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姓唐……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提过的!”我好奇老爷子为什么会提到我的姓氏。
“难怪了……我可以教你点东西,但我不会收你为徒……”司徒老爷子点着头,眼睛里有一丝……兴奋?我不确定。
“那……”
“你也别多想,我绝对会毫无保留的教你,可是,我会的,却不一定完全适合你……”老爷子说的很慢,“我可以当你的老师教你东西,你也可以当我学生学我的东西,但不是师徒关系,我能教你的东西不多……你能学的东西……却多的多……”
我理解司徒老爷子的意思,但我却不明白原因。
“你和黄金不一样,黄金跟我差不多,所以,他,我能教,能教的全、能教的会……”
“我和黄金哪里不一样?”这似乎是一个关键,小说看多了对这些自然敏感。
“恩,这个问题就复杂了,以后再说吧……你现在就好好休息,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今天老爷子指定不会再说更多了。不过这句台词我有点耳熟,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电影《蜀山传》里张柏芝的一句台词,不过也有点区别。张柏芝在电影里说的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然后她就挂了。
这一觉我睡了很长时间,我还梦到了黄金结婚。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也就是说,我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一夜晚又饶了一个上午。
“我怎么睡了那么久?”我嘴里塞满了司徒老爷子给的吃食,面前还摆着一大碗热汤面。
“慢点吃……你虽然没黄金严重,但你也是受了点内伤的。内伤这种情况,只要不严重,基本上都是睡觉睡好的……”老爷子抱着一杯热茶,坐在折叠床上慢悠悠的说道。
我正要继续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罗天领着王静、赵丽、李晓红和张娟几家人走了进来。
“呦,醒啦?”罗天看着满嘴食物的我,又看了看我面前的杯盘狼藉,有些高兴,随后又冲着司徒老爷子说道:
“前辈,您看,就是这些人了!”
“哦……”司徒老爷子慢悠悠的喝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排队站好,一个个的过来……”
我很好奇,可是我也很饿,所以我继续吃着我的东西,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反正司徒老爷子应该不会害人,而且看罗天的态度,似乎他也很信任司徒。
“好,好……”在罗天的安排下,大家一个个的排好了队,又一个个的来到司徒老爷子的身前。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水,站起身,叫每个人露出胸口,布满皱纹的手按在上面,掐几个决,念几句咒,随后便让大家散去了。
“这是?”我已经吃的都吃光了,看也看了半天了。
“这是一种法印,可以保护他们。”老爷子虽然是回答我的问题,可看起来他主要还是在跟罗天说,“行了,这样已经可以完全保证他们的安全了,你小子也可以去忙你的事情了……”
“好好……”罗天眉开眼笑的送走了几家人,又转回身回到了病房,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一旁:
“那个……前辈啊,黄金的身体怎么样了?”罗天似乎还有什么所求,我有些看不懂。不过罗天这一问,我突然有点郁闷,我和黄金好歹也帮了那几个女孩子的忙,甚至还救了他们的命,为啥他们刚刚也不慰问下我?
“身体没啥……养养就好了……就是养就得花钱……我这孤家寡人的……又没什么经济来源……也负担不起这么多开销啊……”司徒老爷子又抱着自己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喝一口就说几个字。
“前辈啊,您是得道高人,您没必要为钱这种俗事糟心嘛,刚才那几家人也不富裕……又出了这档子事,您不帮他们还有谁能帮嘛……要不这样,咱们局里正好就缺您这么一个高手坐镇,要不您……”
“免谈,就知道你会扯到这……这话你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你就别费劲了!”司徒老爷子看也不看他,闷头喝水。
“您看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我爸也……”罗天陪着笑脸,原来罗天也有这种阿谀奉承的时候。
“打住,别提他……”老爷子摆了摆手。
“好好好,不提不提,那……您这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情不?您尽管吩咐!”罗天继续赔笑。
这还真奇怪,我记得大川那事的时候,罗天对司徒老爷子可没那么热情。不过现在看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要不要我通知黄金的家人?”罗天见老爷子不说话,开始主动找活干。
“家人?什么家人?我是他师傅还不够么?你要真想帮忙,就去给我准备点东西……”司徒老爷子和我的想法一样,尽量不通知黄金的家属,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们还有把我救他回来。虽然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但我相信司徒老爷子。
“好没问题,您说,需要什么?”罗天站起身,一副你说我立刻去做的样子。
“麒麟骨!”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水。
“额……前辈,那是什么啊?”罗天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鄙视他,这样至少可以让老爷子开开心,我也能爽一把。
“怎么?你知道?”罗天看我的样子有些无语。
“当然知道,麒麟骨,很显然就是麒麟的骨头嘛!”我嘚瑟着,睡饱了也吃饱了,我现在处于一个没事干的状态之中,这种时候我特别爱做这种事情。
“没错,还真就是麒麟的骨头!”司徒老爷子在一旁搭话了。
我傻了,罗天也傻了。
我是随便说说,罗天则根本没当真。可,司徒老爷子却认同了我的说法。
“可是……麒麟那不是神话里的东西么?”罗天痛苦的揪着头发说道。其实罗天是个帅哥,还是个韩剧里面那种小鲜肉帅哥,他的打扮也很时髦,单从外貌来看谁也猜不到这是警察。至少,我就没见过警察留长头发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当警察留长头发也有好处,至少……发愁的时候可以抓头发。
“神话里的东西就不能再现实里有了?”司徒老爷子反问了一句,看罗天还想说话,直接抬手阻止了他,“麒麟是存在的,只是不好找而已……你去给我弄一块来,头骨部分最好,实在不行别的部位的也可以,好了,你可以走了!”
司徒老爷子说完就下了逐客令,罗天没办法,冲着老爷子鞠了一躬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老爷子,您认识他?”我见罗天走了,才问出了我的问题。
“在尹村见他的那次我只是觉得眼熟……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是我以前一个老熟人的独子,也算是认识了……”
老爷子说的尹村,就是大川化鬼杀人的那个地方。
“哦……”我站起身,看老爷子的水杯快空了,便给老爷子续了杯水。其实还想问更多,因为刚刚老爷子和罗天的对话显然还隐藏着什么故事,不过我和老爷子应该还没到什么都可以聊、什么都可以问的地步,所以我忍住了。
“老爷子,世界上真有麒麟吗?您要找麒麟骨是为了黄金这事吗?”我觉得老爷子在这个问题上不会瞒我,毕竟他都答应当我老师了。
“当然有,不过并不是什么神兽,只是一种动物而已……”老爷子抱着水杯继续品着他的茶水。我不知道那里面泡的是什么名贵的茶叶,但闻起来确实挺香的,可转念一想,似乎对我来说茶叶的味道都差不多。
“那是……什么动物?”
“严格来说,麒麟是长颈鹿进化的上一个阶段里的一个分支动物……”老爷子说的有点乱,不过我很惊讶老爷子竟然也懂得进化论。
“那个……麒麟骨有什么用?”
“用处嘛……麒麟骨对咱们这种人没什么大用,不过也得看用在哪里。”
“黄金这事……”
“基本没用……我是给那小子找点事干,省的他老师缠着我。”
我点了点头,看来罗天跟司徒老爷子的事情真的不简单,老爷子都用出这种办法了,看来也是个纠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