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点了点头,领着三女一男,朝海边走去。
望着几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们这些不行留下来的人,心中都感慨万千。
突然,我觉得自己手背一痛,我回过神来,发现沈一涵拿着纸巾正给我擦拭伤口,原来刚才搏斗之中,还是不小心被刀划伤了,只是心情太沉重,居然没感觉到疼。
天渐渐亮了,我看着我看着沈一涵洁白的脸蛋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昨晚被僵尸划破的。
她注意到我正盯着她,看她疑惑的眼神,我不想再提起她脸上的划痕让她烦恼,赶紧把头扭过去。
剩下的十来个人,三三两两的回到公寓,两个年轻人押着被绑起来的张辽,走着走着,李局长突然停下脚步,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只眼睛透出一样的光芒。
我被他这个翻唱的行为吓到了,还以为他由于连续的惊吓精神失常了。
李局长激动地说道:“张兄弟,我刚才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当然是消灭祠堂里那些恶鬼的办法了!”
我一听他用的词不是躲避或者制服,而是消灭,眼前一亮,问道:“有什么好办法?”
“咱们昨天晚上,把那个老头儿的鬼魂烧的魂飞魄散,用的是什么?”李局长反问道。
“嗯?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汽油了。”
李局长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没错!既然能用汽油把老鬼烧死,为什么不用汽油把祠堂一把火烧了呢?”
其他人本来都觉得没有生还的希望了,这时听见李局长这个办法,也都兴奋起来,纷纷议论道:“好主意!”“就用汽油,把那些鬼都烧死。”“我这就去办公楼拿汽油去。”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虽然很不情愿泼一瓢冷水,但还是苦笑一声,说道:“你这个办法。。。。。。我早想过了,我现在问你们一个问题。”
几个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问道:“你们告诉我,怎么杀死一群已经死去的人呢?”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大家都面面相觑,一时不明所以,李局长问道:“张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那个老头儿的不就是死人吗,咱们照样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烬了。”
我叹了口气,答道:“那情况不一样。我简单解释一下,我们一般所说的鬼上身,鬼害人,这里指得鬼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鬼,也就是冤魂,他们想害人,必须借助于人体,比如附在某个人身上,干扰他的精神,从而控制那个人。而咱们昨晚遇到的那个老头儿,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猜他是死了以后,灵魂又回到尸体上,灵魂和身体时一体的,所以咱们才能把它连同肉身一起烧死。现在祠堂里那些,都是无形无质的魂魄,看不见摸不着,怎么烧死他们?”
大家被我这么一问,都哑口无言,李局长也唉声叹气,不再说话。
“不过呢,李局长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咱们如果把祠堂烧了,起码这些游魂野鬼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只是祠堂时祖先灵魂归位的地方,烧人家祠堂和刨人家祖坟差不多,太损伤阴德了。”我又补充道。
廖金娇问道:“那怎么办?到底烧不烧?”
“烧。。。。。。也不忙在这一时半会儿,这样吧,咱们先去那个祠堂里面看看,悄悄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么厉害,也总比稀里糊涂的死好。李局长,麻烦你安排几个人,去把汽油拿来,咱们这就烧了这个害人的祠堂!”
说完,我们几个人走出门外,由李局长带路,十来个人走在树林里。
这个珊瑚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个小树林更是曲径通幽,道路曲折,如果没有熟人带路,陌生人一定会再这里迷路。
前天晚上我被唐秘书被鬼附身,一个人在树林跳舞,我顺着歌声走,差点儿迷失在树林里。
歌声?我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附在唐秘书人身上的鬼怎么迟迟没出现?
几个人在树林里走了近大半是个小时,廖金娇一边走一边吐槽树林里恐怖,不停的抱怨,说的我也心烦意乱,问道:“李局长,还有多远才到?”
李局长吸了口烟,说道:“快了,马上就到,那个祠堂在树林中间,再坚持一下吧。”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担心那两位兄弟太累。”扛着汽油桶的两个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我们这群人,能不能活到明天还不一定,哪还顾不上累不累。
这林子里的树木一个个都有合抱之围,四五米高,现在正是深秋,风一吹,树叶哗哗的落下来,但仍然有不少树叶还在树枝上,密密麻麻,挡住了太阳。
现在本来是上午八九点,理论上来讲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可是由于树叶的遮挡,林子里的光线依然模糊。
我渐渐感觉到林子里气氛不对,我们穿着风衣长裤,居然有些发抖,沈一涵更是“阿嚏”“阿嚏”的打个没完,我看着她瘦弱的身体,齐肩的短发,在微风中瑟瑟发抖,只好脱下自己的风衣,递给她:“一涵,你把这件衣服先穿上吧。”
沈一涵看见我里面只穿了一件T恤,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不冷。”
“你哪儿骗得了我,看你哆嗦个不停,怎么可能不冷。”说着,不管沈一涵愿不愿意,把风衣强行劈在她肩膀上。
沈一涵关心的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我有先天罡气护体,任何寒气都近不了身。”我随便瞎说了一个道家名次,骗过沈一涵,好让她心安理得的穿上我给她的衣服。
道士要是都那么厉害,还穿道袍干什么?
廖金娇看见我对沈一涵这么好,有些吃醋,娇嗔道:“一凡,我也觉得冷。”
“那怎么办?要不我把这件T恤也脱下来?”我反问道。
这时,另一个女工作人员也说道:“不,我也觉得怪怪的,刚才在外面还不觉得什么,自从走进树林里,就觉得越来越冷了。”
这姑娘说者,抱起来肩膀。
又走了十来分钟,我看着这众人,都有些发抖,问道:“李局长,还有多久才到?”
李局长疑惑的看着周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本来从公寓到祠堂,最多也就四十分钟就可以走到,今天怎么这么邪门,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局长,您不会走错路了吧?”一个女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局长不自信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周围环境,说道:“不会走错的,再说除了我,这里不少人都知道这条路,要是我走错了不可能没有其他人发现啊。你们发现了吗?”
众人都摇了摇头,我和廖沈二人更是第一次,自然分辨不出来错没错了。
但是从这时起,我就留上了神。
又走了十来分钟,沈一涵突然叫道:“不对,大家别走了。”
“怎么了?”“你叫什么呢一涵?”“哪里错了?”一群人问了起来。
只有我一个人默不作声,我知道沈一涵和我一样都发现了。
“这棵树。。。。。。这棵树刚才我见过。”沈一涵说着,伸出颤抖的手向着左前方一棵树指了指。
廖金娇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棵树没什么不同啊,这树林里的书成千上万,你怎么知道你见没见过?”
沈一涵说道:“不是那样,那看树枝上有我做的记号。”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一个树枝上被用指甲刻了一个心形。
“啊?这么说咱们一直在树林里转圈?”李局长吃惊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就也注意到,走过的基础地方非常眼熟,起初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现在听一涵这么说,看来咱们。。。。。。咱们是遇见鬼打墙了。”
“鬼打墙?”廖金娇听到这三个字,似乎很害怕。
“什么叫鬼打墙?”扛着汽油桶的一个人问道。
“就是撞鬼了。。。。。。”沈一涵低声道。
我一看周围的环境,怪不得从刚才进了树林以后就越来越冷,解释道:“不是那么简单。所谓鬼打墙,就是在郊外或者黑夜行走的时候,容易分辨不清出方向,自我感知变得模糊,找不到正确的路径,所以会再原地打转,当然,这也很可能是被鬼迷住了。”
众人一听我说的这么神秘,都抖露惶恐不安的眼神们虽然知道晚上会可能会死,但谁也不想就这么死在白天。
我只好换一个方式解释道:“其实也不用太过害怕,这个鬼打墙,也可以用科学解释清楚,因为生物的运动本质上都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原地转圈。从身体结构上讲,人的双腿实际上并不是一样长的,会有长短和力量大小的差异,比如右腿比较长,力量也相对较大,如果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走起路来一定是绕一个大圆圈。”