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还请你冷静,我们殿下可是为了你好。”不为上前一步,打算劝阻。
“我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好,让开……我不想和你们动手。”叶长歌心中打定了主意,颇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我是我不放你走呢?”轩辕昭显然也动了怒。
“那便试试好了……”说着,叶长歌脚下微动,几个闪身就到了轩辕昭的身边,手里的斩鬼毫不犹豫的架上可轩辕昭的脖颈。
“叶小姐……”不为分明就站在轩辕昭的身边,但叶长歌就犹豫鬼魅一般,根本来不及反应,若不是叶长歌不打算伤害轩辕昭,只怕现在轩辕昭的头颅已经落地了。
“一句话,放我放我走?”叶长歌一双眸子如同水浸过一般,晶亮的可怕。
“你此去百害而无一利,即便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不放你走。”轩辕昭深吸一气,根本不看叶长歌,甚至说,他不忍看叶长歌。
“那太子殿下是站在凤未央那边了?”叶长歌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似乎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心头,没有办法呼吸。
未等到轩辕昭回答,她一掌拍在了轩辕昭的肩头,轩辕昭本就体弱,叶长歌虽未用尽全力,但轩辕昭还是被推出去几米远。
不为惊呼一声,忙赶过去查看轩辕昭的伤势,肩部明显脱了臼。
“殿下,您怎么样?”不为急道。
痛楚让轩辕昭额头浸出丝丝的冷汗,他强忍伤痛道:“如果这一掌,能让你冷静下来,也是值得的。”
叶长歌没想到轩辕昭竟然如此执着,不由得越发的恼怒,但她也算是恩怨分明的,轩辕昭没错,有错的是那两个人,即便现在轩辕昭维护他们二人,但罪魁祸首是谁,叶长歌还是分得清的。
她不想再理会面前的几人,纵身便想离开,哪知道轩辕昭根本不想让她去自寻死路,他对着不为轻轻的颔首,不为会意,带着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叶长歌围在当中。
叶长歌早就知道会如此,她不愿意伤及无辜,索性将斩鬼收起来,赤手空拳的和几名的暗卫缠斗起来。
轩辕昭有些紧张的盯着场上的局势,他希望能拦下叶长歌,但又担心暗卫会伤了叶长歌。
可他多虑了,他手下的人根本就不是叶长歌的对手,即便不为用尽了全力,几乎连叶长歌的衣角都摸不到。
只见叶长歌犹如蝴蝶一般,几个翻飞,周围的人便纷纷倒地。
只有不为还在勉力支撑,但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叶长歌甚至连呼吸都没乱一分。
忽然叶长歌神色一变,一个纵身来到了轩辕昭的身边,而自己方才所站的地方,被人生生的用掌力将青石板拍裂了。
若是叶长歌不闪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轩辕昭也是面色一变,看着站在不为身边被包裹的严实的人。
他浑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不出年纪,看不出性别。
叶长歌像是一个炸了毛的猫一样,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呼吸都放慢了,这个人的武功在她之上。
就在方才,若不是她反应的够及时,怕是会毙于掌下。
“前辈是什么人?”叶长歌不笨,这人若是轩辕昭身边的人,他们在李家村附近也不会那般落魄。
而轩辕昭的人也仅仅只是想阻拦自己而已,根本不会动用杀招。
“叶小姐好身手,如此轻功,天离怕是无人能敌……”那人负手而立,听声音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朝着轩辕昭的方向走了两步,叶长歌注意到,此人走在路上没有半点声音,想来是内功深厚,脚底根本就没有落在地上。
“参见太子殿下,陛下交代了,要殿下在太子府禁足思过,殿下擅自出府,已然是违背皇命了,还请殿下随老夫回府。”那人神态恭敬。
叶长歌偏头看了看轩辕昭,只见他面露疑色:“区区禁足而已,没想到父皇竟然让太傅亲自看守我。”
“职责所在,殿下还是不要为难老夫了。”那老者不卑不亢的回道。
轩辕昭不做声,只盯着那老者,叶长歌暗道不好,轩辕昭这厮怕不是要让这人把自己也带走吧,若说是不为那等暗卫,叶长歌可以轻易解决,但面前的老者,她没有胜算。
只那一掌便足以看出功力,更别说她脱身后还要去守卫森严的驿馆拿回属于牡丹的东西了。
“殿下可是有话要说?”那老者似乎十分了解轩辕昭一样。
“我要太傅帮我一个忙。”轩辕昭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可是要老夫帮忙?”虽然看不清那人面上的神色,但叶长歌透过那双眼睛,能看出那人眼睛里居然是带着笑意的。
“不错……”轩辕昭轻声道,说完这句话,他看向叶长歌,声音放柔了一些:“若是你想闯驿馆,必须有太傅帮忙,才能全身而退,就算你……你杀了人,太傅也能将你安全送出去,你回大泽吧,即便凤临的人追究,也不会对大泽的人怎么样的。”
那老者看了看叶长歌又看了看戏轩辕昭,忽然道:“我可没说我要帮忙,殿下何必慷他人之慨?”
轩辕昭却不理,只看着叶长歌,叶长歌被他看的浑身都有些不舒服,好似她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她嗫嚅的道:“我也只是想替牡丹拿回一件东西而已。”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这好像是在和轩辕昭解释,便偏过头去,不看场上的几人。
轩辕昭轻笑一下,这是他今日的第一个笑容,好似暖风可以融化一冬的冰雪。
那老者有些看不下去了,清咳一声,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
“太傅,有劳了。”他拱手作揖,十分有礼的样子。
那老者竟然也不避过,反而挺直了腰杆,硬生生的受了他的一礼,小眼睛里面露出了些许的骄傲和得意来。
轩辕昭似乎十分肯定他能接受,伸手唤来了远处的不为,几人往太子府的方向去了。
一时间场上就只剩下了叶长歌和那老者,叶长歌也有样学样,伸手作揖道:“不知道如何称呼前辈。”
那老者对叶长歌完全是另外的态度了,他凑近了许多,几乎都要将脸贴在叶长歌的脸上了,叶长歌下意识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