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吃痛的叫了一声,后背和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坚硬得跟块石头一样的东西上。
瞬间,抓住我四肢的好几双手松开了。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在两旁划了划,却触碰到相同的坚硬物体上。
“砰,砰,砰。”声音很清脆。
我试图站起来,头顶‘哐当’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心里大惊,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了。我摸了摸地面,非常的光滑,也很坚硬。
娘咧,四周一片黑暗,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放佛在我大脑里炸开一般。
“上路!”
刺啦~~滋滋滋~~耳边响起一些微弱的嗡嗡叫声。
突然间我失去了平衡,左摇右晃,整个人好像在慢慢升空一样。我慌张的用手抵住两边坚硬物体,勉强稳住身体。
“哒哒,哒哒……”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得有好几人。
我在狭小的空间里左摇右晃,实在难受,最后索性直接坐到‘地上’,随他去吧。虽然很颠簸,但这样就解放了我的双手。处于黑暗而未知的环境下是最恐怖的,现在我继续看清周围环境。我伸手插进口袋里,摸索着手机。
嘿嘿,我心里一喜,手机还在口袋里。
“各方宵小速速离去,大人办事,你们敢阻拦?收了这些买路钱,速速离去。”依旧是那道声音,很有威严。
大人?哪个大人,我草,不会是那劳什子的阴倌吧。那他办什么事?还有买路钱。我瞪大眼睛,小心脏狂跳不止。
我急忙拿出手机,按一下按钮。虽然手机光不是很强,但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我还是被刺激到了。屏幕发出的光照清四周,我慌乱的转着头,看着四周。
“咕噜。”
我吞了口口水。一瞬间满头大汗,感觉小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棕红色的木头,上下左右全是棕红色的木头。空间两头一个人长度,上下很矮,我坐着都要弯腰才能避免撞头。
他娘咧,我竟跑到了一个棺材里面!我日他大爷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咚咚咚,上路咧,莫停留。”
尼玛,这是在送丧吗?可老子是活人啊。
“砰,砰,砰砰!”我伸手用力敲打棺材盖。
“快放我出去!老子是活人!祖宗的啊!”我大声叫喊。可是一双手都敲打红肿了,棺材盖纹丝不动。我整个人还在颠簸中缓缓向前进。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心里很焦急。自己不是在老屋里好好的吗?眼前一黑就进了棺材。
我拿起手机,光线倒很亮,但零信号格却瞬间将我带入冰窟窿里,心都碎掉了。
“哒哒哒,哒哒。”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急促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停过,听得我心里十分害怕。
黄符我还给放小豌豆那里了。我的救命稻草没了,完了完了,现在我快要心如死灰了。
嗯?我胸口突然感到一丝烫热。
我心里一惊,急忙伸手插进衬衣里,摸出滚烫的佛牌。
“宝贝啊,你有办法救我出去吗?”我轻声问道。虽然这佛牌是人缘鸟,但却我人缘方面一点都没有起效,反而在我危险的时候给我警告。比如上次在马路上我差点被车撞。
看着滚烫的小木牌一会,我失望的重新将它塞回去。这佛牌是正牌,最多有辟邪的作用,现在肯定起不到作用的。唉,如果当时我请了一个阴牌,也许现在就得救了,我胡思乱想起来。
人总是喜欢后悔、马后炮的嘛。虽说阴牌此时可能救我的命,但我也能害我的命,我根本不敢请的。
“你们这些宵小还敢拦路?!”一声冷喝在外面炸开,很是愤怒。
怎么回事?
呜呜~~刺啦~~嗡嗡~~顿时,脑子里响起无数道蚊子哼般的声音,频率非常的高,就好像我得了耳鸣一样。烦的我直想骂娘。老子都快要死了,还要来烦我。
“哐当,哐当。”
我身体再次不受控制,整个人向右边一倒,直接摔在棺材里。这时我的姿势很奇怪,双腿朝上,身躯和头靠在底下。
棺材翻了个身?
我急忙扭动身体,让自己坐正。我哆嗦的用手机灯光在棺材里照了一遍,心里非常忐忑。外面好像打了起来。可是刚才我竖起耳朵想要挺清楚的时候,那一道道蚊子哼却在我脑海里炸开,非常的烦人。
“哼,没想到大舅子还有这样的手段。”
我一愣,声音很怨恨,正是劳什子阴倌的。
“我草你姥姥的!谁他娘是你大舅子,老子是你爹!”我破口大骂。管他娘的,先骂个痛快再说。
我骂完后,四周陡然安静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那嗡嗡的虫叫声也消失了。
外面什么情况啊?我竖起耳朵,屏住呼吸。打架吵闹结束了?
过了两分钟,我伸手推了推棺材盖。
“刺啦。”
棺材盖竟有了一丝晃动,我心里大喜。随后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将棺材盖往外推。
“哐当!”
一声巨响,棺材盖直接向外倒去,砸在地上。
奶奶滴,得救了!我心跳加速,将手机塞进口袋里,然后迅速钻出去。
“呼呼呼!”我急促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此时外面天还是黑的,微风吹拂汗唧唧的我,凉飕飕的,我浑身不自主一颤,不过却是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而我身后躺着一口红棕色的棺材,色彩很亮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很奇怪,只是孤零零的棺材,没有扁担麻绳啥的。搞不懂刚才是怎么抬起棺材向前走的。
还是赶紧离开吧,我心里想着。我四处张望看了一下,想要确认自己身处哪里。
乱坟岗?!还真想给我埋掉啊。
他大爷的,四周全是墓碑和小土堆,凄凄惨惨的很是冷清。
“嗖嗖。”
身上的汗水全被吹干了,我哆嗦了一下,裹紧羽绒服准备离开。我抬起右脚,却没有放下去,脚踝处的束缚感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哆哆嗦嗦的扭头回看,一个森白的骨头手出现在我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