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昌平以为自己找到了叶长歌的软肋,便打算再接再厉道:“你放心,有我作保,王爷必然会不计前嫌的收容你,况且你的武功如此高强,正好在王爷的麾下效力,何乐而不为呢?”
叶长歌冷冷一笑,这百花楼竟然也和轩辕明有关系,京中的几大产业,竟然都是轩辕明的,怪不得太后娘娘当年那么忌惮轩辕明,也不是没理由的。
梁昌平以为叶长歌是在顾虑什么,哪知道叶长歌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梁昌平也没什么用了,但她又想起了段娘,心道:“还是要留着给段娘一个交代的,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收回了斩鬼,顺便把梁昌平敲晕,将那暗格里面的东西都塞进怀里,然后一脚踹开了这小院的后窗。
巨大的声响马上引来了那些暗中的保护梁昌平的高手,那些人入得室内,见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后窗还被人用力踹开,就连梁昌平都不知所踪,只以为是被人挟持走了,从后窗逃了,便由着一名黑衣人带队,从后窗出去寻找了。
待到人都离开了房间,叶长歌才背着梁昌平从悬梁上落下,她有些嫌弃的把梁昌平扔在地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从正门出去,便往前院去了。
拿知道人还没离开西院,便见一道冲天的火光炸开了,想来是那些人折返回去发现梁昌平晕倒在地上,发了信号。
叶长歌暗叫一声,真是倒霉,想来怕是时间也已经来不及了,若是现在冲出百花楼,怕是要被外面的人堵个正着,如今只能先躲在百花楼先观望下了。
百花楼正厅内,依旧是灯火通明,凤溪好似是不知疲倦一样,和轩辕昭一幅相谈甚欢的模样,颇有一种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架势。
但叶长歌还在楼上,轩辕昭如何能自己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不为匆匆来报:“殿下,王爷带着许多人来了。”
轩辕昭一怔,一想到叶长歌说得今日的要紧事,难道是和轩辕明有关,他不动声色的朝着二楼使了一个眼色,不为会意,轩辕昭是还担忧叶长歌,他虽然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在轩辕昭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但也知道,若是叶长歌出了什么事情,轩辕昭也会动怒的。
这般想着,便也暗暗点头,随即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凤溪的眼里闪着幽暗的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那老鸨子似乎得了什么消息,急忙忙的下来,许多龟奴奉命守在了各处出口。
轩辕昭依旧没事人一样,继续听曲饮酒,到是凤溪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唤过自己的侍卫来,让他出去探查一番,然而人还没出这楼,就让人堵了回来,凤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轩辕昭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大皇子,不是我是何意,而是明王叔是何意。”
“明王爷?”凤溪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试探轩辕昭的,何时又招惹上明王轩辕明了?
“想来,我和王叔的争斗,大皇子也不是不知道,今日王叔知我前来,便如此兴师动众,怕是要连累了大皇子了。”轩辕昭似乎意有所指,他分明知道今日轩辕明必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定是叶长歌做了什么,惊动了明王府。
但他把明王的来意,总结成是为了党争,这样一来,或许还能吸引这些人的视线,让叶长歌安全逃脱。
但叶长歌也没有逃,而是回到了牡丹姑娘的房间,牡丹已经清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连帷幔也落了下来,屋内也没人,正想唤婢女进来,就看见有人从窗子翻了进来。
她看不清来人,但隐隐的能闻见血腥气,她感刚想尖叫,便见叶长歌几乎是瞬移到了自己身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牡丹惊魂未定,一双眼睛立马蓄满了惊恐的神色,叶长歌伏在她耳边道:“不要喊,是我。”
牡丹看清了来人,她用眼神示意叶长歌松开自己,自己一定不叫。
叶长歌试探性的放开了手,牡丹脱离了叶长歌的牵制,下意识的将自己缩在床脚,从床脚的底下翻出来一把银剪子,举在胸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长歌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现在或许只有牡丹能帮自己,她举起双手,道:“牡丹姑娘,你放心,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并不会伤害你。”
牡丹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她,似乎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诗会的时候,你们也是故意接近我的?”
牡丹并不蠢,若说之前的事情都是巧合的话,那未免巧合的事情也太多了,那就是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事先被人安排好的。
“是,不过姑娘放心,并不会给姑娘带来麻烦。”叶长歌真挚道。
牡丹逐渐的放下了戒心,忽然有婢女出现在门外,轻声问道:“姑娘,你醒着么?楼里乱了。”
牡丹下意识的看向也叶长歌,她低声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叶长歌也没办法说,只道:“牡丹姑娘若是不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我便带姑娘走,只要姑娘今日帮我。”
牡丹一怔,人人都以为她身为花魁,日子要比许多人过的好些,但谁又能知道她自己内心的苦楚呢,她看了看叶长歌,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叶长歌的眼里看出了一种悲悯和心疼,从未有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他们眼里看见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和美貌。
叶长歌也只是搏一搏,今日在诗会中,牡丹的几次欲言又止和她看许风还的眼神中那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几次的泫然欲泪的悲伤,让叶长歌不由的猜测,牡丹其实过得并不开心,直到牡丹从床脚拿出了那把银剪子,她才确定了,牡丹内心的心事。
她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叶长歌的话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这牡丹,她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银剪子,道:“公子当真有法子?”
叶长歌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牡丹忽然爽朗的一笑,那笑意里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英气,从这一刻起,她想做一回自己,而不是讨好男人,奉承男人的那个百花楼的花魁牡丹。
“姑娘?”门外的婢女重复的高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