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对二夫人呢?和我母亲相比,您更喜欢谁?”
叶孤城觉得叶长歌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但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只能继续说下去。
“我和你母亲是两情相悦,二夫人她……她毕竟是北崎的郡主,有些事情,你们还小,不懂我们当年的苦楚。”叶孤城一幅为难的样子。
他知道叶长歌不喜欢南宫羽,所以便顺着她的心思道。
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一股冷风灌入,冷的人一激灵。
“夫人啊,您莫要冲动……”柴嬷嬷的声音从外面急急的传进来。
叶孤城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南宫羽会在这个时候来书房,他转身见南宫羽怒气冲冲的样子,便知道她听见了方才的话。
但当着一众下人和叶长歌的面,他如何能放下身段去哄她。
于是他板着脸轻咳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南宫羽原以为他会同自己解释什么,但他非但没有反而言语中有许多的不耐烦,一时间更是血气上涌,全然不顾柴嬷嬷说了什么。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将军追忆亡妻了?”她语气不善。
叶孤城蹙眉,她不行失了体面,便狠狠的瞪了南宫羽一眼,吩咐身后的柴嬷嬷道:“夫人累了,还不扶夫人去偏屋歇息。”
他的本意是让南宫羽冷静一下,自己再过去解释原有但此时的南宫羽如何听得进去,她一把甩开上来搀扶自己的柴嬷嬷。
颤抖的指着叶孤城道:“怎么,将军还怕人看笑话不成?来啊,看啊,反正自从这个贱人回了府,我就已经是将军府的笑话了,我堂堂北崎郡主,下嫁于你,如今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夫人,我为你生儿育女,如今这个贱人才回来几日?你就忘了我们母女了么?赫儿听了她的唆使辞了兵部的职,现在她又来唆使你,怎么,你下一步是不是要休妻?”
叶长歌本也没想到南宫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况且她身边还有个机灵稳重的柴嬷嬷,事情不会太严重,顶多膈应她一下罢了。
却不想南宫羽气急,竟然什么话都往外说。
叶长歌瞧这叶孤城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开始的歉疚和愧意早就被厌恶代替了。
南宫羽尚且不知,只觉的一口怨气积累在胸口,不吐不快。
站在她身后的拆摸摸哦早就白了脸色,她跟着南宫羽嫁到叶家已经有二十来年了,何曾见过将军和夫人这般大吵过。
她哀嚎一声跪在地上,十分诚惶诚恐的模样,哭诉道:“将军,这二十年来,夫人一直伴您左右,她是什么样的星子您是最清楚不过的啊,她只是星子直了些,但对您可是一片真心啊,今日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就听见了这番话,这才糊涂了说了那些话,若是她对您没有感情,大可装作听不见,何苦在下人们面前失了体面啊。”
说完她也不等洗叶孤城说话,转身抱住南宫羽的腿劝道:“夫人,您莫要意气用事,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可不要着了小人的道啊。”
这一句小人必然是意有所指,叶长歌冷眼看着,这柴嬷嬷果然是个老狐狸,先是打了一通感情牌,让叶孤城心软,有同时提醒两人,今日的事情是有人用心安排。
一番话下来,倒是把南宫羽摘的干干净净,却转头吧叶长歌架在了火上。
“嬷嬷这话难道是说我设计挑拨不成?”叶长歌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转头看向叶孤城道:“今日父亲临时起意让长歌来书房,长歌事先也不知道,更别提会知道二夫人会来送东西,况且方才那些话,可都是父亲亲口说的,也不是长歌逼迫的。”
叶孤城听她这么说啊神色边有些尴尬,的确,以叶长歌现在在叶府的处境,她如何能在南宫羽的身边安排眼线呢。
这样一来,怕是今日也只是一个巧合。
“却不想热了柴嬷嬷怀疑,既然如此,我还是离开为好,日后父亲的书房我也不会再来。”说完,叶长歌真的福了福身子打算离开。
南宫羽却一吧拉住她,似乎想扬手给她一巴掌。
但手还没有落下,便被叶孤城想抓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忘了……“
他本是想说难道你忘了府上还有轩辕昭的探子,上次的事情轩辕昭已经找过他们的麻烦了,若是再动叶长歌,没准太子下一步会怎么针对他。
但南宫羽却会错了意,只以为叶孤城是在维护叶长歌,越发的气恼。
她一句不发只想挣脱开叶孤城的手,叶孤城怕伤了她,手下一松。
这一松却让南宫羽身子失去了重心,脚下不稳,竟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叶长歌差点笑出声,她没想到今日这出戏竟然这么好看,叶孤城也没想到,他下意识的想去扶,哪知南宫羽忽然大哭起来。
哭的鬓发散乱,脸上的胭脂也糊做了一团。
叶孤城的手就那样啊僵在了半空中,他一脸漠然的看着南宫羽,似乎眼前的人不是陪伴他二十几年的枕边人,而是一个啊撒泼耍赖的疯婆子。
叶长歌看清了叶孤城的动作,心中不由的冷笑,对于南宫羽她提不起丝毫的同情。
她甚至觉得南宫羽天真的可笑,若论身份,苏樱不比她低,单甚至对叶孤城有救命之恩,但叶孤城都可以移情别恋,这样的男人,她南宫羽真的觉得可以抓住一辈子么?
她以前看过太多的中年夫妻,无论曾经多么恩爱,当拨开生活最后遮羞布,最后留下的都只是一片狼藉。
叶长歌有点意兴阑珊,她回头到:“父亲可以吧母亲的遗物都送给我么?长歌想六个念想。”
叶孤城此时也没什么心思上演什么父慈女孝的戏码了,况且今日这些东西既没有打动叶长歌,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他点了点头,现在他只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叶长歌离开了正院,正见到叶清宁带着秋霜匆匆往这边来,想来室友下人去通风报信了。
两人遇了个正着,叶清宁面上不知是气恼还走的太急了,一张粉面涨得通红。
“叶长歌,你又做了什么?”叶清宁来者不善。
玉墨挡在叶长歌的面前,叶清宁想推开玉墨,但她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如何能推的动玉墨。
“我做了什么?难道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么?我的叶府势单力薄,我能做什么?”叶长歌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