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听着这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天色渐晚,周围已经黑了,只有远远的地方能看到几点那星星点点的火光,依稀是有人家居住。
张道陵双手被捆绑的时间太久了,变得麻木酸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但是因为身体活动不方便,无论他怎么变换姿势,也不能把身子稍微抬起来一点点。
张道陵挣扎的过程中,看见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树下,仰面朝天,下半身隐隐有黑血流淌,自然就是那个被流氓侮辱过得官家小姐了。
那个小姐只是那么呆呆的躺着,光线太过昏暗,张道陵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着,难道被那些人渣强奸致死了?
想到这里,张道陵忍不住担心起来,轻声呼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快醒醒!”
那姑娘好像聋了一样,对张道陵的呼唤不理不睬,这么一来,张道陵更加觉得放心不下,这里地方偏僻,正处在两个村庄之间的一处山坡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使是距离最近的村子,少说也有十几里路,大地茫茫,看不到一个人。
“小姐,你没事吧?是我啊,我是张道陵!就是今天下午想要......想要救你的人。”张道陵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改了口。
他本来想说“我是今天下午救你的人”,但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这两下子,根本没能帮助这个姑娘脱离苦海,甚至还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害的这个官家小姐的处境变得更加悲惨。
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那个官家小姐始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张道陵越想越害怕,想要把站起身子,走过去查看情况,或者是把那个姑娘唤醒,但是苦于双手被捆着,根本站不起来。
想要让那个官家小姐过来搀扶自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那个官家小姐的下身流淌着许多鲜血,张道陵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不知道那是女性在第一次交合时会从下身流淌出来的处女血。
虽然一般女人性在第一次的时候都会经历这种痛苦,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之后就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大脑,但是这姑娘实在太惨,她是被十几个大汉轮番凌辱,有的甚至还在她身上发泄过两三次。
张道陵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能远远的问道一股血腥气,由此判断出来是血,更加惊慌失措,一瞥眼,看见旁边一株大树。
张道陵想了想,计上心头,身体微微用力,朝着那个可大树滚了过去,但是因为两只手缚在身后,因此身体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滚动的如此方便,再加上由于手在身后,身体根本不能成为一个圆滚滚的圆柱体,而是棱角分明,这更加增加了滚动的难度。
想都不到滚了没几下,张道陵滚动的速度变得原来越快,原来那个树的附近是个小土坡,有个很大的倾斜程度,张道陵顺着土坡,几乎每用多少力气,就很穷送的滚到大树旁边。
张道陵将身体靠在大树上,借着大树的支撑,终于把身体站了起来,他用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跪了一下午,此时顿然站起来,竟然有些不适应,两个膝盖处更是使不出力气,要不是因为身体背靠大树,说不定又要倒下。
总算他应变神速,才没有在刚才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因为双腿酸软而摔倒,但是这一下也已经几乎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整整一天,张道陵都水米未进,此刻他渴的喉咙里就像着火了一样,可是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远远不如此刻内的痛苦来的那么明显。
张道陵刚迈出一步,立刻觉得头晕眼花,手脚无力,脑袋里昏昏沉沉,身体就好像是在顶着一个巨大的西瓜,每走一步,都觉得说不出的难受,每一下都可能因为立足不稳而跌倒。
现在累的精疲力尽,恨不得躺在地下,睡他个三天三夜,但是他心里始终挂念着那个官家小姐的安危,他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张道陵,你可千万不能睡着。”
他白天被人按在地上厮打,头破血流,脸上很多出伤口,尤其是在泥土里面翻滚过之后,许多泥沙都沾在了伤口上,让伤口变得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后腰,好像是被那个光头用膝盖狠狠的踹过一脚,现在疼痛欲裂,这出伤口刚好是在需要迈动双腿的重要部位,只要稍微迈出一步,都让张道陵疼的汗珠直冒。
张道陵缓缓走进那个官家小姐,他这时还没有上过昆仑山学艺,和正常男人没什么分别,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人性的基本弱点。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姐,赤身裸体的躺再野外,都会怦然心动,都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干出一些罪恶的事情来。
这姑娘一丝不挂的躺着,身体在月光下,看的一览无余,胸前是两团白白的肉,已经被那些人渣脏兮兮的大手蹂躏的不成样子,下半身更合适惨不忍睹,不过依然不能掩盖这个女人的美貌。
这个官家小姐本来是当地知府的女儿,从小就生的花容月貌,今天在家丁的护送下,想要去附近的寒山寺还愿,想不到半路上就被这些流氓地痞发现。
这群人在野外,看见一个富贵之家的轿子,缓缓走过来,不知道轿子里面做的事什么人,按照这些人的性子,原本只是想趁机勒索钱财而已。
但是和家丁理论了不到两句,就听见轿子里卖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甜美,光听声音就知道这姑娘的样子不俗,一定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当下就有几个胆子特别大的,上前掀开轿子前面的帘子,这抬轿子的家丁只有两个人,见有人无礼就想要上前阻拦,想不到刚刚伸出手,就被人一把拦下。
家丁只有两个人,这群恶霸却有十来个,人多势众,两个人互相使个眼色,就想要抬着小姐的轿子逃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种群流氓已经起了歹心,哪里能让他们逃跑,刚刚打定主意,就已经被众人团团围住,左右冲突不得。
其中那个光头走上前,大模大样的把轿子帘子掀起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小姐模样的女孩子,约莫十七八岁,长得唇红齿白,腰如约素,顿时起了色心。
众人站再旁边,也趁机看见了帘子后面的小姐,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起哄。
光头本来就起了淫欲,这时在手下兄弟的怂恿下,更加来了兴致,当下就把这姑娘抢走。
两个家丁冲上来想要阻拦,被十来个人渣地痞一顿苦打,本想将这两个人打跑也就算了,但是那个嘴角上有痣的男人心思最细,生怕这两个人会逃跑以后,后惊动官府的人,当下心生一计,让几个人把这两个家丁绑在一棵树上,至于这两个人的结果如何,那就听天由命了。
之后这群人在叫嚷声之中,将这姑娘劫掠到树林里面,刚好遇见上山采药的张道陵。
张道陵家里世代行医,从殷商末年,就一直从事着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工作,一直传到张道陵的父亲。
但是张道陵从小性格跳脱,根本不是个能安心惊喜来读医术的人,因此张道陵的父亲经常安排小张道陵上山采药,让在深山老林里面采摘药物,来磨练心智,好让这孩子的心能够静下来。
因此,张道陵从十岁开始,就一直上山采药,直到十七岁。
之后,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那个花容月貌,本来是要上香拜佛的小姑娘,此刻一丝不挂,不知死活的躺在冷月戚风下,一头本来被扎起来的乌黑长发,现在也散乱在风中,时不时的挂东姑娘的脸颊。
张道陵看见这个可怜的姑娘,不仅没有起什么那女之事的心思,反而心里十分难过,这第一次对她的信仰造成了冲击。
张道陵从小就经常出入佛教的寺院,听洛阳城里面各种高僧大德传法,对于佛家因果轮回,善恶有报的理念向来是笃信不疑的。
现在却渐渐产生了动摇。
这姑娘明明没有干过什么坏事,要去上山拜佛,给寺庙布施,反而惨遭凌辱;那些流氓恶霸都是奸佞之徒,此刻却逍遥快活。
这和佛教宣扬的主张大相径庭。
张道陵站在少女的身体前,怅然良久,后来终于放弃了自己的信仰,由佛入道,从此大彻大悟,得证大道。
但是此时的张道陵因为缺少一个契机,还没能答到那个高尚的境界。
张道陵蹲下身子,想要把这个可怜的姑娘唤醒。
“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啊。那些坏人已经走了。”张道陵生怕这姑娘昏迷之后听不见,因此特意加大了声音,只是他一天没吃饭,身体没什么力气,就算再怎么大声呼喊,也没有比平时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