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吃自己的肉维持生命?”齐佳靖问道。
罗婷婷并没正面回答,但是从她那个表情就知道齐佳靖的话一点没错。
“据说,当时矿井塌方的那一刻,他的一个工友也躲进了那个小空间,只不过运气不好,被石头砸死了,之后就下落不明了。当时遇难的一共有八个工人,但是只有六具尸体,其中一个人获救了,那么另一具尸体哪去了呢?”罗婷婷问道。
我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谁都猜不出来,罗婷婷军见我们没有一个人说的上来,不禁大为得意,“我提示你们一下,你们想想,一个人的腿上能有多少肉,那个工人只吃自己大腿上的肉,怎么可能活的了二十几天?”
我突然感觉后背传上来一股凉气,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蔓延开来,不等我说出来,齐佳靖脱口而出:“你是说。。。。。。那个人的尸体被吃了?”
罗婷婷点头表示同意,“报纸上只是说到这里就截然而停了,我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那个人。。。。。。很可能被吃了。这个报道就是我前一段时间看到的,看了这个之后,我觉得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也太宝贵了。”
当面对这种两难的选择时,的确很难做出理性正确又合乎伦理纲常的判断,加入我们被困在一个矿井里面,第十天就能够获救,可是食物只能吃到第七天,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会不会吃掉其中一个身体瘦弱,没什么防抗能力的人呢?
我自认为是修道之人,戒律精研,但是真正被逼无奈,到了那一步的话,我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吃人肉,这时对于生命的考验什么人能坚守自己的操守和原则。
我们常常说所谓“虎毒不食子”,其实在自然界,有很多动物的母亲在生下来幼崽之后,为了保证资源的有效利用,都会下手杀掉那些体质较差的幼崽。人类这方面的是更是史不决书。
我们听了这个惨痛的新闻报道之后,谁也没有说话,任凭汽车在慢慢夜色里前进,以前外面的环境都是天是白色的,而徒弟是黑的,可是在今天晚上的雪夜,天地仿佛都换了个位置,变成了天空一片黑暗,大地是一片雪白。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都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从上车起就没吃过东西,想不到远山别墅竟然这么远,廖金娇忍不住抱怨道:“这条路也未免太场了,这都走了多久了还没到,小齐,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都活活饿死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待“死”这个字很忌讳,听到廖金娇这句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我隐隐觉得,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事。
“不好意思各位,本来汽车在中午左右就可以到的,只不过下雪路况不好,为了安全起见,只好放慢速度了,对不起大家了。”司机小张说道。
齐佳靖也觉得大老远把我们请过来帮忙,结果在路上饿了一天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小张,能不能再快一点。”
司机小张露出为难的样子来,“大小姐,现在已经开到七十迈了,速度再快,路上容易打滑,还是小心谨慎的好。而且已经不远了,再有一个小涵死怎么也能到了。”
看的出来自从经历远山别墅闹鬼的事情之后,这个小张司机变得谨小慎微,我点了点头,说道:“齐小姐,司机说的对。现在路上太滑,开得慢点儿安全一些,好饭不怕晚嘛。”
齐佳靖一脸的愧疚,“真是不好意思,张先生,让你们几个人。。。。。。”
“没什么,反正也不远啦。还有,以后不用张先生长,张先生短的叫我,我听着有些别扭。”我虽然知道“先生”两个字对于我们这些修道的人来说意义深远,但还不不能接受年纪轻轻就被称呼为先生。
“那。。。。。。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才是呢?”齐佳靖问道。
廖金娇笑道:“小齐,你不用跟他客气,什么都不用叫,叫他‘喂’,他就知道是在叫他啦!”
当初我和廖金娇刚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一直互相以“喂”来称呼,直到黄郎山事件之后,她才改口叫我“师父”,但心情不好的时候依然会用“喂”来称呼我。
“喂喂,你别误导人家好不好,以为都跟你一样。”我急忙阻止道。
“那你说让她叫你什么?”廖金娇理直气壮,丝毫不肯退让。
这也难倒了我,直接叫我的名字太不礼貌,叫“一凡”两个字又有些亲近暧昧,我们才刚刚认识一天,哪能上来就这么称呼,再说如果齐佳靖真的这么称呼我,那个小张司机还不得打翻了醋坛子,不过瞧着齐佳靖的意思,好像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小张司机的想法。
“还是就听金娇的话,叫‘喂’吧,虽然不太礼貌,但是。。。。。。听着舒服一些。”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三个女孩儿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都微微一笑,这三个姑娘,当真是环肥燕瘦,姹紫嫣红,各有各的好看,各有各的特点。罗婷婷清丽婉约,廖金娇蛮狠泼辣,齐佳靖精明干练,要不是因为接下来就去办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那么这一路可真是快活死啦。
现在时间这么晚了,不知道小涵一个人在家里吃饭了没有。
男人就是这样,当你左拥右抱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反而是另外一个,当你抱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又会想起现在的人。
罗婷婷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突然问道:“小张,你之前不是说没有找到那个诸葛半仙的尸体嘛,好来怎么了?”
我也想了起来,之前本来好好的再说远山别墅闹鬼的事情,结果大家七嘴八舌,越说越远,不知道怎么扯到了吃人的话题上。
司机小张笑了笑,说道:“你们一打岔,我给忘了。其实,村子里吃人那件事情还没完,自从大家吃人肉之后买多久,国家终于度过了那段最苦难的时期,村里陆陆续续的有救济粮发下来,老百姓的日子也开始好过啦。”
廖金娇家里是富贵之家,经常有各种要走司法程序的事情,法律意识比我们这些“法盲”强烈的多,这时听小张司机又说起了吃人的事情,问道:“小张,你说。。。。。。你们村子那段时间经常发生吃人的事情,那难道警察就不管吗?”
不等小张回答,我说道:“傻姑娘,在那个疯狂的年代,法制被践踏,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期,别说普通的村民,连警察的日子都不好过,警察哪里管的上这些事情,而且又是偏远农村。”
小张点了点了头,“张先生说的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到处都是饥荒,到处都有而是人的情况,甚至每天都有饿死人的情况,村民们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谁还会行到去报警呢。况且,当时大饥荒的背景下,大家基本上都是心照不宣的。
等到村子里面的状况好转以后,爹和村民们谁也都不不愿意再去吃人肉了,村民们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记忆,谁也不愿意再提起那段过去,谁也不提起曾经吃过人。
大家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可是你们不知道,听我爹说人肉会上瘾,他说人肉有种特殊的香气,他和我娘经常会想起那种味道,只不过怕我害怕,因此只对我说过一次,可我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们实际上对那些东西充满了怀念。
过了几年以后,生产逐渐恢复,村民们的日子也渐渐有了起色,可是哨子山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儿?”明知小张会继续说下去,廖金娇这个好奇的女孩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村子里面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刚刚下葬的坟墓被人掘开,而里面的尸体又不翼而飞,这种怪事接连发横了好几起,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刘瘸子跳出来说可能是咱们村子风水不好,有厉鬼作祟。
有人反驳说既然风水不好,怎么值钱都没出过事,最近才突然开始出事了?刘瘸子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说可能是因为前两年‘喝肉汤’的事儿吧。
一说起‘喝肉汤’三个字,所与人都沉默了,大家心照不宣,不用刘瘸子说也能猜到这个肉汤说的就是大家吃人肉的事情,村里人大多都在赶过这件事,谁也不好说什么,当天晚上,村子就领着村子里所有的男人出去烧纸,说当初大伙儿那么做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也别害谁啦。
果然村长带着大家烧过纸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死人下葬被挖出来的事情,不巧的是,我爹说有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突然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般贼眉鼠眼的四处乱看,我爹躲在牛棚后面看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刘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