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傻笑起来,痴痴地看着她。
她走到我旁边,风情款款的坐下,此时虽然大雪漫天,寒风呼啸,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冷。
反而浑身暖洋洋的,女人用她千娇百媚的手臂,轻轻挽住我的脖子,我觉得心跳都停止了,虽然此刻一个正常男人的表现应该是毫不犹豫的动手,饿虎扑食一样,和她颠鸾倒凤。
偏偏我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浑身颤抖个不停,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心跳太过剧烈,从而导致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颤。
我觉得她的身体就像一滩软绵绵的肉,她搂住我的脖子,吐气如兰,柔声道:“你真傻。”
“我、我。。。。。。”我想问她我到底傻在哪里,但是口干舌燥,逻辑混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呵呵,坐怀不乱,难得难得。柳下惠比得上吗?”女人细声细语的跳动着我的底线。
我哪里比得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昨天还趁机和唐秘书、沈一涵亲热,现在举止庄重,不是因为我高风亮节,光风霁月,是因为整个人都动不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女人问道。
我傻傻的摇了摇头。
“我叫恨月。”
好名字,我想起一句纳兰性德的诗:携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
女人见我一动不动,对我的引诱变本加厉,居然伸出两只手来搂抱我,身体接触那一刹那,我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她的手就像一条光滑的蛇,在我的前胸后背,大腿脖子摸索个不停,我此刻的感觉就像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晕头转向。
突然,我觉得嘴唇很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塞进了嘴里,软滑香糯,松软可口,我轻轻睁开眼睛,只见女人也睁着眼睛在看我,我害羞的立刻闭眼,享受着这一刻的销魂。
“唔。。。。。。唔。。。。。。唔。。。。。。”
我们正在缠绵,渐渐地,我觉得嘴里的舌头味道在不断变化,一开始很香甜,之后变得苦涩,再过了一会儿,开始酸臭起来。
我恶心的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一张长满了皱纹的老脸,狰狞可怖,老态龙钟,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盖住了她半张脸,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偏偏舌头被她咬住了,身体也被她抱着动不了,我一狠心,用力把眼前这个老太太推开,口腔里疼痛难忍。
我捂着嘴呜呜大叫,手掌间不时有血水低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冲着我嘿嘿直笑,一张嘴,从嘴里吐出来一块深红色的肉。
我朝着地上一看,顿时魂飞天外,那居然是我的舌头!
刚才接吻的时候,她咬掉了我的舌头?
怪不得嘴里这么疼,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呜。。。。。你。。。。。。呜呜。。。。。你咬掉了。。。。。。。呜呜我的舌头?”我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吐字不清。
老太太并不说话,一边用那对死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边咯咯直笑,这诡异的表情笑的人汗毛直竖。
我忍着剧痛,问道:“呜。。。。。。呜。。。。。。恨。。。。。。恨月。。。。。。去哪儿了?”
刚才明明是我和那个叫恨月的女人接吻,怎么眨眼间她就不见了?一想起自己跟这么丑的老太太接吻,我恶心的差点儿要吐。
老太太看着我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比刚才还夸张,血淋淋的嘴里长满了尖牙利齿。
我有些好奇,怎么这么老了牙还能这么多。
“你问恨月吗?嘿嘿嘿。。。。。。老娘我就是恨月啊。。。。。。。哈哈哈。。。。。。”这声音居然真的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眼前这个女人长着一张老太婆的脸,却是一口十七八岁小姑娘的嗓音,要不是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我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她说出来的。
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连嘴里疼痛也忘记了。
“你。。。。。。呜。。。。。。呜呜。。。。。。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当然是给我房主报仇啊。怎么样,我老太婆嘴里的味道还不错吧?”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缓缓走了过来。
我没有理会她后半句的嘲笑,只是一遍一遍的思索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给她丈夫报仇?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哪来的什么深仇大恨。
我忍着嘴里的疼痛问道:“呜。。。。。你。。。。。。呜。。。。。。丈夫。。。。。。是谁?”
“嘿嘿嘿,小伙子,你年纪不大,记性却这么差,刚刚做过的事转眼就忘吗?”
看着老太太一步步走近,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
“呜。。。。。。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丈夫。。。。。。我怎么会。。。。。。认识?”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送死。
老太太的眼睛里陡然闪过一丝杀意,恶狠狠的说道:“好,我这就让你想起来我丈夫是谁!”
看着她狰狞的表情,我突然有种不想的预感。
老太太蓦地伸出右手,五指虚张,呼的一下,一股疾风划过,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雪地里的一个男工作人员突然被那股旋风吹起来,“啊——”男人惊慌失措的乱叫,双手阻碍空中拼命的挣扎,想要抓住任何一个树枝,但老太太显然不想让他得逞,只是不断地摧加着手上的力量,那个可怜的男人一会儿被风吹的高高飞起,一会儿又失去平衡狠狠的低落,只是每次在快要摔得头破血流时,又被重新抛回高空,如此循环往复的折磨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太太虽然一只手在虚空玩弄这个年轻人,但是一张脸却气定神闲的看着我,那眼神透出阴狠霸道,这种眼神绝不是哪个正常老年人能做出来的。
我一看那个人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被折磨死,也渐渐平复了心情,开始慢慢理清思路,从一开始我们走进这个树林就觉得气氛不对,之后出现“鬼打墙”,找不到出去的路,而所谓“鬼打墙”的这个鬼,应该就是这个叫做恨月的老太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沈一涵他们身体不受控制,在雪地里里面跳脱衣舞,看见我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被美色所诱,索性自己幻化出美女的样子来勾引我上钩,真是“用心良苦”。
我正想的出身,突然听见不远处“啊——”的一声惨叫,接着“砰”的一声闷响。
我吓得急忙回头,看见刚才那个被老太婆念力控制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年轻人,正头朝下的栽在雪地里,刚才那一声闷响,应该就是他的头骨和坚硬的土地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只见他头下脚上,两只脚在空中微微颤动,整个身体在不停的抽搐没,可以看出来他现在还没死,但时已经气若游丝,命在顷刻了。
我知道以老太婆的功力,绝不可能杀不死这么一个普通的男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男人就这样死不死,活不活,让他徘徊在生死之间,痛不欲生却又不能立刻昏死过去,让他就这么活生生的受罪。
“你。。。。。。呜。。。。。。你怎么这么。。。。。。残忍?他。。。。。。又没得罪你?”我怒不可遏,质问道。
老太婆冷笑道:“他没得罪我?好,我这就挑一个得罪过我的人。”
我没来得及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她右手手指头一勾,雪片慢慢升起来,而积雪下面坐着一个扛着汽油桶的男工作人员,本来身体已经被冻僵了,现在身上的雪片散尽,渐渐恢复了神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坐在雪地里,更不知道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是谁。
老太婆冷冷的道:“这群人里,你的罪过和这个小兔崽子半斤八两,一样不能饶恕,可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小兔崽子?”这四个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见过,偏偏现在意识模糊,头脑不清,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过。
“神经病,老子不认识你!”那个人猛地站起来,正想再说两句别的什么,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一边叫一边跳着脚,好像光着脚踩在火炭上,男人向左边的雪地里一跳,好像烫的更加厉害,急忙又往左侧跑,跑了几步,叫道:“烫死我了!啊——这时什么?好烫啊!”
他叫的声音越来越扭曲,到最后已经不能说是叫,而是哭,后来又从哭变成嚎。
那一声一声的惨叫,让人觉得他好像站在火堆里一样。
“你。。。。。呜。。。。。。你怎么了。。。。。。呜。。。。。。”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很想上去帮忙。
“我好烫!好像着火了一样!啊。。。。。。求求你。。。。。快救救我。。。。。。”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觉得着了火,怎么衣服并没有燃烧,完好无损的穿在他身上。
尽管我充满了疑惑,可是他着他无助的眼神,痛的声音,还是决定抱起一堆积雪,淋在他头上。
奇怪的是,这么一堆彻骨奇寒的雪,他却叫的更加大声:“啊。。。。。。别,别用热油浇我。。。。。。。”
什么热油?这明明是雪啊。
老太婆看着我们两个的行为,笑道:“嘿嘿嘿,没有用的,这种火势用水浇不灭的,更何况是雪呢。”
他在我看不见的火里被烧得死去活来,我却束手无限额,没有一点办法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