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扣扣群不是不允许随意发言吗?”我疑惑无比。
之前我加群的时候就被警告,不允许随意在群内发言,唯有提交任务的时候才可以发言。
不过后来我也没见谁在群里说话,也不知道群里那么多人有没有做任务。
想到我自己两次没完成任务,结果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我就一阵后怕。
突然,我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群里的那些人,会不会有很多都已经因为任务没完成而没命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再也无法消失。
我无比担忧地盯着高山流水的头像,点开一看,他是前天才刚加群的,怪不得这么不懂规矩。
“又是一个可怜人!”我默默为高山流水祈祷半分钟,最终还是没有私聊他。
暗夜中的魂跟我说过,只要我不私聊群里的其他人、不退群,我爹妈就没事。
为了爹妈的安全,我只能自私一点儿。
然而,就在我以为不可能有人搭理高山流水的时候,一个昵称屌丝的家伙回复了:上她,让她痛并快乐着!
“操,真他吗无耻!”我心里暗骂一声,可能是由于芳姐刚好也痛经,所以我格外厌恶这个昵称屌丝的人。
高山流水没有再回复屌丝,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没有发言,高山流水可能是因为刚加群,不懂规矩。
但经历过两次惩罚的我却不敢再违背地府扣扣群的规定。
即便前面两次我自己都没有性命之忧,但谁也保不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很快,郭子带着买好的东西回来,然后又送芳姐回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些上网的人住网吧里。
我又开始觉得无聊,本能地想要打开扣扣搜索框去查找好友,手刚碰到鼠标,又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地府扣扣群的事情已经给了我教训,为避免再出什么岔子,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为妙。
双手撑着下巴,我抬头看着那些沉迷在游戏世界里的人,不禁有些羡慕。
视线延伸到尽头,我又看到了那扇从不开启的门,不知为何,以前看到这扇门,我都是觉得好奇,然而这一次,我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阳穴,我暗叹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下午的时候,姜子文打来电话,告诉我教导主任的事情已经查清楚。
昨天早上女厕所里的那声尖叫,的确是一个女生被人摸了屁股,不过却不是胆大妄为的男同学,而是已经和袁红梅一起被解决的长臂脏东西。
那个女生也没事,只是受到过度惊吓,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要去做心理咨询。
至于刘秃子的死,从学校的监控里面看,当时他看到那个女生从厕所里面冲出来,就朝厕所里面看,一道黑影也从厕所里面冲出来,由于速度太快,监控上看不清楚。
将监控画面放慢很多倍之后,才模模糊糊看出来那是一个手臂特别长的怪物,想来刘秃子后来也看到了这段监控。
法医鉴定刘秃子的确是自杀,自杀前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可以用混乱来形容。
听到这,我长出一口气,虽然刘秃子自杀了,但还好没有什么新的脏东西出现。
学校肯定会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头疼一阵子,不过这都与我无关,因为我应该是回不去,也不会回去了。
说完刘秃子的事情,姜子文并未挂断电话,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但是,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发现!”
“什么发现?”我心中一紧,有些担心。
“除袁红梅和长臂怪物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未知的脏东西留下的痕迹!”
我心中一沉,果然,又是这种事!
“圆十一不是会算吗,他算不到?”从目前来看,姜子文走的应该就是天师主杀一道,而圆十一则是主算。
“他会算也是给活人算,算死人的话,牵扯太多,以他现在的道行还不行,代价太大,他承受不住!”
“竟然还有这等讲究?”
“你以为,天师这条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想推演就能推演的!”姜子文的语气十分严肃。
“好好好,那我们要怎么办?”
“目前还不清楚那个脏东西凶不凶,如果只是过路的那还好,如果也是跟你有关的话,那恐怕又会有其他麻烦,你自己小心点儿!”
“草!”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也懒得再多问,回应道:“行吧,我知道了!”
“别掉以轻心!”姜子文又提醒一句。
“好!”我挂断电话,抱着脑袋伸了个懒腰,闲着无聊,又开始研究阴阳杂谈。
自从姜子文带领我打开这扇大门之后,我感觉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之前我看阴阳杂谈里面记载的那些事情,感觉就像是在看故事,但现在,我开始明白这里面的缘由。
沉浸在阴阳杂谈当中,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郭子来到网吧,我在路上随便买了点儿吃的,再次回到出租房内,继续研究阴阳杂谈。
由于不是修炼,没过多长时间困意袭来,我也没强逼自己,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之中,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来到屋子外面与主屋之间的过道里站着。
左手边是我自己的房间,右手边的这间房子,是主屋的右卧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那个新来的语文老师就住在这里。
我身上没带手机,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我抬头看看天,天空黑得有些吓人,四周也非常安静,应该是深夜或者凌晨。
只是,美女老师的房间里,竟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同时,一阵低低的仿佛在笑、又像是在呻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身体的某个地方猛然变石更,脸上发烫,呼吸加重。
站在原地,我的内心陷入纠结,语文老师非常漂亮,放在我们班,恐怕袁红梅生前能比得上她。
但袁红梅的是青涩之美,而语文老师的则是成熟的风韵。
“就看这一次,老天原谅我!祖师爷别怪罪,佛祖就当没看到,上帝你是仁慈的!”我神神叨叨地嘟囔几句,伸头从窗帘边缘朝内看去。
有句话叫运气背,喝凉水都塞牙。
我刚伸头,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我浑身一紧,一个激灵翻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坐着。
“吗的,竟然是梦!”我极其无语翻身趴下,扯了扯下面,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嗯?”房间里陷入安静之后,我忽然轻咦一声,又翻了个身,侧耳倾听。
我在梦中听到的声音,没有消失!
我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那声音还没消失!
想到刚刚在梦里的遗憾,我毫不犹豫下床,然而,双脚刚套上拖鞋,那声音就消失了!
“又完事了?”我狐疑不定,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温度有些低,我浑身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好也要上厕所,就朝后面走去。
经过语文老师的房间时,她的房间里竟然真的有微弱的灯光,不过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里面。
我走进厕所,正方便之时,听到吱呀一声,好像是某扇门,被打开了!
那声音像是从主屋里传出来的,又像是我房间的门被打开,听不真切!
这时碰巧有一阵风吹进厕所,冻得我又哆嗦了一下,莫名的,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