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钟良,给二位介绍下,这位是县里有名的算命大师吴先生。”周龙翔给我和钟良介绍着跟他一起的一个中年男人。
吴先生穿着一身长袍短褂,大晚上居然还带着一副墨镜,瞅他这样子挺装逼,像是比路边的算命瞎子高级那么一点点。
我和钟良也就冲吴先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可没想这货比我们两个还屌,居然就倨傲着冲我扬扬下巴,随后就一屁股坐在上首的位置,一言不发。
周龙翔瞅着吴先生这样子,似是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满脸堆笑着把我和钟良安排在另外一侧,他坐在我们跟吴先生中间,说着一些漂亮话。
我瞅着周龙翔似笑非笑问道:“周局长今天这是借吃饭说事儿,还是专门请我们来认识这位吴先生的?”
“吃饭,纯粹是为了请诸位高人吃饭!”周龙翔一听我的话,就知道我还对刚刚吴先生的姿态心存不满,赶紧打着圆场。
“周某得诸位之前大力帮忙,所以专门请诸位今天吃顿饭,以此表示感谢,另外也是借此办两件事。”
“这头一件,就是为了答谢常大师您之前帮局里的大忙,我这专程给您送奖金来了。”
周龙翔说着,从身后包里掏出两沓钱,恭恭敬敬推到我面前,然后接着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想请诸位帮周某一个忙。”
“周局长,我从来不接与人合作的私活。”我这边还没说话,吴先生那边先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出言不逊。
我瞅着周龙翔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表情,与旁边钟良对视一笑,没想到今天周龙翔居然带来一个活宝,这都不用我出手,他自己带来的人都已经给他一个够呛。
现在我基本上能断定,眼前这吴先生,应该算是个有点道行的相师,毕竟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这屋子里没有鬼魅出现,这放在周龙翔身上有些不可思议。
而在吴先生身上,我能感觉到有一丝宝气,想来这货应该带了什么驱邪的法宝,像这样的人,多数就是一招吃遍天下,他能这么倨傲,应该就是依仗着他身上的法宝。
“吴先生是有本事的人!”我笑嘻嘻冲周龙翔道:“周局长,我也不太喜欢与人合作着办事,所以你这第二件事,还是歇了吧。”
说着我就站起身,钟良也跟着我站起来,周局长一看顿时急了,连连摆手,“别别别,诸位大师误会了,我这不光只是一件事,我是对二位大师都有所求。”
“而且我这也不光是一件事,所以恳请两位大师都能留下来帮忙,两位大师放心,报酬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诸位。”
“吴先生,你怎么看?”我故意拿话呛那个装逼货。
吴先生听到我冲他说话,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淡淡朝周局长说道:“我还是刚刚的意思,我只喜欢独来独往,绝不与人合作。”
这就装逼有点没边了,我吃吃笑着,“周局长,哪您先跟吴先生谈,我先走?”
周龙翔听我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估计这货也没想到今天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他也不想放我走。
于是这事儿弄到最后真成了吃饭,不过我看周局长一副食不甘味,吴先生从头到尾都没动过筷子的模样,我和钟良故意海吃海喝着,整的周龙翔一顿饭下来,尴尬的都快想死了。
等吃完饭,周龙翔这货把吴先生先送走,随后没多久就回到酒店敲响了我们的房门,然后一脸恳切的冲我们赔礼道歉。
我瞅着周龙翔那孙子德行,也懒得为难他,摆摆手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周局长,咱们就别来那套虚的,你找我办事,就直接说事,我先声明,就这一次,做完我就走人。”
周龙翔一听我这么说,脸色顿然一僵,旋即连连称是,再才开始说道:“大师,这次委屈您了,回头我摆酒给您赔罪,您消消气,我再给您说事儿。”
“行了,你直接说吧,我们都等你这么久了,要是不想搭理你,你觉得就凭你派在外面那几车人,能拦得住我?”
周龙翔闻言脸色瞬间变绿了,一脸讪笑着:“大师这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为了大师的安全着想,毕竟最近县里面不安宁,您担待一下,如果您不喜欢,我马上就让他们撤走。”
见人把话说到这份上,我有没真心想为难他,又敲打他几句后,这才让他赶紧说事。
可我听这货把事情一说,我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感情我想的都错了,这货压根不是让我帮他做事,而是又让我帮他们警局做事。
原来最近安溪县城里面接连出现怪事,总有人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倒地不起,等到救护车把人救走到医院,却没有一个人能醒过来。
因为这件事人数已经达到近百人了,所以已经惊动了省里面,前阵子省里面就专门派工作组下来视察工作,却没想碰到尸煞的事情。
当时省工作组的人就在办公楼里,结果一个个都被吓得够呛,其中还有人被尸煞干掉了,于是才有了后来,尸煞逃走后,非要我们帮忙寻回尸煞的事情。
现在省工作组据实上报省厅,省厅要求省工作组将所有尸煞带回省城检测,并通知县里,即将安排又一个工作组过来视察指导工作。
所以周龙翔想求我,在省厅工作组前来之前,帮他把县里面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查个明白,最好是能够彻底解决掉。
“周局长,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帮你把这件事解决好呢?”我淡淡笑着看向周龙翔,却没想这货掏出手机,给我放了段视频,顿时让我没话说了。
视频里是我刚来安溪县,在路边碰到被煞气干翻的两个男女的情形,视频清晰拍摄我当时做的每件事。
等看完视频,我真不由感慨,这路边的监控真不是盖的,老百姓有什么事情想调出来看看总说是坏了,而他们这些当官的想调出来,却总有如此清晰的,还很是不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