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我已经整好了一打定阳符。
我自己是不需要定阳符就能够看到视频里面,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既然现在有人质疑我的能力,那么这定阳符自然就派上了用场。
先给钟良和他老头子贴上纸符,接着就随便把剩下两套纸符给一直盯着监控看的技术人员贴上。
这一贴上之后,四个看视频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看着两眼看视频看得发直的四个人,我在一旁故作淡然,叫你们一个个认为我没本事。
视频里面,现在播放的,是物证室里面出事的那段视频,当然除了贴了定阳符的人和我之外,其他人还是看得一脸茫然。
钟良爸爸反复看过不下三遍之后,终于确定自己眼睛没花,当他拿下纸符,重新看过一次视频之后,再看我的眼神里,明显就多了一丝佩服和不理解。
当然不光是他,坐在视频操控台前的工作人员也是如此,他们恐怕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就贴了几张鬼画符的黄纸条,就莫名其妙的从视频里面看到别的东西。
不过对于他们的不理解,我是不打算解释了,我需要解释的对象,目前除了钟良爸爸,就没有别人了。
“小常,我现在任命你为这件案子的专案组长。”领着我和钟良回到办公室,钟良爸爸直截了当对我说道“不过这个任命,只有你知我知,钟良这边全权配合你的指挥,需要什么支援,你直接找他,如果遇到什么阻碍,你可以直接找我!”
“钟伯伯,恐怕您现在还没搞清楚一件事。”见钟良爸爸这么激动,我赶紧解释道:“您这个案子,我一个人恐怕很难查,而且对手现在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恐怕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怎么难查了?”钟良爸爸有些不理解,“你不是刚刚就能让我们看到那些本来看不到的东西吗?你说,需要多少人手,我给你配不就完了。”
感觉跟外行人说话真的挺累,尤其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可我又不能不解释清楚。
“钟伯伯,刚刚给您和钟良用的,叫定阳符,那种符文确实在一定时间内,能够帮普通人,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这种东西不能随便滥用。”
“因为这种纸符的原理,就是盖住人身体的阳火,而人一旦失去了阳火,就跟人体失去免疫力,一旦遭遇到不干净东西的侵袭,是会出大毛病的!”
“那你刚才……”钟良爸爸明显听得有些不高兴了,“你就直说吧,需要怎么配合你,才能把这件案子尽快查清楚?”
“除了钟良,专门配一组人暗中支援我们。”我想了下,说了个折中的方案,“明面上由我和钟良两个人查这件案子,这样我更能专心找出破案的线索。”
“行,就照你说的办!”钟良爸爸大气一挥手,“我给你配三个小组的人,二十四小时轮班支援你们,保证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得到钟良爸爸首肯之后,我和钟良马上忙开了,只不过当钟良跟着我回到我租住的房子,打开箱子开始画符,还是有些傻眼。
“哥,你不会告诉我,接下来,我就要跟你在一起,等你画完这些纸符,然后我们才开始行动。”
我没好气瞥了钟良一眼,冷哼道:“没这些纸符谁能斗得过视频里面那东西?不做好准备,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送死啊?”
“可我在这里像没事儿可干啊!”钟良哭丧着一张脸,似乎很是委屈。
“那你就照着我画的这些纸符,自己拿笔画,这次能不能破你这个案子,就全得靠这些纸符了!”
我的话顿时让钟良兴奋起来,他其实早就想学怎么画纸符了,只不过一直我没时间教他,这次终于被他逮到机会了。
就画纸符这功夫,我突然发现到,钟良这小子在画纸符这方面,似乎有着不错的天赋。
他只不过是看过一遍我画的纸符,他就能够很好很快的临摹出,跟我一模一样的纸符来,而且画笔走线非常流畅,完全没有一点瑕疵。
这个发现,让我真的是心中狂喜,终于自己以后不用再亲手画那些晦涩难处理的纸符了。
有了钟良,我就能直接把陈三笔记里面,那些很多笔画复杂,但是威力却要强大得多的纸符,全都画出来。
到了晚上,在钟良一个人的努力下,我箱子里面存放的空白黄纸,全都变成了符纸,有了这些符纸,我对今晚寻找线索,就有了足够的底气。
当然,最关键的是,现在我用符纸不用像之前那么扣扣索索,满满两背包的符纸,给我一种阎王爷来了,都敢拼一把的底气。
不过这些符纸,只有我一个人能够使用,因为自打我用符纸之后,我就发觉到一个问题,符纸只有在我念诵临字诀,并使用临字诀能力的时候,纸符才会起作用。
所以当钟良看到我把手里的追魂符甩到空中,却怎么都落不下来,而他试过,却发觉每次都掉到地上,这货就开始死缠着我,让我教他怎么使用纸符。
但这时候我哪有心思教他九字阴阳真解,而且我想我教了他也没用,于是极其残忍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钟良有些不高兴了,好在是追魂符开始有了动静,我们马上开始循着追魂符飘飞的方向,追赶过去。
在追赶追魂符的过程里,我敏感的发觉到身后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想到那里面可能就是钟良爸爸按照我说的,派来暗中保护我和钟良的人,我也就没去管他们。
追魂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所以我和钟良一直都是以步行的速度,跟在追魂符后面,但等我们跟着追魂符来到一座占地极广的建筑院门前,我和钟良就有些傻眼了。
看着院门上的国徽和国旗,还有院门口岗亭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我跟钟良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追魂符居然带着我们到了市政府大院外面,一想到医院和证物科发生的事,可能会跟眼前这个大院里面某个人有关,我和钟良都开始有些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