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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搏斗和审问之二

  巨大的惯性让林宇峰就地一滚,他的脑袋撞到墙上了。有点头昏目眩。却也因为这一滚,避过了可能的枪击。黑暗中林宇峰看到,那两个人是分别睡在两张床上的。墙靠着东墙。而两秒钟之内就传来了闷闷的一声枪响。

  枪响过后,林宇峰才看到原来自己这一撞是撞到了一张桌子的边上。这一张桌子替他低档了子弹。林宇峰迅速地起身,直接就把桌子扛起来朝着角落里那张床就扔了过去。

  桌子上有一套茶壶茶碗。应该说,林宇峰真的爆发起来是很厉害的。当桌子和茶具在惊叫声中砸到枪手的床上之后。他又发现了房间里脚底下有两个暖水瓶,就立刻抄起一个来,直接就往另一张床上砸去。壶里应该是有大半壶水的。那被砸中的人应该是本能坐起的宫老二,林宇峰听到了他凄厉的惨叫声。

  在投掷物品上,林宇峰手里的准头还是有的。刚才那一下子应该是砸到脸上了。那一瞬间,林宇峰看到这个宫老二在手里顺匕首。他做的像是一个甩飞刀的动作。不管这家伙手上的活计是不是厉害,林宇峰都害怕。

  终于被暖水瓶击中之后,宫老二忙于划拉脸上的碎玻璃,惊叫,暂时放弃了投掷匕首的动作。

  林宇峰从容地把第二把暖水瓶拎起来,跳脚砸向了持枪的尕老三。这一次他没有砸准,尕老三这小子的反应远比宫老二利索,他被桌子砸中之后,已经滚到了地上,他朝着林宇峰打出了第二枪。

  几乎是出于部队练就的本能,林宇峰一缩头,那颗子弹就过去了。深深地擦破了林宇峰的头皮。顿时一股皮开肉绽的撕裂头痛淹没了林宇峰。林宇峰一下滚到在地,那个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墙角里有一个地秤。林宇峰倒下的同时手一扒拉。地秤受到震动,放在秤钩子上的几个铁砝码被拉到了地上。其中一个还砸在林宇峰的手背上。

  倒地后,林宇峰就地一滚,又一枪响了。这一枪差点打中了林宇峰的屁股,把他的裤子连同外面的大衣一起打穿。林宇峰惊出一身冷汗。

  借着就势一滚的力量,林宇峰几乎是在搏命。他向投掷手榴弹一样,摸到一个砝码就扔了出去。

  黑暗中是一声垂死惨叫,尕老三手里的枪又响了一下。子弹没有飞过来,而是蹦到了地上。接着他就没动静了。林宇峰已经滚到了宫老二的床头这里。他坐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床掀翻。惊魂未定、脸受到烫伤的宫老二尖叫着,被扣到床下了。

  林宇峰头上的血已经流了下来,他迅速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此时室外的天色已经比较亮了。林宇峰正想进一步地情理乱局。却听到宫老二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啊,啊——”

  林宇峰把床头拖起来,他看到宫老二正俯身压在尕老三的身上。尕老三已经死了,被林宇峰投出的砝码砸得脑浆迸裂。而且他的脑浆留下来正好抹到了宫老二的脸上和脖子上。

  找到了电灯的拉线,林宇峰没有顾忌,直接把灯拉亮了。他没有搭理正在凄厉哭嚎的宫老二,而是把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宫老二被热水伤到了眼睛。他暂时什么都看不见了。两只手在地上胡乱摸着,手上脸上也全是尕老三的脑浆和血。看起来宫老二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林宇峰的头顶上伤得不轻,他在尕老三的床边找到一卷卫生纸,撕下一些按到脑袋上。然后他一手提着枪,站在那里看着宫老二在地上爬行,惨叫......

  地秤上放着半塑料袋苹果,很大很喜人。那应该是这两个小子卖了晚上吃零嘴的。林宇峰把枪装进兜里,用血手拿起一个,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今天他又一次开杀戒了。

  不杀了对方他自己也难逃活命。等林宇峰整整吃完了一个苹果,天也就大亮了。林宇峰有些头晕,他必须找地方包扎伤口。这地方到哪里去找急救纱布呢。

  为了害怕宫老二逃跑,林宇峰上去把疯癫的宫老二拖过来。放下按着头顶卫生纸的手。一拳就打到了宫老二的太阳穴上。宫老二哼哼了几下,昏过去了。

  林宇峰把宫老二轻轻地放在地上。他又过去抓起一团卫生纸重新按在伤口上。他必须找地方寻找急救药品了。这一次出来林宇峰的头发并不长。他是不在乎胡子,却对头发长度很在乎的人。

  太阳出来了,是个温暖的艳阳天。林宇峰走到院子正中,他抬起头来看看东升的旭日,一时间眩晕的几乎要跌倒。刚才那一番搏斗,几乎耗尽了林宇峰全部的体力。

  黑仁发居住的那几间屋子里,林宇峰找到了一大纸箱的钞票。那些钱都是装在几个装苹果的纸箱里的。那是别人支付的买命钱。

  终于,林宇峰在黑仁发窗前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盒云南白药粉,一包纱布。林宇峰脱下了大衣,把白药粉倒在床单上,然后拿手抓起来,拍打到头顶的伤处。然后再用纱布在头顶上简单包扎好。屋子里有一顶旧鸭舌帽,林宇峰在床上拍打了几下也戴在头上。

  整理好这一切,林宇峰疲惫地坐在了黑仁发的床上。他口渴的要命,索性把黑仁发的茶杯用热水马虎洗了洗,倒了一杯水。然后边休息边喝。

  慢慢地喝完水之后,林宇峰起身把那只带着消音器的枪抓在手里。他要去办正事了。他回到马六的屋子里。看到黑仁发像个粽子一样滚到地上。林宇峰记得,他是把黑仁发放在马六的被窝里的。看来是这小子,醒来之后自己滚到了地上。他是想逃跑的。

  林宇峰一进门就以自己怪异的扮相吓了黑仁发一跳。他本能地往墙角滚过去,这个满脸是血凶神恶煞的人究竟是谁啊?难道是自己的对头找上门来了?

  黑仁发用惊恐而恶毒的眼睛盯着这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被堵着,但是轰隆里发出愤怒的呵呵声。

  林宇峰没有说话,过来弯下腰抓住黑仁发的两条腿往屋外拉他。黑仁发挣扎着不肯就范。林宇峰就把他扔下,抬起脚就朝着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一脚。踢到腿跨上了,这小子立刻满脸涨得通红,嘴巴里发出剧烈的呵呵声。这样,林宇峰再一次拖动他的时候。黑仁发再也不敢反抗了。而是像一条死狗一样听天由命。这个时候,他终于认清楚这个怪异的人是谁。那就是他们绑来丢到地下室里的林姓年轻人。

  林宇峰把黑仁发拖到了那边的屋子里。他注意掉黑仁发看到这房子的房门已经被彻底破坏,他的脸色立刻变苍白起来。

  林宇峰把黑仁发拖到那个地磅上,然后撕开他嘴上的透明胶纸。黑仁发看到,他的两个忠实部下已经死去了。其中尕老二死的最惨,整个的脑袋被砸烂,额头部分的头顶已经没有了,脑浆和着血液留了一地。这惨景叫从来不知道怕死的黑仁发也吓得脸色苍白。

  林宇峰在地上捡起剩下的一个砝码,他在手里掂量着:“说吧,那被绑架的孩子藏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你这样滥杀无辜,是要遭报应的。”黑仁发嘴唇哆嗦着,他想本能地抵赖。

  “你不说是不是?你就觉得你算个无辜之人吗?你不是说后院的化粪池泡着好几具尸体嘛?”林宇峰冷冷地问道。然后他在黑仁发的身边又拿了一个苹果,有滋有味地吃着。

  “我,我那是吹牛啊。兄弟,我们真是一时糊涂,头一次做这事儿。可就算是绑架人了,你也不能这么狠毒,把,把人砸成这样......”

  “那你告诉我,你一共杀了几个人?除了昨天晚上那个被马六割了老二的老头外。”林宇峰狞笑着,看着黑仁发。

  黑仁发本想抵赖说,自己没有杀过一个人的。这一下立刻把话生生咽下去了。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大限已至,西屋里他收藏的那几箱子百元大钞是没有福气消受了。顿时这个一直在黑道上顺风顺水的人,一颗心深深地沉下去了。

  “你还是老实说了吧。你不说,你的下场就得和昨天夜里的老头一样。所不同的是,你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砸烂生殖器。昨天晚上你们杀人,老子我就藏在马六的床底下。”

  “我,我不说。反正说不说的都没有活路了。”黑仁发探口气说道。

  “你想得到也对。可是老子我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你昨天夜里不是说要活割了我吗?然后把我活着扔到化粪池里去?是你说的吧?”林宇峰冷酷地说。

  “大哥,那是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蹚这一遭浑水。”急憋之下,黑仁发居然流下眼泪来。

  “你把孩子的下落交代清楚,我就打110.叫警察来处理你。反正他三个人都死了,就是有问题你也可以把主要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我呢,杀了人也得远处去逃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现在在乎的不是多杀一个人,而是孩子的下落。”

  说完这句话,林宇峰站起身走到尕老三的尸体旁边,找到宫老二的匕首。抓在手里顺手转了几个花。“我可告诉你,老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就给你二十秒钟考虑。”

  黑仁发看到林宇峰玩匕首的动作,就知道自己不顾警告做这个活,太过自负了。他想的是,任何人看到枪,尤其是装了消音器的枪,都是老实就范的。

  二十秒钟过去了,黑仁发虽然脸色苍白,嗫嚅了几下嘴唇,到底没有开口。

  林宇峰没有看他,也没有再追问,而是蹲下来把匕首竖起来,对准黑仁发老二的位置。左手里的那个砝码正好可以当锤子用。其实那柄锋利的匕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锤子。一刀下去,黑仁发的老二就会被插透。

  黑仁发见状大声叫起来。林宇峰就把匕首移开了,他狞笑着看着黑仁发说:“瞧我这记性,我忘了给你堵上嘴了。”

  “兄弟,我说,我说。钱我也不要了,都在西屋里。连我的车都给你。有这些钱,下辈子吃喝不愁。只求你留我一条命啊。”

  “行啊,我和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是拿钱给人消灾。你言出必行,你说吧。”

  “他,他们实际上没有离开上海。是在松江区三科工业区纬一路路遥包装机械公司的办公楼上。脑那个企业已经倒闭好久了。”

  “你不要撒谎骗我啊,找不到孩子我不会让你走的。”林宇峰微笑道。

  “那你看着样好不好?你们也别费心去找了。我叫他们把孩子送回去。”黑仁发巴结道。

  “送到哪里去?”

  “当然是送到黎律师的家里去。这样行吗,咱们人不知鬼不觉地一拍两散。反正你手上有人命,我的手上也有人命,谁也不可能去举报谁,你说是不是?如果,你要愿意把西屋里的钱留给我一半,这里的烂摊子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绝对露不出任何破绽。”

  林宇峰想到,如果警察们冒险去搭救孩子。不如叫抢匪送回去,这样更安全一些。

  “那几个人是你的手下吗?”

  “就只有两个人,是我的结拜兄弟。这个活是我介绍他们干的。报酬在我这里领,你说他们会不会听我的?”

  林宇峰很难得地笑了,带着满脸的血迹,那笑容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