,不用想就知道他是这家店的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